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朦云涌
金木从六扇门出来后并没有四处奔波着去寻找蛛丝马迹，而是径直向自己家中走去。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太困了，得先好好的睡一觉再说。在金木的人生哲学里，只有睡好了觉，才能办好事。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金木的家是在城东。这是一个有着独立小院的幽静居所。金木平日里并不回来多住，小院自有他请的仆妇来打理。今天回到这久别的地方，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狗窝看上去还蛮不错的。
小院里种满了花草，此时已经是一院的金菊怒放着，秋风拂过，金浪起伏。空气中还夹杂着果实的香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金木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院子里那个称职的仆妇依旧埋头工作着，并没有因为主人的归来而感到多特别。对于这个来去如风般不可捉摸的年轻主人。仆妇也乐得清净。
“小黑，自己去找吃的把。”金木冲肩头上的乌鸦说着。
小黑冉冉飞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云中不见了踪影。
金木再也不管了，推开了卧室倒头便睡。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仆妇便听到了老爷那不太雅观的鼾声，不禁失笑。
在外面忙了一晚上，金木确实是很累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金木觉得自己都轻飘飘的，低头一看不禁骇然。自己居然飘在云端之上，抬眼望去。四周云海翻腾，雾气渺茫。头顶更是霞光万道，太阳仿佛活了一般在空中跳着。金木就在空中腾云驾雾一样上下翻滚，耳旁风声息息，这奇异的景象让金木的心里又激动有紧张。
忽然，金木看见在遥远的天际有亮光一闪。一道金光如闪电一样向自己扑了过来。自己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往身上袭来。自己再也站立不稳，竟然一头从云端栽了下来。
“哎呀。”金木不由的吓得一声尖叫。
“老爷，你快醒醒。有人找你。”金木耳旁有个声音想起。
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金木看到了一张他不是很熟悉但却认识的脸。这是他请的自己一年中也很少见上一面的仆妇。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找我，金木的心里暗暗问道。该不回是六扇门吧。他们也太狠了吧，大爷我既然答应了他们，他们难道连觉也不让大爷睡了吗。
“老爷你先洗把脸吧。”仆妇早已经打好了水。“客人在客厅里等着。”不待金木多问，那个老妇人退了出去。
让盆中的冷水一激，金木也清醒了很多。他来到了客厅中，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想想自己这几日倒是蛮吃香的总会有一些人找上门来。
来到了客厅里，金木看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更夸张的是那个小和尚看到自己后，突然向自己扑了过来。阿弥陀佛。金木在心里念道，这到底是念得哪门子的经啊，金木怔住了。
那个小和尚也看到了金木一脸茫然的样子。本来准备抱住金木的双手也停在了半空，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失望。
“金师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行真啊。小和尚行真啊。”行真小和尚有些着急的说。
金木的脸顿时惊喜了起。“行真小和尚。是你来了。今年没见你居然长这么高了。来师兄抱一个。”金木迎上前去给了小和尚一个大大的熊抱。
面前的这个小和尚勾起了金木的许多回忆。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金木的心里便充满了温暖，自从自己走出了师门那一天开始。便再也没有和这些小时候的玩伴有联系了。没有想到在这里还会碰到一个。
“小和尚在庙里偷偷的吃肉了吧.”松开了这个许久不见的小师弟，金木一脸怪笑的说。“小和尚现在重了好多啊。”
行真小和尚俊脸涨的通红，这个金师兄的脾气他是了解的。曾经是庙中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自从师兄走后，小和尚便再也没有做过那些事了，阿弥陀佛。”行真连忙打了一礼。
望着这个俊俏被自己捉弄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师弟。金木的心里充满了亲切。“那你一定是想肉吃了才跑到师兄这里来的。”金木笑着说。
“那个，师兄不要再取笑小和尚了。”行真说道。“是师傅让我来找师兄的。师傅说让师兄回寺中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行真有些怕这个师兄与自己闲扯，连忙说起了正事。
“哦，老和尚出关了啊。”金木的话里有了激动。“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老和尚还好吧？”金木问。
“师傅是今天一早出的关，说是有故人来访。师傅的身体看起来很不错，只怕修为更深了。”小和尚一脸崇敬的回答道。“师傅出关了就叫小和尚来找师兄回庙里。师傅还叫我到这里来找你。说师兄的行踪不定不好找，但是今天一定会在这里。师傅算得还真准。”
在这个老和尚的面前自己真的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啊。金木苦笑着道。不知这次他找自己又有何事，不过最近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怕是没有什么好事。
金木的师傅便是当今的护国大师妙法大师。也是护国寺的主持。护国寺是坐落在京城西郊的一座千年古寺。一直以来高僧辈出，但是到了妙法大师这一代，护国寺的声名才到达了最高峰。
妙法大师本是半路出家，可是一身的修为却是深不可测。相传壮年时期曾经踏遍三山五湖，一路上降妖伏魔。留下了不少美丽的传说。后来妙法大师更是被当今圣上拜为国师，一时之间风头无双。就在七年前，妙法大师便入关面壁深研佛法，不再过问红尘中事了。不知到这次为什么突然出关。金木的心里也充满了疑问。
和许久未见的小师弟一起走在路上，金木的心情非常愉快。一路上，这个小师弟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仿佛要把这几年攒的话全部说完一样。金木不时的也随口调侃这个小和尚几句，一路上大家是笑声不断，喜气洋洋。
金木从小便是孤身一人，后来被护国寺的行法大师收留。从小便和寺中的和尚们感情深厚，想起自己小时候十分顽劣，每每带着这群小师弟们违反清规戒律，到处喝酒吃肉。可是师傅总是慈祥可亲，并不多加责怪。金木的眼睛有泪水一样的雾气了。
很快大家便来到了护国寺的山门。护国寺是一座千年古寺，远远的看去气势宏伟，但是切并不奢华，只是显得古朴庄重。不时的有阵阵清幽的钟声传出来，更显得幽静。真是一个修行的好去处。
刚刚来到护国寺的山门，还没有迈上长长的台阶。远处便又破锣一样的嗓子叫了起来。
“师兄，是你回来了。妙痴想的你好苦啊。”只见一个体态魁梧，身形高大的和尚远远的飞奔了过来。
听到了这个声音，金木的心如火烧一样热了起来。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这个和他从小便一起号称护国寺双绝的行痴和尚是自己小时候最小的玩伴。
这时候，那个叫行痴的和尚已经来到了面前。金木眼睛望去，这个小时候的玩伴变化真的很大。一张国字形的脸，浓眉大眼，脸上因为太过于激动，本来黝黑的颜色现在居然涨成了紫色。全身上下肌肉高高鼓起，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行痴和尚的个子很高，比金木还高了一头不止。
“行痴小子，我不再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偷偷的出去偷酒喝啊。”金木冲行痴鼓起的胸膛上用力的擂一拳，笑着问道。
行痴一副傻样的呆呆望着金木，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无比的男子还是小时候的自己一起打架吃肉的生死兄弟。
“没有了你，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行痴好半天才回过了神来，喃喃说。
“长这么大个块头儿，说话不要像个姑娘家一样，”金木的眼睛也红了。“等有时间了，咱俩找一个地方，喝他一个不醉不归，只是到时候可不许耍赖。”
“谁耍赖谁是小狗，我还怕了你不成。”行痴一听有酒喝。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过喝玩了酒，你得陪我打一架。好长时间不见的不知道你有长进没有。”行痴无限向往的说。
“师兄，过一会儿再来和行痴胡闹吧。师父还在禅房等着你呢。”见他们两个没完没了。行真有一些着急的催道。
又打了行痴一拳，金木和妙真便向禅房走了过去。
妙法大师的禅房在护国寺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望着周围十分熟悉的景物。想着马上可以见到多年未见的师父了，金木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了。
“是金木来了吗。”就在金木还在想怎么想师父开口的时候。禅房里一个慈祥清雅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是不孝弟子金木。”金木边回答便推开禅房的大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行眼泪从眼中滚滚落下。
“痴儿啊。哭什么啊，师父不还是好好的吗。”妙法大师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轻轻的走了过来。枯木一样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这个他最爱的弟子的头。
金木感觉的到师父那颤抖的双手上传来的温度。这双手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不知道已经出现过多少次了。抬头看去，师父苍老的面容一下子到了眼前。多日不见，师父越发苍老。黄黄的脸上一脸沧桑。皱纹也比以前更多了。一脸的长须更已是全部花白。只有那双神光四射的眼睛还可以让金木找到过去的影子。
“师父身体可安好。”金木轻轻的问道，鼻子一酸眼泪又下来了。
“人老了，多活一天算一天了。”妙法大师平静的说。“再说，万物归尘，人生寂灭，师父已经看开了。倒是痴儿啊，你才是师父最大的心结啊。快起来吧。让师父好好看看。”妙法大师低下了身去，扶起了金木。
他看着自己的徒弟。多年不见，自己的这位徒弟更加的显得风神俊朗了，更是像及了那个他年轻的时候。这个孩子从小便显得与众不同，一副玩世不恭游戏风尘的模样。可是有谁会知道他心里的苦啊。
“痴儿啊。这么多年来，你想通了吗。”妙法大师定睛问道。这始终是他最牵挂的一件事，他一直放心不下。
金木默然的摇了摇头，那些是他记忆里最不想去碰触的记忆。“不是徒儿执着。只是徒儿实在是看不透彻。”
“哎，万物因果自然有道。不可强求。只是这样可苦了你啊。”妙法大师看着金木的眼神满是慈爱。“你去看过他吗？”他又问道。
金木依旧是摇了摇头。面露苦涩。妙法大师便不再问。
“师父出关，弟子好生高兴。弟子必当好好孝敬师父。”金木说道。
“师父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你的折腾。这次出关也是迫不得已。”妙法大师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色。“群魔已出，稍有不慎必将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他的脸色郑重无比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
金木从没有看到自己的师父流露出这么紧张的样子。他知道以师父的修为，一般的小事不可能会让他古井无波的胸怀起一丝的波澜。可是现在师父却是那么的紧张，这次究竟会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金木的心也开始沉了下去。
“我已经闭关了七年。半月之前忽然心神不宁。师父运用了天眼神通，可是看到的。”妙法大师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事情。我的眼前只看见了一遍血红。”当时的情景让妙法大师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惊。“所以师父决定提前出关，看看到底会有何事发生。如果真有不测，师父当义不容辞。”妙法大师苍老的脸上腾起了一股豪气。
金木也黯然无语。他知道师父在面壁的时候，以他的修为断然不会走火入魔既然会产生这等异象，恐怕不是好的预兆。
“徒儿最近这京城之中可否发生什么怪异之事。”妙法大师问道。
金木心中一动，连忙把自己从六扇门手中结果了的那件案子一五一十的详细的说给呢师父听，妙法大师听着听着，脸上也是悚然动容。
“果然不出为师所料。天理循环，该来的总会来的。”妙法大师叹声道。“听你所说的案情，倒使为师想起了一件事了。昔日圣上西巡，老僧也是陪驾。到了西域之国。也曾见到这等怪事发生。只是后来尸体失踪了，这件案子便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事隔多年在这京城之中居然也有这等怪事发生。难道为师心中所忧之事便是为了这吗。”妙法大师不禁埋头苦思，一时之间陷入了迷茫。
“唉弟子无能接下了这个差事，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金木苦笑着道。
“这件事的确怪异不曾听闻。待为师给你翻翻古籍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什么线索。”妙法大师说。
“师父，外面来了一个和尚。说是师父的老朋友，要来见你。”正在这时，行真进门向妙法禅师禀报道。他还微微的冲着金木笑着。
“可曾通报名号？”妙法大师问道自己刚一出关便又人来求见，这未免也太巧了。
“他说他叫什么千叶大师。”行真回答道、
“是他！”妙法大师皱了皱眉。“他这时候来干什么？金木你和我一起去会会他吧。”
“是，师父。”金木答道，转身欲出。
“等等。”身后妙法大师忽然失声尖叫了起来。“行真，你赶快出去。我和你师兄稍后就到。”
待得行真出去，妙法大师连忙将门关上。
“南无阿弥驼佛。”妙法大师一句揭语刚念完，手掌突然向金木的头顶击了下来。
金木心中正在纳闷，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感觉到一股清亮从自己头顶百会穴直透了进来，一直往下，那股凉气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似乎洗了一遍。自己顿时觉得浑身一轻，舒适无比。
“金儿，你最近有没有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妙法大师一脸严肃的问道。
金木在想，不干净的东西。自己只怕是碰的太多了吧。可是他嘴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身上中了咒了。叫迷踪引。这是一种外来的邪术。一路上你是否看见有人跟踪你。”妙法大师边解释边问道。“下咒的人术法好像并不是特别精深。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妙法大师嘱咐道。
“这个给你。”妙法大师忽然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件东西来。“这东西跟了为师多年，也是时候换个主人了。”
金木接过了那东西。发现那是一串晶莹的佛珠。非金非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只是入手清凉，心神也随之一定。“谢谢师父。”他毕恭毕敬的道。
“呵呵，师父就是快见佛祖的人了，要这个东西又有何用。”妙法大师笑道。“你现在和为师一起去见千叶那个老和尚。我倒要看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金木跟在师父身后，听师父讲着这个千叶大师的事情。
千叶大师本不是中土人士，乃是海外扶桑国人。据说还是皇族中人。少时东渡来中土研习佛法，其人聪明刚毅。不久学成回国，过不多时便被誉为扶桑第一高僧。后来更被扶桑国主拜为国师。地位显赫。
说起来，妙法大师和这个千叶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对于千叶大师来说可是一段不太好的记忆。在多年以前，千叶不满妙法大师之名。相约斗法，约战书都下了几次。每次都被妙法大师借故推脱，可是这个千叶并不死心居然一路从护国寺外面打了进来，一点规矩都不懂。妙法大师大怒出手，只将千叶打的吐血而归。走时还言，有朝一日必雪此恨。
妙法大师不知道这个行事偏激的千叶这时候找上门来干什么。
来到了山门。一个白衣和尚正在那里挺胸而立。远远的，金木看见一向性格火爆的行痴和尚正一只腿着地的站在那里，双手高举。全身都动弹不得，眼睛瞪的大大的，嘴不停的动着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师父，他使妖法。快救救行痴师兄。”行真见师父来了赶快带着哭腔求救。
妙法大师在行痴身上轻轻一拍，行痴便如同挣开了绳索一般一下子动了起来。
“贼、、、、、、”他本来准备骂贼秃驴的，可是一想这里除了金木以外都是光头，又见师父来了赶快收了口，躲在了师父身后。只是那一双豹眼依旧狠狠的盯着那个白衣和尚。
“多日不见，千叶大师风采依旧啊。”妙法不理会身后行痴的不满，双手合十做了一礼道。“劣徒学艺不精。有劳大师管教了。”
那个白衣僧人一还了一礼，可是却并不做声。鼻子里还发出了一丝轻哼。金木有些厌恶的打量起这个和尚起来。
只见这个僧人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白玉一样的脸庞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五官端正，只是一双丹凤眼中射出的眼光居然和冰一样的冰冷。这时这个和尚正一脸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妙法大师。
“听说妙法大师最近在面壁精研佛法。不知进展如何，千叶不才。倒是想领教一番。”他嘴里说着领教可是却是一副自傲的样子。嘴里的话也和他的脸一样冰冷。
“呵呵，老衲已经放下屠刀多时了。早已没有了大师这等雅兴啊。”妙法大师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放下屠刀，大师难道是想成佛吗。这个千叶倒是愿意成全你。”千叶的话里陡然之间居然充满了杀气。凤眼里寒光四射。
金木心里大怒，眼下在东海。天朝正在和这个扶桑小国开战。打的他们是落花流水，那里容他在这里猖狂。
“屠刀只为不正之人挥动。大师难道也想尝尝其中的滋味吗。在下不才，倒是想领教领教大师的高招。”金木眼光丝毫不惧的迎了下去。
千叶大师很快便被金木引了过来。他的眼睛在金木的身上一扫，忽然满面的诧异之色。又定睛在金木的脸上认真的看了几遍，心里忽然惊惧了起来。这个年轻人让他原本很平静的心如海潮一样起伏。他发现金木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他却对那种力量感觉到了恐惧。
金木不明白这个凶和尚为什么对自己打量个不停。过了许久他发现，千叶大师浑身的杀气居然消失了。原本紧张的空气也开始轻松了。
“这位施主难道也是大师的高足。”千叶大师从金木身上收回了目光，向妙法大师问道。
“金木还不见过千叶大师。”妙法微微一笑冲金木道。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金木还是强迫自己向千叶行了一礼。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千叶今日便告辞了。”他的辞字刚一落地，人已经轻飘飘的随风飞起，白色的僧袍随风飘荡。像极了一只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仙鹤。
“小施主，你我之间，总有一战。”千叶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老家伙，跑的真快。”行痴一脸愤愤不平的说。
“扶桑国中多天灾。使其人也变得多疑极端。千叶也是如此啊。不然，他的成就当在我之上。”妙法大师有些失落的道。
“师父，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弟子便先告辞了。”金木想起自己是有很多的事还要去作。
“你走吧！小黑还好吧。”妙法点点头问道。
“呵呵，他日子过的可比我舒服多了。”金木笑着答道。看看一脸不舍的行痴，金木走到了他的身边冲着他的耳旁轻语了几句。行痴不一会儿便眉开眼笑了。
望着金木的身影越来越小。妙法苍老的脸上忽然充满了悲哀。
“痴儿啊。为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啊。希望佛祖保佑，你早日解脱。”妙法脸上老泪横流。
天再次黑了下来。对于有些人来说黑夜才意味着一天的生活刚刚开始。小丁当便是这样想的。小丁当是个雀儿，就是俗话中的小偷。今天他的收获很不错，只在闹市中来来往往了几趟，他那破破烂烂的衣服里便多了几百两银子。当然，他觉得这些银子就是他自己的，因为这毕竟也是他提心吊胆的通过自己的劳动挣来的，自己为了锻炼这门手艺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连牢房都快住成家了。
外面的灯火闪烁，小丁当的心情也很不错。他边走边哼着小曲，连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小丁当决定今天再下一次手就不干了，早早的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便去春花楼去。想一想翠花那白花花的身子，小丁当便觉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开始热了起来。
眼前走过了一个人。多年来的经验已经让小丁当可以一下子从衣服和外观上来判断那一种是肥羊，那一种是面上光鲜，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刚刚过去的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大的肥羊。
小丁当决定下手了，他默默的跟在那个人的后面。找准了时机准备下手。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小丁当的手像风一样快的悄无声息的伸了过去。然后小丁当就觉得自己的手仿佛被一双铁钳夹住了。
“你的手真的很快啊。”金木一脸笑意的对小丁当说，他的手上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小丁当现在已经痛的龇牙咧嘴了。
小丁当用力的挣扎着可是却是越来越紧，仿佛连骨头都会被捏断一样。接着他便看见了一个面容英俊的出奇的年轻人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这个笑容在小丁当看来和魔鬼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大爷，我知错了。快放开我。”小丁当求着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金木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你别想着逃跑，不然我保证你可以进六扇门看看。”金木威胁着说。
小丁当可以确定自己现在惹上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主。他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带我去见何老六。”年轻人在小丁当的耳边说到。“不然我就拆了你的骨头。”他的话杀气十足。
小丁当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