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童天扬手里握着差杨天里从韩良手里讨来的原本属于穆玲珑的玉锁,已然握到快要融了那玉锁了,童天扬也想早日跟穆玲珑摊牌,届时好双宿双栖,更想早日尽相公的本分,为穆家开枝散叶。可眼下父亲的尸骨自然损毁。童天扬必须继续装傻,好以防万一,再关键时刻好能给予兄长与大嫂二人最终一击,逼迫二人不得不认罪。
当然如若如此,许是童天扬的内心也会好受些,而穆玲珑或多或少也会能体谅童天扬装傻的不得已的初衷,许会轻易原谅童天扬也说不定。
“对了,二少爷,您去哪啊?大约几时回来。”见童天扬将衣服取出,共备了两套,穿一套,带一套,一套是李琴师的装扮,而一套则是傻小子眼下的穿戴,杜婉秋不由好奇,二少爷不是说要去老相爷府上。怎带李琴师的穿戴去,老相爷不是知道二少爷的身份吗?
“我去找个这两天一直想要找我的人去说说话。时间该是不会用太长。你只要按我刚教你的说就好,具体的我已然盘算好了。”
一直想要找二少爷,不,是一直想找李琴师的人,那人不是二少奶奶吗?不对,二少奶奶自从二少奶为李琴师一事翘家过几个时辰,二少奶奶就不甚关注李琴师了。杜婉秋不由有些听糊涂了,不过杜婉秋却是那种问过想知道的,就不会再过多询问。毕竟杜婉秋要帮二少爷童天扬打掩护,有关二少爷的去向,还是稍问清楚些的好。
“大,大人,李,李琴师来了。”
“什么?”胡侍郎早前要下属去查访有关李琴师的底细,结果下属竟连一丝一毫都未曾查到,而眼下这一神秘的世外高人竟自动送上门来了。
“他可说明他的来意了?”
“未曾说明,只说有封信要我务必交予大人。且还有句话要我赠予大人。”
胡侍郎未曾说话,只伸手予下人讨信,待到下人将信交予胡侍郎手里,胡侍郎边拆信看,边示意下人道出李琴师留下的话。
下人不由脸色显得颇为凝重,看向胡侍郎,仿若不敢说般。
“我要你讲。”胡侍郎见下人半晌未曾吭声,仰头就见下人的脸色甚是难看,便知许是那李琴师留下的话定不是说予自己的什么好话。于是胡侍郎不由加重语气,要下人只管讲那李琴师究竟留何话给他。
“那位李琴师说,要大人做事莫做绝,不然的话……”下人犹犹豫豫地启口,话说一半又不敢讲了。
“不然的话怎样?”
“说是若是老天不肯开眼收大人的命,他便要带老天替天行道收下大人您的这条贱命。”
啪——胡侍郎听闻当即便火了,手按着信狠一掴身畔的长桌。“他当他是谁,还替天行道!”大声喝骂。
360.第362章怀疑童天扬
看完信的胡侍郎气得更是快要气炸肺了,在下人错愕的注视下,胡侍郎将手中的信大卸八块,更是一脸愤慨。“他人呢?”胡侍郎表情甚是狰狞地盘问下人。
“走了。”这话下人已是早就说过了。下人不由心道怎自己说过的话,侍郎大人没记住,竟还要自己再问一遍。
“你怎就蠢到不知差人跟着他?”眼下的胡侍郎明显是气急败坏,迁怒下人。
“这……”下人哪知要遣人跟踪李琴师,当时胡侍郎交代时仅是那交代了身边的唯一一名贴身下属,且胡侍郎亦不敢明目张胆地表明他内心所窝藏的野心。不然他哪还能活到现在,且还被当今圣上在早前视作眼中的红人。
“行了,行了,没你的事了,你且下去吧。”胡侍郎也是一时被焦躁的怒火冲昏了头,这才无端发火,迁怒于他人,待到他反应过来,便知自己早前乃属失态,好在他在下人面前一项是位极好说话,又甚是体恤下人的好主子,不过这一次胡侍郎这一雷霆大造,还是对面前的这位下人或多或少颇有些影响。
“别进去呢,大人正在气头上。”下人才刚领命退出胡侍郎所在的房间,就见一名下人扮相,可却颇有些眼生的下人似是要进胡侍郎所在的房间通报,下人不由好心启口提点那个下人道。
“哦,好。”这下人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大概也只是听那位下人说说罢了,许未当真,这下人竟不听那好心的下人劝告,敲门,听闻屋里胡侍郎一声低唤,便迈步进屋。
“大人。”
“你没查到那姓李的琴师,他倒主动来找我了,且还给我留下了一句话,一封信,你看看你办的好事。”胡侍郎焦躁的怒火刚才压下,再见到进门的心腹,且是办事不利的心腹后,不由又怒火中烧,对心腹愤然怒吼,怒斥心腹办事不利。竟让对方有胆寻到家来。
“胡侍郎,我且唤你一声大人,而你也知我并非是你的家奴,还望胡侍郎你能分辨清楚。我仅是我家主子派来帮你的,另外你更不要忘记,我帮你也并非不求回报。你曾答应我家主子的什么,你也不要忘记,若胡侍郎你记不住,在下倒是可以提醒你。”
胡侍郎本就恼到不行,眼下再加上眼前的下属,不,是敌国派来的使节,他眼下最好的帮手兼合作伙伴又一气,胡侍郎气得恨不得拆房子,掀桌子,不过也不知胡侍郎究竟是怎想的,本是气着,可却突然气笑了。
“好说,好说,下次胡某牢记,定不会再拿你这位也是看人脸色的下人来出气。”虽说胡侍郎脸上笑着,可嘴上的话却依旧不饶人,且说出的话,更是气人。
那下属本是占据上风,结果眼下一听胡侍郎道此话,脸色不由暗下。
“好了,再说说,你办的差事,办得如何了?”胡侍郎所谓的差事就是要敌国下属帮他调查有关傻小子的身世,李琴师高深莫测,下属查探无门,眼下胡侍郎将难度降低,仅要下属查探有关童天扬的事,如若下属再查探不着,那怕是胡侍郎就不止是要与下属理论的出事方法了,多半会直接予眼前的下属的顶头上司商议,换人之事了。
“是。”早前下属做事失利,已然令胡侍郎失望了一次,如今又岂会再做出令胡侍郎失望之事,再者傻小子童天扬的事,别说要下属去查,怕是随便找个人在京城里打探都会多少打探出些许。
不为别的,只为童家事,尤其是过世几年的童员外在京城实在太具盛名了。
“童天扬家居住在距离京城甚远的偏僻县城,其父乃是早年在京城颇具盛名的童员外,而最奇怪的便是童天扬的母亲,据说乃是童员外的二房夫人,在生下童天扬后不久便因病过世了。”
“过世了?”
“是。”对于童天扬的父母,下属回报说完,胡侍郎似也不过就是听之且过,仅在听闻童天扬的母亲的死讯时,不由多嘴询问了句。
“其父据说乃是被其大儿子与儿媳加害致死,早前在有名女子进京告状,当今圣上还亲审过此事。”
“圣上亲审过?”
“是。”下属这一声霎时引起了胡侍郎的关注,下属也是格外加重音道出的这句,其目的想必也是为了引起胡侍郎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