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童天明气急败坏地对简水瑶喝闭嘴,穆玲珑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奸笑。前身穆玲珑的仇总算是报了,虽然自己顶替了前身穆玲珑依旧存活于世,可穆玲珑却始终不想就这样放过童家这对渣夫妻,早就想予其算账了。
可早在县城时,穆玲珑一直苦于没有与渣夫妻算账的机会,眼下总算是沉冤得雪,而红颜薄命的前身穆玲珑想来泉下有知,该是可以瞑目了。
而穆玲珑更是明眼人,早前看童天扬跟简水瑶二人的表情突变,又岂能猜不出有人告诉眼前的童天明跟简水瑶二人棺椁里装的骸骨,已然出了问题。不过穆玲珑饶是全部料中,却未曾露出任何的慌乱之色,甚至不曾露出慌乱之色不说,更是露出了算计的笑靥。
“还请皇上明鉴,还玲珑个公道。”
“皇上,臣有话讲。”胡侍郎听闻穆玲珑启口,有见大将军穆严贺与老宰相二人齐蠕嘴角,似是两人皆有话说般,胡侍郎急忙启口,抢先道。
且胡侍郎想来定是让童天明跟简水瑶二人的此般知情不告的行径给惹恼了,不等皇帝要他讲,他便立即道:“圣上如今要审的乃是童家案,怎避开童家这么大的冤案不审,反倒问起穆家大小姐的案子来了。皇上切勿捻轻避重啊!”
“胡侍郎……”皇帝似正有意想审有关穆玲珑与童家童天明,还有简水瑶二人的恩怨,然而胡侍郎所言也确是在理,让他竟无法反驳,皇帝只好斥责了胡侍郎声,而不在言语。
“皇上,有关玲珑之事,玲珑并不急,毕竟玲珑眼下人好好的站在这,无病亦无灾。”穆玲珑笑容满脸,甚是宽容道。而实则穆玲珑则在心里狠狠记下胡侍郎一,这个胡侍郎可真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没关系,她不急,一点都不急着跟童天明,还有简水瑶报仇,慢慢来,她还就不信,报应不会临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穆玲珑始终坚信这样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但凡做了亏心事,总有人能有机会抓到你的把柄,不急!穆玲珑一点也不急。
见当事人穆玲珑都直道不急,不急着与童天明,还有简水瑶二人秋后算账,皇帝自是只得将此事暂且搁置在一旁,不过皇帝却在心里也不由暗记了胡侍郎一,毕竟穆玲珑乃是傻小子童天扬的结发之妻,而傻小子则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虽说是傻子,不过老郎中却发话了,只要亦药食调理,再加以时日,定可以让傻小子恢复初时的智力,不过就是需要多耗些时间,跟心力,财力罢了。
这些皇帝皆不怕,时间尚,皇帝认为他也能等得及,只要傻小子能恢复成常人的样子,皇帝就已是感天谢地。近日皇帝也再考虑,是否要将皇位传予恢复成常人的傻小子,如若傻小子依旧是傻小子,那么皇帝定不会将皇位,将整个江山社稷托付予童天扬。可如若傻小子能恢复成常人,那就不一样了。
不过皇帝依旧也在考量,是否要将王位传予傻小子,还是将王位传予长女席如雪招来的驸马。如若要将王位传予驸马,那么韩良许就不是最合适的人选,驸马的人选还要重新再选。毕竟在皇帝严重韩良仅在武方面才能卓著,而在文上,谁有能指望一位都统在文上能有极深的功底,皇帝自身的文学功底不差,且治理国家又要精湛过人的头脑,而韩良留给皇帝的一直是一副古板,生硬,不知变通的性子,仅比大将军穆严贺的性情稍好一些罢了。
如若统兵打仗,皇帝承认,谁怕是也不如大将军穆严贺,还有韩良,而在治理国家上韩良怕就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那就先审童家,童员外**暴毙一案。”
胡侍郎听闻圣上启口道要先审童家惨案,唇角不由徐徐上扬,总算是成功帮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歹毒夫妻给搪塞过去了。只要能先保住他二人的命,其他的自是不用发愁。
以胡侍郎为官多年,审案,断案及对国法,圣断的了解来看,只要他能姑且将此二人所背的嗜父之罪洗清,那么有关他二人加害穆玲珑一事,乃是小事,并不足以要皇帝要了两人的命。当然胡侍郎要的也仅是保全童天明与简水瑶二人的命,只要不背人命官司,两人撑死就是多吃几天牢房,多挨几顿皮肉之苦罢了,待到两人事情了了,从县衙的衙门刑满释放,胡侍郎便可顺理成章的将两人捞出,让此歹毒二人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陪他一直对付穆玲珑及穆玲珑那个傻相公。
谁让两人一个乃是傻小子的兄长,一个则是傻小子的大嫂。两人该是对傻小子童天扬了解最多,当然也是握有的把柄的最多的人。可惜的是胡侍郎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打歪了。童天明与简水瑶哪里对傻小子了解甚多,分明就是傻小子对两人了解多,尤其是傻小子与穆玲珑如今才是握有两人的把柄的人。胡侍郎显然将事情搞反了。
眼下只有童天扬与穆玲珑二人联手收拾童天明与简水瑶,为童家清理门户的份,全然没有童天明与简水瑶再联手整治傻小子跟穆玲珑的机会。
“呔,大胆童天明,简水瑶,你二人一味称你二人本是无罪,朕且问你二人,你二人的父亲当真是病毙而亡?”
“是。”
“是。”明显童天明比简水瑶反应要快,答得也快。简水瑶很显然是因在之前被穆玲珑设下的套住给套住,所以眼下不敢轻易答话,生怕再答错,而送了她与她的相公童天明的命。
穆玲珑早前设下的圈套,并非是为治二人的罪而设,她要的就是眼下这幕,可见简水瑶以是破绽百出,而童天明与简水瑶二人则被她刚那一圈套一整,搞得皆精神紧绷。穆玲珑知道越是绷紧的弦,到最后越容易崩的道理。
穆玲珑要的就是这般,穆玲珑迅速偷递眼色给皇帝,要皇帝主审简水瑶,想来童天明自会将皇帝提出的问题往自身上揽,只要童天明肯张嘴,那么想问,便能问出。
369.第371章简水瑶坏事
由于简水瑶答话慢了半拍,乃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刚作答,所以皇帝再接到穆玲珑递来的眼色后,便立即盯上了答话速度慢的简水瑶。
其实无需穆玲珑递眼色给皇帝,皇帝也知道此案的突破口在谁身上了。
“简水瑶,朕且问你,你公公他到底患得何病,竟可**暴毙。朕听向朕禀奏此事的众人皆道,你公公童员外的病在病逝的几日前,不是已是快好了?”
“这……”简水瑶再度被问住,很显然,当时简水瑶与童天明两人串谋害死自己的公公童员外,谋夺家产一事,做得太过顺利,这些年来,都不曾在有人追讨此事,简水瑶已然淡忘了当时相公童天明究竟是与她怎商议的,他们当时究竟是怎向外宣称的,公公童员外究竟是因患何病而不幸**暴毙。
“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朕,时间隔的太远,你已然记不清你的公公童员外究竟害了什么病症而至死吧?”见简水瑶犹豫不定,似是忘记说辞,皇帝不由乘胜追击。想要一举攻破简水瑶,从简水瑶口中叹出虚实,可皇帝到底还是低估了童天明。
事情真不由照穆玲珑早前与皇帝,还有自己的外公老宰相,还有其父大将军穆严贺面前分析的那般,童天明当即在危及关头没有个人顾个人,撇下简水瑶不顾,而是在此刻启口拦下顶替了简水瑶来应答皇帝的问题。
“皇上,贱内脑子向来不怎太好,经常忘事,其实家父究竟患了何种病,我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父亲病重时天天夜里皆会说胡话,说要死,命不久矣的话。且家父那时确是病得极重,请郎中来家诊治,郎中皆说家父活不久了。当时此事也是全县城人尽皆知之事,可后来那一日家父的病却是突然好转,我与贱内也以为父亲的病好了,可谁知父亲竟会**暴毙。”
童天明说是,声音带有假装出的哭腔,可穆玲珑等人却皆知,童天明此般乃是装出来故意逢场作戏给众人看的,童天明乃是嗜父,亲手杀害童员外的真凶,又岂会因父亲的死怀有悲痛之心。怕唯有不知情者,才会真被童天明唬。
公堂外旁听的百姓们不由传来小声议论,百姓们乃是众说纷纭,虽说早前也有百姓旁听过当时杜婉秋伸冤告状的那一场堂审,可在事实并未浮出水面前,众百姓中不乏有被童天明的假装出的悲伤所哄骗的,相信童天明的也有,不相信的也有。
“简水瑶,你可认得此物?”说着皇帝冲堂上被他暂时取代位置,而作为旁听的京城县令一打眼色,县令立即快步走向姚程远,从姚程远手里取来个碎布包。
县令恭敬上前,将碎布包打开,口朝下,往皇帝面前的公堂案上一倒,从里面顿时轱辘出两三根寸长有余的铁钉来。
一见那铁钉,简水瑶与童天明二人不由又双双换脸,尤其简水瑶,脸色差到极点,童天明则也变了脸色,不过童天明的面色没有像简水瑶那般明显。毕竟当初杀害童员外的直接凶手乃是童天明,而简水瑶充其量不过算是个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罢了。
可加害童员外的主意毕竟是简水瑶出的,而眼下简水瑶与童天明二人非但是夫妻,更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殒皆殒,童天明自不可能让简水瑶暴露,而并非童天明有多舍不得简水瑶,对简水瑶的爱有多深。
“不,不认识。”
“水瑶,你看你怎又说胡话呢。你怎不认识,这分明就是父亲棺椁上的顶棺椁的长钉嘛!”童天明关键时刻再拉扯简水瑶这个拖油瓶一把,定不能让简水瑶说漏嘴,童天明自认自己的嘴巴紧,怎说都不会出错,自是抢着替简水瑶代答皇帝的问话。
“朕未问你,你无需答话。”皇帝不由龙颜大怒,虽未说太过阴狠的话,可却是龙威在压,压得童天明霎时不敢再兀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