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三年(1560年)5月,拥有东海三国(三河、远江、骏河)之地的大名今川义元终于起兵上洛了。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个拥有“东海第一武人”之称的今川义元,不仅仅是要上洛这么简单。他更要以此为契机吞并尾张国!
此时,风云将至的尾张国。
如今,领尾张国之地的是官居“从五位上尾张守”的织田信长。在得知消息后,信长匆匆的召集大臣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但,会上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出。回到住处的信长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准确的说是:思索。
以我织田家现有的兵力不足五千人,如果鲁莽的领全兵出城迎敌,面对近两万人的今川军,只会全军覆没;但是,如果选择坚守不出的笼城的话,恐怕也不是长远之计……到底,要怎么才能成功的战胜对手呢?)
就在这时,报事的士兵匆匆的跑了进来,慌乱道:“报,报——主公不好了!”
“慌什么?”信长很是不满的的对那士兵大喝道,“慢慢的说!”
“是,是。报告主公大人,今川家的先鋒——三河国的松平元康,已经攻入我家的鸣海城了!城主佐久间盛重大人……他……已经战死了……”
?松平元康?就是那个竹千代……盛重……)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报事的下去后,脑中极度混乱的信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万千的思绪让他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要被什么东西强行掰开了一般。
过片刻,房外有传来了急促但始终很轻微的脚步声。信长勉强张开了眼睛,往房外看了看,是一个妇人。
“信长大人,”这位妇人就是信长的正室,曾经美浓守斋藤道三的女儿浓姬——归蝶夫人。“有一位年轻的武人想见大人你。”
“不见!”
“是嘛?那么只能让他离开了。但他要我把这个交给大人你,不知道要不要看呢?”归蝶夫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信长瞥眼看了看她,然后坐直了身子,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东西——是一封没有信封的书信。
信长漫不经心的展开了信——(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唔!可恶!)
信长紧锁着眉头,低声道:“去,把这个武人叫进来!”
“哦?又要见了呀。知道了,我这就去。”
归蝶夫人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大人,他来了。这就是你要见的织田信长大人了。
“啊。在下打扰了,织田信长大人。”年轻人优雅的坐了下来,全身上下有着一种初升太阳般的朝气。
真是个不知所以的家伙。哼!)
织田信长并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缓步走到墙边,从刀架上取下了自己喜欢的那把佩刀——压切。然后,不慢不急的走到了年轻人的面前,缓缓的把刀从刀鞘里拔了出来。
一旁的归蝶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神情紧张的看着这一切。
再看那位年轻人,脸上带着温和但又不失爽朗的微笑,而眼睛里却充满了难以言语的坚定。接着年轻人开口了:“如果,大人是想杀了我,那么就请动手吧。不过这样只会让上洛的今川义元笑掉大牙呀。而至于大人你,也就真正成了众人心中的‘傻瓜’了。”
“你到底是谁?”信长一手紧握着刀,双目之中杀气腾腾。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郡邵弘益,现在还是一个浪人。”
“那张空白的纸……是对余的嘲笑吗?”
“嘲笑?”年轻的武人摇了摇头,“在下并没有那样的意思,一方白纸只是对大人现在心境的一种猜测。”
“猜测?”信长眼中的杀气淡了许多。
“是的。如今的大人,怕是在笼城、出战的两难之中徘徊,真可谓是无计可施,而这样的心境就有如白纸一般,空无一物。”
“那么,你可有什么计谋啊?”信长的眼中换了一丝神情。
“奇袭!”
“哦?”信长来了兴趣似的猛然坐了下来,“说详细点!”
“好的,大人。其实只要这样……”
两人靠的极近说的话也只有他两才听得见,一直看着这些场景的归蝶夫人已经不在那里了,而是匆匆的去帮信长准备战饭了。因为她很清楚这位尾张的领主即将出征了,聪明而倔强的归蝶夫人是不会等到信长开口才去做这些事的!
当信长听完郡邵的计谋之后,大声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是想要余织田信长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