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欺负我们老实!”要一锅端他也有那资本,虽然说可能会将这些年经营的东西全部都撒泼出去,或许还不一定能成功,但是,能解他心头之恨。
“我明天进宫找皇后聊聊天!”这些情报,相信事出当天赵文手中就有了相同的一份了。娇娘想,与其让王渊去出面,还不如她去探探口风。
“皇上,王夫人到臣妾面前诉苦呢,说这么多人合伙欺负王丞相一人!”皇后寻着机会对赵文道:“皇上,这国税一开,国库空缺之事应该能解决了吧?”
“梓潼啊,就你心软!”赵文喝了一口茶道:“朕比你早认识那俩刁民,做生意从不亏本的人能轻易让人欺负了去?再说了,徐娇娘这女人心眼多得像马蜂窝,你跑来给她求情,是被她卖了,知道不?”
“皇上,臣妾是有点笨,您打早就说过,被她卖了还帮着数钱呢,看看,就这是了!”皇后也笑了:“要不,皇上,您替臣妾撑撑腰?”
“梓潼,朕告诉你,当年朕打遍京城无敌手,信奉的就是那句话: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朕最恨的就是小孩子打架闹到了大人面前,甚至闹到朝堂来,多没意思啊!”放下茶盅道:“有本事的,多打几下,没本事的,多受几下!”
“皇上,您这都是什么理儿啊!”皇后笑了:“难怪太子和二皇子这么小,亲兄弟也是拳头见真章,说句逾矩的话,皇上,他们是随了您吧?”
“朕的儿子不随朕,你还想随了谁?”赵文不高兴了,眼一瞪盯着皇后问道。
“臣妾失言!”皇后掩嘴俯身认罪,她也是昏了头,就算是要帮徐娇娘也不能图一时嘴快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大坑。幸好这些年来不说恩宠,但是有夫妻的情份在。这也得益于太后和太上皇时时耳提面命以身做则!
“你这般放纵王渊,也不怕他给你惹事?”慈宁宫早已成了太上皇的寝宫了,自禅位以来赵迁不再理朝政身子调养得越来越好的。被赵景压抑了二十多年的他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但是赵文总要过来陪他母后用膳,大有父子俩抢一个太后的趋势,所以赵迁索性就赖在慈宁宫了不再回他的宁寿宫了。这样一来,受益的还是赵文,每当他有棘手的事都会跑来请教一二。
“父皇,儿臣了解王渊,此人心思重,本次遇刺因税改而起,其中牵涉面广,责不罚众。”赵文看着赵迁慢慢分析:“正因为儿臣没有出面,让那些人又有些肆无忌惮了。而若王渊不为所动,儿臣怕他撂挑子!儿臣放任他动了,他心里还有一杆称,不会做过了头!”
“这夫妻二人都攻于心计!”赵迁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功高盖主,文儿,听父皇的,若他撂挑子就顺了他的意,此人不宜重用!”
“父皇?”赵文十分不解!
“你的税改如何?”朝堂诸事赵迁也是事事关心,只是更多的时候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什么国有企业,国有钱庄的设立以及如今的税改,用大刀阔斧来形容也不为过。做好了,儿子将名垂青史。
“回父皇,一切都按步就班的进行中!”王渊遇刺,也只是朝臣们的愤怒找一个地儿发泄,但谁也不敢挑战皇家的权威。
“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好!”赵迁点点头:“这夫妻二人,不是带财,是会算。文儿,人心都是会变的。今天的他们还可能是你的左臂右膀,明天可能就会不满足于你给的权势,这样的人不宜久留!”
“父皇?”赵文惊讶于王渊夫妻在父皇心中是如此之人,而且,大有不容之势。
“给他们台阶,若是下了,你好他好大家好;若是没下,从此以后提防一点!”赵迁知道儿子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重新解释道。
“好,儿臣听父皇的!”赵文还真是吓了一跳,原来父皇并没有说一定要他们的命!是,作为当政者是要学会冷血铁腕,但是,对王渊夫妻,或者说,对那个女人,他还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让赵文没想到的是,头一天徐娇娘进宫诉苦,第二天,王渊就上了请辞的折子。
父皇的训言犹在耳边,王渊的折子是准还是不准呢。这难题倒是一下就丢在自己手上了!
“皇上!”甘茂得到命令打听王渊这一个月的情况,这时候走了进来:“禀皇上,他在京城中也是有些势力了,已全部掌握二十位大臣联合刺杀的所有证据。但目前来看,没有展开报复,恐怕就是在看您的意思!”
“甘茂,以这些年你与王渊打交道的情况来看,你觉得这人有野心吗?”赵文承认自己用人还是带有江湖脾性,一直看好的人突然间被告知要篡位让他心有不甘。
“皇上,微臣不知!”开什么玩笑,对一个当皇帝的主子说谁有野心谁没有,无论哪一个答案都是一种考验。
☆、第160章万种方法
“还吃吗?”娇娘喂完了王渊随口问道。
“想吃!”王渊眨着眼,看娇娘转身又要去舀,一把拉住她道:“娘子,为夫想吃你!”
“吃你个头!”不得不说,成亲十多年来夫妻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这次多。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闭眼睡觉的时间都是大眼对小眼相看都快两厌了,由最早说情话到说家务说孩子再到说报仇,三个月下来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人精神气好一些了,手脚还不能动,心思却是动烂了,这样了都还不安份。
“你整日里变着花样给我补身子,让为夫补得精气神十足,却又不让人动,这不是存心折磨吗?”王渊真是委屈万分。不能下床不能动,守着娇妻过着和尚的生活,这简直就是活受罪。谁让自己受了罪,百倍千位奉还回去。
“操心一点正事吧!”娇娘将碗丢在小桌上:“宫里那位什么意思?请辞的折子还压着呢?你这身子骨什么时候养好?”
“娘子,压着就压着吧,等大仇报完,身体自然好了!”赵文保持沉默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不过,想想八位重臣都给他端了或许还真是惹祸上身。用娇娘的话说,仇要报,还也不是一刀就结束的游戏,你受了这么些苦,也该让他们尝尝味道。毕竟,有时候活着比死过难过。报仇有一万种方法,打蛇也要打七寸,不过妻子传话给万先生,让儿子亲自出去做王渊有些不放心:“娘子,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点,志远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这叫兵行险招!”是,志远还小,但是,志远不同于常人。而此次行动,志远是暗中出手,得手后就消失,她雇的人随后出现扰乱视线。自己曾经去找过皇后,那边并没有暗示传来,沉默就代表同意,雇了杀手出面,就算查到自己头上也无所谓,就允许你们做初一,不让自己做十五?报仇的方法有一万种,自己才不会傻得去踩赵文的脚,动他的朝廷大员。
来了,近了!
志远看准机会,右手一抬,急驰的骏马宛然仰蹄长啸,马背上的人一个不稳摔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两片削尖的石块同时出击,嘴角扯出一声冷笑,拍拍手扬长而去。
“大少爷惊马了!”左相高府的护卫随从从马场四面八方跑了过去,但看见有两个面生的男子去是与大少爷受伤的地方背道而行。紧急时刻,谁也没多想。
“一群饭桶!”高大人是永安元年升为左相的。新帝父子禅位也没有动到他。相反,因为王渊专职于财务,自己的政事更为繁忙,赵文上位以来更是倚重于自己。高家成了京城新贵,大儿子高宇文才武略样样在行,他相信日后高家更将成为高门大户百年家来世代传袭。谁知道,今日在自家马场练马的儿子会惊马受伤。将马场的小厮奴才拷问一个遍也没有半点疑点。当听到陌生面孔出现时,高大人心一下就紧张了!
“大夫,您说,您说啊,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以后,我还能站起来,依然能骑马走路,对不对?”里屋传来高宇凄惨的叫声。
“李太医?犬子的伤?”高大人捏了捏拳头,强压下心中的不祥走了进去。
“高丞相,借一步说话!”说这话时,李太医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