季舒情送卡卡跟自己的老战友学毛笔字,就在自己家楼上,一回家看见儿子回来了,相当高兴,娶了那丫头的唯一好处就是儿子愿意回家了。
见贺子燊躺在沙发上手臂挡着脸一动不动,像出了什么事似的,赶紧说:“怎么了这是?饿不饿?妈给你煮饺子吃吧。”
说着就跑进厨房忙活去了,没一会儿出来扒了一下贺子燊,见没动静拿开他的手竟然是睡着了。见儿子累成这样,心里顿时一股火怪起吉喆来,平时没个分寸也就算了,对自己老公还不知道心疼。
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醒了他,“贺子,起来吃点饺子,妈都给你煮好了。”
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哼了一声,翻身转到里面去,脸对着沙发背不理,没睡一会儿就被人弄醒有点不乐意。
“起来吃点东西,听话。”季舒情心疼儿子。
“哎呀不吃。”他本来是有点“起床气”,所以平时若是吉喆把他弄醒他都会阴起脸半天吓的她撒娇献媚使出浑身解数来逗他开心。有一次真笑不出来她就用手指拽着他两边的嘴角,说,“你是不是给脸上打了肉毒杆菌了,不敢做表情啊?是不是?是不是?脸这么瘦肯定是!你就承认吧你这个闷骚的男人。”闹着闹着他心情自然就好了。怎么又想起她来了?老是不停的想起,任何一件小事都会想到她。最近睡眠差的要命,安眠药多吃几片都不管用,又不能吃过量,想闭上眼清净一会儿怎么就那么难!
一个翻身做起来,情绪有点失控,“我都说了不吃!能不能不烦!”看着母亲委屈那样又觉得自己是不该乱发脾气,起身站起来,“我吃,我吃行了吧。”
桌子上除了饺子还有些凉菜,父母平时吃饭都很清淡,还算合胃口,吃了几口听见桌对年的母亲小心的问:“她跟你吵架了?不给你做饭?”
他懒得多说,低头继续吃,季舒情见他不说以为自己猜对了,有点不悦,“我就说她不行你就是不信!你说那天她爸那事我就说了几句她还跟我顶嘴,你都没看见那没家教的样,还敢回去跟你闹,你说那是光荣的事么?多让人家笑话……”
“妈!”这一声妈叫的声音很大,他表情很冷,陶瓷的汤勺砸到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也极冷淡,“妈,您要是真不喜欢她也别老当着我面诋毁她,行吗?我不爱听!”
说白了季舒情是妒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惯着吧!早晚惯上天!”
他拿起汤勺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没了刚才那股力气,缓缓自言自语,“我倒是想,人家不稀罕。”
刚要开口说什么,季舒情瞧见他爸走出来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贺锦荣看他们母子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到阳台开门进去了。他也再没什么胃口,想想,也跟着进了阳台。
家里的阳台很大,几乎都是父亲养的植物,记得也好奇问他为什么爱养这些?当时父亲很认真的说这也是一种态度。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知道父亲做什么事都特别认真,一丝不苟近乎于苛求完美。
看见吉喆送的那盆花摆在最上面,他竟觉得心情一下好了起来,主动找父亲聊天,“爸,要不要我帮你浇水?”
说着拿起喷壶正准备浇,被贺锦荣按住胳膊,“仙人掌不用总浇水,会被淹死。有没有常识。”
他又不知道已经浇过水,总之他做什么父亲都看不顺眼,索性靠在一边不说话。没想到贺锦荣却主动起来,“这花好看吗?”
红的怪吓人的,他真看不出来那里好看,但是又不能实话实说,“还行吧。您最近不养兰花了?”
都让你砸的差不多了谁还敢养!不过砸了也好,省心,不用天天都伺候着那些祖宗心情反而很轻松似的,一想到这乐了,叹口气,“不养啦,还是这些好养啊。这盆,吉喆送我的,一拿回来就开的可旺了,那丫头还真会挑。”
这一笑吓了贺子燊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听见提起她来了精神,问,“她回来了?”
“没有,在花市上碰见的。”说着表情又严肃下去,“你们吵架了吧?我看她没什么精神都瘦了,你小子就不能让这点。”
瘦了?不敢去找她是因为怕见面又吵架,怕自己说什么伤人的话伤到她。垂下眼,有气无力的说,“爸,你说一个女人希望你破产才会跟着你这是什么心态?”他不懂,真的很不懂,想了这么久都不能完全明白。
“没安全感,你给不了她可以依靠终身的感觉,所以希望自己比你强,让你依靠着她才能安心。”
贺锦荣手里浇着花说的很悠闲,见儿子不再吱声,提醒一句,“她是个好媳妇儿,你没看走眼,是你小子这么多年做的最对的选择。”
近几年来,他们父子少有的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谈心,看着父亲的背影,他抿嘴笑,已经完全理解到父亲的话。
第二十八章(2)
最近手头的工作很多,那次见过吉喆钱玉的心态似乎也变了,一直很积极配合治疗。他在想办法,想能够留住她的办法,只要能留住她没什么代价是不可以付出的。
晚上有饭局,一进门竟然瞧见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个吉喆很重视的男人。是朋友他不介意,问题就是那个人是个男人,并且不得不承认还是个相当优秀的男人,最可恨是他和吉喆之间有他所不知道的曾经。哪怕是朋友之间的曾经都让他嫉妒的发狂。
饭局上他不想多说任何话,只想赶快散席,他的心情差到极点。饭后消遣他一口就拒绝了,取车的路上发现那个男人的车居然停在自己旁边。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他先走。
卓玦何其聪明,看着他一直憋着火反觉有趣,主动走过去与他并肩而行,“贺先生,你这样装作不认识我似乎不太礼貌。”
他扭头,反应平淡,“有吗?只是觉得和你没必要有所交集。”
卓玦心里玩心大起,故意提到能让他会有反应的人,“怎么会呢?我可是您夫人的挚友,相当亲密的那种,有一个词来形容是什么来着,对了!知己。”
果然,反应很强烈,几乎是与他贴身对视,“我再警告你一次,想在这里混就给我老实点!不然,哪儿来的我就让你回哪儿去!”
卓玦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