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像是受了内伤哟。”副官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练功时,一块石头砸的,不要紧,死不了,我吃几副补药就没有事了。”胡阳用手一推,副官的身体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然后他扶着旁边的铁柱,慢慢站了起来。
“副司令,你可真是硬汉,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还不需要人挽扶。”
“我是你们的泰拳总教头,如果连这点皮肉之伤都受不了,怎么去建立威信。”胡阳撇了撇副官。
“那好,这几天您去休养几天,我帮您代劳若何。”
“嗯,我每天还是来走个过场,你可跟我把那些新来的士卒给训练好了,不然到了月底检阅的时候,当心老子扣你的月饷。”
“是是,是是是。”副官连忙点头。
一处野地丛林里面。张浩,李浩,刘林,还有李晓四人。
四个人从车上下来,到那里建了个帐蓬。
刘林跟李晓理发,张浩和李浩搭锅烧火。
“我说,前辈,您今天重新做人有什么感觉。”张浩道。
“什么重新做人,我要本就没有死过,怎么说重新做人呢?”李晓一说。
张浩根本就答不上话。
李晓的脾气最怪,他所说还有所做根本就是出人意表。
“张浩,你应该这样问:前辈,今天这太阳晒得舒服吗?”刘林的剪刀过去,咔咔数声,李晓的缕缕长发弃他而去。
“嗯,刘林不光是武艺好,而且嘴巴甜,这剪头的本事也不少,张浩,要我说,他来当队长就好了,省得你们做错那么多事。”
张浩李浩等人哑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如果李晓不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也许他们逃狱没有现在这么快。他们能做的只有沉默而已。
李晓左手指头,他的后颈那里有一丛厚厚的野毛,当一个人长久没有修剪时,上半身很多地方都会长出体毛。
李晓的体毛长度都超过了刘林,刘林的剪刀过去,那体毛被他剃刮干净。
飘坠而去的体毛里面还有几只虱子。
发出饥饿的声音,李晓的双耳一耸,右手三个指头往后一掏,那撮体毛被他捉住,拿到嘴边。
用口一吹,那毛被他吹走,几十只虱子被他喂到了嘴里。他的身体瘦,那虱子却个个胖圆晶莹。
李晓那发黄的牙齿一咬。
咬如豌豆破碎的声音,一个个虱子当作了他的美味,这嚼咀的声音几乎让张浩三人毛发皆竖。
可见这个人饥饿的程度让他们都觉得心寒。
“前辈,味道怎么样?”刘林问。
“嗯,还不错,这虱子我养了他们十年,该是收了点利息的时候了。”
呛呛呛。
两只虱子还是溜掉了。从他两只断指间隙处溜到了他的身体里重新折磨他。他的两只眼睛边缘皆是眼屎。
用三个指头一抹。眼瞳仍然炯炯有神。看着残手,目射怒光。
“奶奶的,金一仑,老子不灭了你誓不为人。”
“嗯,叶秋为了救我们,身隐圄囵,此仇不报枉君子。”张浩道。
“嗨,可惜的是,没有方法去联系上级,昨天还是用的轿车里面司机的那破手机打的电话给王首长。”李浩道。
“对,应该通知总部,来点支援,金一仑那老窝,老子迟早给他端掉。”李晓道。
“靠,我们开车到这荒郊野外,护照没有了,枪没有了,ipad也没有,连手机都没电了,这里狗屁都没有,整个就跟野人一样,想想办法呢?”李浩性急,用手摸着头。一副痛苦之极的模样。
“瞧你那出息,遇到了点事就经不起打击。”
“前辈,你有方法吗?”李浩蹲在地上,一边瞅着李晓,一边朝炉子里面加了一点干柴,这是他们刚刚从四边收拾到了。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搜集到的。
“这餐饭还做得真艰难。”李晓方才伸进去的柴火,把那个炉子都给灭了。
柴火都是湿的。
“擦,你是怎么烧火的,连米都快成夹生的了。”张浩骂着李浩。
李浩的脸如土灰。摇了摇头。
“方才和李晓说辈,说话都忘记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下了一天的雨,从13号到14号,驾着车从大王监狱一直往东南逃,往华夏的方向逃。
金一仑的人还在不断追着他们,等他们快到缅甸边境时,才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实在走不了了。
这卡车的油已经耗完了。到了这人烟稀少的林子里面。
三个小时做饭,确实是艰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