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以掩盖窘态,随后也似那般淡淡,“红色代表血,血是你对生命的唯一证明。”她呆在原地,投来的目光里,惊异之中带着渴望。
她低下头,又重新迈开步伐“你说错了,因为红色,代表我的血,以及最后的热忱,希望。”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感觉她脱离了肉体和灵魂,而我却早已魂不附体。
轰,西边传来一阵闷雷,貌似在玩深沉。
“你带伞了没有?”她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说,“没带我也不借给你,自己想办法吧。”话语中却有点孩子气。
她撑开伞,渐渐消失在灯巷中。我看着未被伞遮住的红色轻丝,被雨水打趴下,又被风拂起。
喀,又是一声雷,看来快要下雨了。
王伟叫我送她,我这样也算是送了吧,她自己先走的。我正这么想着,路过王伟的那家叫做香吧吧的酒吧时,我仍然没进去,如果他问起,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抽着烟独自走着。我想着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和我猜的那句话有什么不同。两束强光从我身后照来,我看见路面的些须坎坷,随后我的影子越来越短,然后偏移。
滋~一声刹车,那车停在我旁边,我看着这车很像王伟的车,我绕到前面看着车牌,真是他的。
“喂,快上车”这声音我刚才才听过,昏暗的灯光下我还是分辨出了她的脸,原来是她。这我倒不觉得奇怪了。我把烟灭了,绕到车左边。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员位置上。我感到不对劲,“不是你开车吗”。她看着我说:“你不是答应我哥哥送我的吗?”说完也不给我喘气的机会,就道:“累死了,我先睡会,送到巴黎海园,然后你再把车给我哥哥。”
“你叫他哥哥?”我试探着问她。
“恩”。她渐渐合上眼睛。
貌似现在满大街哥哥妹妹的多了,到最后还不都是近亲结婚。我心里一阵好笑,王伟也玩这个。
“你挺时尚的”。我对她说,不过似乎她没能理解我的意思。
说道:“谢谢,不过很少有人这么恭维我”。
她靠在后垫上,闭着眼睛,但是我还是没胆量仔细看她,就像刚才那会没说几句话就发慌,她要是突然睁开眼发现我在看她,那我该怎么办?
她半开着窗户,这时候已经起风了,夜风撩起她的头发,看的我心猿意马,一回恐怕真的要出事。
有时候我就像刚才那般没胆气,也有时候我会将王八之气爆发出来。
巴黎海园,这个名字前一阵子很耳熟。工交车上,商业街中,电视里,到处充斥着这处小区的广告。心中早已料定王为的的女人应该不简单,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里离市政府只有两条街,由于我家在西部,一个本市不算发达的商业地带,再加上我不像其他朋友那样,经常的抛头露面,所以转悠了半天才找到这鬼地方。
路灯像大婶一样在我眼中晃悠,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趣。和这空无一人的小区值班室一样,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些熟悉而又陌生。
我想告诉身边的这个女人,到家了。正当那一瞬间,映入我脑海的那张脸旁,让我忘记原本改做的动作。如今想起来,我想有一个词比较合适―睡美人。
那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我轻轻分开一根头发,用力一提。
“哎呦!你打我干吗?”我赶忙把那缕头发藏在衣带中,一边说到,“你做梦来吧?我拍了你一下,现在到家了。”慌张之中,我尽力掩饰着。
“哦,拜拜。”她却没注意到这些,我开门下车。
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直到那天朝阳无意中发现那缕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留下,它的主人是王伟的女友。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但是,现在在我面前的这缕红丝,依旧勾起了那段回忆。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
“这是我姐的头发吗?”朝阳问我。
“你见过她染红头发吗?”我问她。她摇了摇头。
“好了,这个笔记本我收走了,其他的你留着吧!”我又把头发放在63页夹好。
“回头和你妈说,我不教了。”我扔下一句话将要出门,朝阳拉住我说:“老师,别嫌弃我,不要走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翻的”我放开她的手:“我相信你自己能学好,要说是这头发。。。算是吧。我想歇会,目前这种状态对谁都是不负责任。明白吧?”
眼看着朝阳就要哭了,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点没有内疚,一点也没把她的眼泪放在心上。我径直出了门。
“老师,那钱。。。。。。”
“哦,你妈要是给过你的话,你就自己留着零花吧,老师现在不缺钱”。
其实我现在特穷,手上老人头没几张了,不过,是人嘛,总会装b的,只不过这回不但虚荣心没满足,反而连累了人家。
“回头你和你姐说明一下,我不好意思见她”。我最后扔下一句话。
我又看了一眼那根头发,转过墙角,瞬间变暗。我合上笔记本,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的那句话。红色代表我的血,以及最后的热忱,希望。
我忘了问她,如果红色代表我的血,那么我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