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咖啡和油条
清晨,我被一个声音吵醒:“小兄弟,你咋睡呢?俺说俺的被窝怎么没了呢。。。”
老周兴冲冲的抱着铺盖补觉去了,我一看手表才五点多,天也才蒙蒙亮。这一觉睡的很解乏,要是按照我以前的习惯,这回肯定还会再补觉,不知道要睡到日上几杆呢。
“不就是睡了一晚么,又没偷你的,横什么横,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我一听这是猴子的声音,大清早的,骂起人来了。
我从客厅出来,看见猴子穿着平角短裤,后脑勺翘起一撮头发,活脱脱的像个鸡头。
我想起猴子昨晚也是在二楼睡的,是在二愣子那屋。这会老周和二愣子一起下班回来,看见床上躺着个人,肯定不愿意,再加上猴子的清梦被人打扰了也会不高兴,这两样搀和在一起,不发生点口角才是怪事呢。
猴子看见我,忙说道:“你这找的都是什么人啊,睡个觉都不行。”他如此貌似求助的对我说,我心里清楚,毕竟他对农村人很反感的,把他们当作了发泄工作压力对象。
我一直担心房客之间不和,这回我还就稀里糊涂的做了,我看着说完的猴子,昨晚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猴子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说道:“好――好,我到楼上将就一会。”看来他把我的眼神当作了愤怒的前兆。
“哪有你这样的老板,还睡什么觉,七点半上班,你最多还有两个小时,赶紧洗洗弄弄走吧。”这话明显是我在赶他,但是他却觉得很有道理。
“恩...说的对,以前我迟到,他们迟到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今天我来个突击检查,罚的钱正好交房租。”他难道就不明白,钱不管是发,还是罚,终究都是在他手里。看来他是过惯了小职员的生活。
猴子上了三楼,老k直接去了卫生间,而我已经伴着楼道的脚步声来到了一楼,此时我心里想着的是睡在我屋里的两个人。
我放慢脚步,生怕吵醒它们。特别是朝露,昨晚睡的迟,今天还要上课。我正奇怪门怎么是虚掩着的,只见朝露侧身蜷缩在床上,右手扯着被角,盖住腰部,长法披散在枕头上。但是,另外一个人却不见了,那一半掀开的被子证明着昨晚这里确实睡着两个人,我走过去,被窝还是热的,没离开多久。
我凑近朝露,在眼角处发现了眼屎...我想只有白天眼睛过度劳累才会这样的。突然她露出了微笑,想必现在正做着美梦吧,即使现在叫醒她,也不见得能问出什么来,她和我一样,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依然放慢脚步,轻声离开,关上门的一瞬间,突然有种东西在我脑中闪过。清晨的微凉灌进我的每根毛孔中,屋子关了一夜,温度自然比外面的高,这一点我是知道的。男人脏点乱点很正常,不过我也经常开窗通风,所以不至于留下什么异味。可是我刚刚却闻到一股香味,不是朝露的体香,而是一年前就深深的映在我脑海中的那种说不上来的香水味。没错,是王儿马能够微的。此时,那种味道混着屋子里的浑浊气体,使我感到些许不适。
我沉思着关上房门,反正人都走了,我也犯不着想那么多了。不然的话,这回又来一个“钱欣露”,我还没忘记刚刚才见过的猴子。
五点多干什么呢?睡觉?我再和朝露挤一张床?我昨晚可就是不想和她睡,才跑到二楼的。喝茶?茶铺老板这回还在睡觉呢。哎,还是自己解决吧。
找了一个一升的玻璃水壶,泡了大半壶“枸杞碧螺春”。窗外的麻雀在多嘴,在不在电线杆上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朝露什么时候起床,我好买早饭,不然晚了就凉了。
清晨就这样伴着香茶,回味在口唇之中。未饮半杯,卫生间门响了,我正奇怪,刚才没听到朝露出来呀?我回过,只有靠着那红色头发我才辩认出,那个人是王梦微。她穿着朝露的睡衣,朝露早就把她的换洗衣物带了些过来,放在了我衣柜下的大抽屉里,倒是把我的鞋子全数扔在了床下面。
王梦微看了我一眼,“今天挺早的啊。”我友好的问候道。
“恩。”她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答道。
我也没在意她这样。刚才那会她用卫生间了,大门关没关我不知道,至少被窝是热的。
“空肚子喝茶对胃不好。”朝露从我身后走到茶几前,抓起盛着茶的玻璃壶海饮起来,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刚说完我,你自己就喝起来了?”
“我渴了不行啊?”朝露喝完茶,用手抹着嘴角的茶水说道。
“随便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我问她。
“早上有人鬼鬼祟祟的跑到人间房里,然后又偷偷摸摸的走了。”朝露没正面回答,但是话里很明白,我刚才去的时候她就醒了,也就是说在装睡。那么她刚才的笑...
“你刚才笑什么?”我玩味似的看着她说道。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么。”这丫头怎么一晚上过的,又变回从前了?
朝露说完,像是被看破心事似的娇怒着转身进了房间。
楼道里传来声音,转眼猴子急冲冲下着二楼的楼梯,来到一楼。
“这么着,还真的现在就去上班啊?”我看着猴子急冲冲的样子,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卫生间没人吧?”说完也顾不上我的回答,直接冲到了卫生间里。紧接着又是一阵恶性的交响曲。看来二楼的卫生间,他没能挤上。
我庆幸着,若是他早来一分钟正好就能遇到王梦微了。
猴子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大赞卫生间如何让他畅快,而是张口问我:“卫生间怎么还有香水味?你丫不会学那些小混混在身上喷香水吧?”
这话问的我很是心虚,我只好撒着谎道:“可能是朝露留下的吧。”
“谁又在说我呢?”朝露梳着长发,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