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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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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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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昱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恼羞成怒之下将她吃的正欢的一碟点心端走:“少自作多情了,我何时问过你回不回来。”

红药眼疾手快,伸长了胳膊又抢了一枚,举在手里傻傻的朝他笑了笑:“你不过是没问出口罢了。”

翌日清晨,祁家一行人拜别了祁老夫人与祁川,在傅文穆的带领下,自广宁城南十里板桥驿启程,出山海关,经丰涧玉田,过蓟州通州,赶了近二十天的陆路,总算行到天子脚下。

这一程为着傅老太爷赶的人仰马翻,傅家早派出管事守在城墙根下,两拨人一碰头,都没甚好说的,迅速换了良马一路飞驰进了傅府。

傅老太爷神识尚算清明,吵着要见二儿子,傅大夫人见了傅氏,不过略一点头,就携着她要往老太爷院子里去,傅文穆催促了一路,这时忽然不急了,反而挡在母亲身前道:“母亲莫急,堂姐一路风尘仆仆,别过了浊气给祖父,我看还是先休整一番,反正人已在此,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母子两人长的有六七分相似,都是高挑个子,鼻如悬胆,长眉朗目,但傅大夫人眉梢上挑,比儿子多了些精明强干的意思。此刻她听了傅文穆这话,皱起眉头道:“按说是该先让客人休息洗漱,但老爷子那边可等不住,我们这做小辈的怎能让他焦心,至于什么浊气,我看隔个屏风就好。”

这话机锋极浅,在场的傅家仆妇都去看做小辈的傅氏,傅氏受不住,只得表态:“大伯母说的是,还是祖父要紧。”

傅大夫人满意一笑,遍身珠翠,白面红唇,气势十足。

傅文穆心知母亲打算,家里无人敢告知祖父辽东噩耗,正好让堂姐做这不孝之徒。祖父病重,若有个万一,传出去外人只道是堂姐作怪,便仍寸步不让:“近来家中忙乱,母亲想来是劳神过度这才思虑不周,祖父与堂姐未曾谋面,还缺个人来引见,不如让我陪着去。”

傅大夫人打量了他几眼,文穆素日明明恭敬孝顺,这会子是怎么胆敢忤逆母亲?再一看柔柔弱弱的傅氏,疑心是她教唆,心里火起,冷笑道:“也好,就依你的意思。”

红药乖乖躲在傅氏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位大夫人太吓人了,动作间疾风阵阵,举手投足都似利刃压着脸颊划过。看这凛冽的劲头,真不愧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小舅舅也真了不起,若换做是她有这么个娘,没吓傻也要吓疯。

傅大夫人气不顺,面上难看,傅氏暗暗吃惊她行事毫无顾忌,默默记在心里,行动也愈加谨慎,屏气凝神跟进了傅老太爷住的苍山阁。

作者有话要说:副本京城卷开场~~~

傅家可是龙潭虎穴啊,祁家千万人要小心别着了人家的道哦。

基友们都很关心红药小胖友什么时候长大,莫急莫急,一夜长大可不好玩,种田文可能会拖拉一些,但是这才是乐趣所在嘛。

☆、春风满眼

来京之路迢迢,途中无事可做,红药闲的无聊只能偷听傅家下人嗑牙,一个满脸褶子的干瘦老头曾大言不惭的夸口,说什么傅老太爷年轻时长的比今日的傅文穆还俊俏百倍,那叫一个丰神俊秀,姿容不凡,往太和殿中一站,瞬间闪瞎明德皇帝龙目,再加之他策对有仪,文采俱佳,无人可比,老皇帝一高兴,当下拍板,御笔亲封探花郎。

红药当时嗤之以鼻,世上怎么会有人比小舅舅还好看,老人家你一定是眼花了,可直至今日,她才知那人所言非虚。

傅家婆子传话传的很有意思,只道是二房来人给老太爷请安。傅氏借着等候之机,将进府前后之事细细一想,察觉出一丝端倪,但箭在弦上,哪容她迟疑,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拉紧了红药,亦步亦趋的跟在傅文穆身后。

傅老太爷年高病沉,受不得半丝寒气,四月里还烧着炕,燃着地龙。红药支着耳朵缩头走进屋内,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滚滚热气熏着浓浓药味,蒸腾出一股苦涩的气息。

“孙儿给祖父请安,此行不负祖父所托,寻访到二伯一家。”傅文穆带着傅氏与红药跪在炕前,迟疑了一阵方道:“孙儿已接回了三堂姐文宁及外甥女红药。”

他请完安,低头等着祖父示下,傅老太爷却全无反映,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只闻窗外喳喳鸟鸣,众人不明老太爷心思,皆惴惴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药跪得双膝发麻头晕目眩,脸上滴下汗来,就快按捺不住之时才听见一个苍老淡漠的声音道:“都起身吧。”

她抬起头,只见傅老太爷靠在引枕上,面容平静的看着诸人,他虽气息奄奄,但一身清贵之气尚在,因病消瘦,便显得身上苍色道袍十分宽大,却更添洒脱。他周身弥漫着说不出的压抑,早春暖暖的阳光披撒下来,都照不亮这层厚厚的灰霾。

傅老太爷不看别人,只凝视着傅氏,傅氏心中澎湃,但被他气势所慑,不敢轻易出言,傅文穆忧心忡忡,拱了拱手正想开口,傅老太爷抬手止住他,对傅氏道:“你父母二人,是否已不在人世?”

这一语石破天惊,在场众人都被唬的不轻,傅文穆急急跪在傅老太爷炕边:“祖父,您怎么...”

“想问我从何得知?”傅老太爷苦笑出声:“你们个个语焉不详,我怎会猜不到?”

一池死水陡然化为悲怆,傅氏忍不住落泪,跪下抽泣:“祖父...猜的不错。”

傅老太爷早有准备,此时亲闻噩耗仍如遭雷击,内心一丝希望彻底破碎,再撑不住,伏案大咳,屋里两位老仆忙抚背递水,半响才缓过劲来。

“报应,报应,报应,”傅老太爷挥退老仆,只留三位小辈,勉强坐直,声音沙哑:“是我愧对你父亲,这十一年来夜不能寐,阖眼就见他责问我为何不顾念父子之情。”

覆水难收,多言无意,傅氏自幼听着祖父丰功伟绩长大,对傅老太爷又敬又畏,且不论当年为何不肯救命,眼下却也是不忍见一位老人病中忧心,擦了泪哽咽道:“祖父多虑了,父亲从未归罪于他人,还请祖父宽心,好生静养。”

傅老太爷捏紧了手中被褥,叹了口气道:“你过的如何?”

日头已升上中天,红药终于看清老人的长相,白发苍苍,面如金纸,但布满皱纹的脸庞依稀能看出旧年刚毅端方,目光清明如高烛长照,傅文穆在他面前只显得幼稚无知,不及他半点睿智。

红药看呆了去,傅氏急忙拉她跪下,推到傅老太爷跟前:“孙女如今衣食无忧,这是小女,乳名唤作红药,其父是广宁卫指挥佥事。”

傅老太爷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傅文穆见他露出倦态,便道:“祖父坐了这么久该休息了,孙儿这就告退。”

傅老太爷闭上眼,摆了摆手,算是默许。

红药最后退出房门,临走前偷偷回望了一眼,分明见他脸上挂着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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