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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归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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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月朦云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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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跟在小丁当的后面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热热闹闹的闹市里。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个秘密的世界里建立起自己的权威。在那个世界里只崇尚强者为尊,只有流血才能赢得别人的尊敬。在这京城之中也有这样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中的最强者叫何老六。金木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认识这样一位传奇人物的。他只记得那天自己和这个京城黑道第一人一起喝了三十坛酒后又一起把一个拐卖幼女的帮派翻了一个底朝天。从那以后,金木便和这个叫何老六的血性男儿成了莫逆之交。自己经常到他那里去蹭酒喝,那个何大嫂更烧得一手好菜。只是这个朋友,平日里却不是很好找。像他这样随时准备在刀头舔血的人总是行踪不定的。金木也在想怎么找到他,最后他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这位大哥平日小弟满京城,他的心里便有了办法。所以小丁当今天便不得不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工作。

金木做梦也想不到,何老六现在就住在自己的隔壁。也许是自己回家回的太少了,连搬来了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邻居都不知道。

“这些是给你的。”金木苦笑着放开了小丁当的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晚上记得要对翠花温柔一点。”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金木转身想自己邻居家里走了进去,留下一个在哪里目瞪口呆的小丁当。他拿着金木给你那张银票站在哪里,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金木来到了何老六的门前。这是一座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小屋。矮矮的房子小小的门窗,京城中的任何人都不会想到,那个传说中杀人如割草的何老六会住这样的房子。

“进来吧。”金木正准备敲门,里面忽然传出了一个让他十分耳熟的声音。是何老六的声音。只是现在这声音十分的低调,仿佛怕是惊动了什么。

嘿嘿一笑,金木推门而入。房子里充满了暖意,虽然刚及中秋,这房子中就已经是生了火了。金木看见何老六和他的老婆此时正一起坐在屋子中间一个大大的火炉旁。何老六真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那个穿的严严实实,长得清清秀秀的女人也正挥着手向自己致意。

金木的第一感觉是何老六变了,往日里满脸的杀气现在被一脸的爱意代替了。那浓浓的眉毛早已舒展了开来。一双虎目不时的看向身旁的妻子,眼神里满是温柔。

“老何,你倒是蛮会享福的啊。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老实丈夫一样。”金木也不和他们客气,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凑在了火盆边边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作错了什么事倒是不记得了。”何老六笑着说。“只是有些人经常喝醉了酒回到家半夜三更的学狗叫。我瞌睡不大,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他的话刚说完,身旁的女子便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声音清脆如银铃一般。

金木的俊脸不由一红。“老何,你太不够意思了搬到我隔壁也不知会我一声。怎么说大家也相互有个照应吗。”金木忙着叉开了话题道。

“你说的照应我没猜错的话只怕是你天天拧个酒壶到我这里来蹭饭吃吧。”何老六说道。“现在不行啊,阿灵的身子不是太方便。”他的眼光不自然又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金木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位嫂子小腹已经是微微鼓起,显然是有孕在身了。心里面也高兴了起来。

“恭喜嫂子,贺喜嫂子了。”他冲女人做个个大大的礼。“将来我一定要当这个孩子的干爹。”金木哈哈大笑。

“才不要你呢。跟着你就只会喝酒吃肉的。”那个叫阿灵的女人羞的双颊通红,轻声道。

金木呵呵只笑并不在意。“六哥,你陪金公子聊着。我去做几个小菜,几天就算是和金公子赔礼了。”女人起身向外走去。

“便宜你这小子了。”何老六叹道。

“嫂子少做点,别太累着。不然老何会找我拼命的。”金木冲门外大声嚷嚷道。

金木知道,何老六这个叫阿灵的女人之间感情深厚。阿灵以前本是青楼女子,一直对何老六不离不弃,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后来何老六上位了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个爱人从火坑中救了出来宠爱有加。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没有子嗣。阿灵多次劝丈夫再娶一房都遭到了拒绝。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面前这个男人心中的喜悦也可想而知。现在看起来,何老六的改变算是十分的正常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何老六问道。他很了解眼前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想到来求他的。

“还真是蛮不过你这老狐狸的眼睛。”金木摇头道。“的却是有事,而且还是一件大事。”事子刚落,他的手忽然从面前的火盆中拿起了一块正熊熊燃烧的木炭,向窗外丢了出去。

屋子外面忽然传出了一声惨叫,一阵慌乱的脚步消失在远处。

“我这儿天天都有不俗之客。你就不要见怪了。”何老六脸上平静的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碟小菜了。

“我可不想学狗叫的时候再被别人听到。”金木呵呵笑着。“这几天京城之中发生了大事,老何可否听说过。”金木忽然正色道。

“你是指那件连环凶案吗。呵呵。六扇门怕是要忙上一阵子了。”何老六和六扇门的关系可不是很好,当然这世上那有兵和贼称兄道弟的。你当每个人都和眼前的这个金木一样没原则。“这个铁轩最近看起来很倒霉啊。”何老六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如果我说现在这个倒霉的人叫金木。你还会会的这么开心吗。”金木苦笑着道

“呵呵。”何老六笑的更大声了。“你一定是疯了。”他盯着金木,一字一顿的说。

“我看上去像是一个疯子吗。”金木也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无奈。

何老六不笑了,他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他只是很奇怪像金木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接下这块烫山芋。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是站在你面前的六扇门天命司司官金木,也就是我全权负责了。”金木看见何老六的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我看你不是疯了而是傻了。”何老六说道。“这件案子怕是没有人能够破的了得。我老六也见过不少能人。能够犯下如此巨案的人。只怕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了得。”何老六是个为了朋友绝对可以两肋插刀的人。尽管现在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牵挂,可是为了朋友他还是可以拿出几分血性的。但是那个传说中的凶手太可怕了,自己很清楚碰到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我还要告诉你更可怕的事情。”金木沉声道。接着他便把自己在六扇门中见到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和何老六说了。

何老六听着听着脸色变了,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如果以前自己所听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故事是传说的话,那么现在金木对自己所说的就完全是一个神话了。一个关于恶魔的神话。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何老六的话让金木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朋友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跟着你的,但是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他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的话,那才是生死之交。

“你呀,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嫂子吧。我还希望早一点做干爹呢。”金木笑着说。“我只是希望你帮我查一查这城中的每个角落里,是否有异常的情况发生。这想必也难不倒你吧。”

金木明白自己现在在明处,有很多东西不便下手。可是何老六和他的那群朋友就不一样了,只怕要他们在京城里找只苍蝇他们也会办的到。自己借助他们,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何老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话,再说反而成了多余的。

“六哥,吃饭了。”屋外响起了灵儿清脆的声音。金木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

“算你小子运气好,我已经一个月没吃老婆做的饭了。”何老六笑着说。“不过今天不和你比喝酒,咱们比吃饭。”

金木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哈哈大笑。

“也好,也好。免得我半夜里醉了学狗叫,吓到了我的干儿子。”金木笑道。

等金木吃完了饭,摸摸油光光的嘴从何老六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金木心里现在有些羡慕起何老六了,有个家的感觉还真是好啊。金木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向自己家里走了回去。

“六哥,金公子可真是个快乐的人啊。”灵儿依偎在丈夫的怀里,轻轻的说。

“也许吧。”何老六的眼睛的透过一抹悲凉。

金木推开自己家大门的时候发觉自己家那个称职的仆妇还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愣愣的开着自己,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样。

“大嫂,我好像不欠你工钱吧。”金木被她看的怪怪的,连忙道。

“公子。奴家并不是来找您要工钱的,奴家只是想来问你你晚上准备睡那里。”仆妇问了一句和奇怪的话。

金木暗暗吃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话。“我当然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啊。你现在还不回去吗?”金木问道。

“那公子只好和一个和尚睡在一张床上了。”仆妇笑着说,便走出了门。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糟糕,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金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忘自己的房里走去。还没进门他就听见了打雷一样的鼾声。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大和尚四仰八叉的正躺在自己雕花大床上睡的是口水直流,香甜极了。屋里面满是酒气,底上瓶瓶罐罐的丢了个乱七八糟。金木发觉自己所有的酒几乎都被这个酒肉和尚给喝光了。

金木苦笑着摇了摇头,正是他白天让这个行痴师弟晚上到自己家里来和自己喝酒的。没想到自己没回来就把这个师弟一个人丢在了这里,不过这个小师弟倒是没有和自己客气,凡是找的到酒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金木知道自己家里的藏酒都是什么样的货色,所以他也了解这个酒量甚好的师弟,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了。金木叹了口气,找了床被子便向客厅走了过去。

紫禁城里,皇帝此时还是没有安歇。依旧半步不离的陪在自己的女儿身边。昏迷不醒的女儿现在便是他的全部。

青云公主的旁边,一个胡子花白的和尚正在替公主诊脉,正是妙法大师。只见他眼睛半闭,一手轻轻的捻着三尺长须,眉头紧锁着显然是遇上了什么难题。良久,他枯木一般经脉皆露的手才从公主的手上移开。

“大师,云儿到底是怎么了。”皇帝见妙法大师将手拿了下来赶紧问道。今日刚刚听说这个护国良师出关了,皇帝第一时间就把他请了过来给宝贝公主诊脉,看看可有方法让她早日醒来。

这个大师除了一身的佛法精湛外。一手医术也是出内拔萃的,丝毫不弱于大内御医。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面对着皇帝的询问,妙法大师默默摇头。“贫僧从公主的脉象看不出什么了。”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怀疑。“但是公主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请皇帝放心。”

“可是她就这样昏迷不醒也不是办法啊。”皇帝急道。“朕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躺在这里吧。”

妙法大师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陛下听贫僧一言,公主这个样子倒不想是病了。”他的话说的小心翼翼,跟着皇上在一起久了,他当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你是说云儿中了邪术。大师也是这样认为的。”皇帝的眼睛有开始有了杀气。“可是云儿一直在着深宫之中,不曾与任何人为敌。那么这些只怕是冲着朕来的。”从登上大宝的那一天开始,皇帝就已经有这个准备了。

“那倒不是。”行法大师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针对陛下你的,使术之人也不会直接冲公主下手。所以还请陛下不必多疑。”

妙法大师忽然站了起来。只见他双手和十在公主的床前默默的念了起来。皇帝只觉得这屋里似乎有股檀香的味道悄悄的散发了出来。

“贫僧已经在公主的房里下了菩萨莲花咒可以保公主性命不由,还请陛下放宽了心。”妙法大师说道。“贫僧相信公主一定会醒来的。”

皇帝也毫无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如此以来谢谢大师了。”这时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大师,他今天来见你了吗。”皇上突然问道。

“是的,陛下。”妙法大师微微一笑点头道。“他现在已经是天命司的司官了。缘法释然啊。”。

“什么。”皇帝忽然浑身一颤。“你说天命司的司官是他。这个汪楚,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皇帝有些埋怨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贫僧安排的,与汪尚书无干。陛下,此子一身只怕是际遇非凡。您要有心理准备啊。”妙法大师的话意味深长。

“唉。他到现在还是对朕耿耿于怀啊。”皇帝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这也难怪,那件事情总是朕的不是。”皇帝苦笑道。

“陛下也不必太过于自责。只是机缘未到,陛下和他总会有再见的一天的。”妙法大师说道。

“不说了。”皇帝挥了挥手。“听说这几日的大案都有天命司接管了?”皇帝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阳光般的微笑。“希望这小子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呵呵。”妙法大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你一定不会失望的。陛下忘了他是谁的徒弟吗。再者,这小子总是能让你意想不到的。”妙法大师的眼里闪过了不宜察觉的亮光。

皇帝想起了什么。从要上解下了一块金牌,“这个给大师你,大师记得交给他。朕可不想他在别人那里受什么委屈。”皇帝说道。

妙法大师接了过来。那块金灿灿的尺来方圆的金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如朕亲临。他知道这块牌子意味这什么,只是他好像并不是十分需要,这个小子只要不让别人受委屈就阿弥陀佛了。这一点,行法大师是深有体会的。当然这是皇帝给他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接受。

“贫僧听陛下说公主在昏迷之中每每叫一个人的名字。”妙法大师问道。

“朕也不知道这个查尔斯是否是人的名字。也不知是为何云儿经常在梦里经常叫起。”皇帝对妙法大师推心置腹,也不多加隐瞒。

“查尔斯。”妙法在嘴里轻轻念了几遍。“陛下以贫僧之见,这应该是个人名。”妙法大师道。“而且这不是我中土的人名,倒像是西方一个国家的人名。”

“哦,连这个大师也知道。”皇帝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随即又陷入了新的苦恼之中,自己的宝贝女儿,青云公主为何会叫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名字呢。他去看妙法大师,发现这个老和尚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窗外的月亮静静的照着片漆黑的大地,忽然一片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皎洁的月亮,天地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京城西边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老李正边哼着小曲边往家里走着。今天晚上,他先去东来顺喝了几杯,然后趁着酒意又去如意坊赌了两手,而且手气很不错。至少赚回了半个月的酒钱,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从赌坊出来,他先去王记老铺买了女儿最喜欢吃的烧鸡,再去蜀中坊给老婆买了件衣服,免得回家听她念念叨叨的。就准备回家了。路上,洁白的月光照在老李红光满面的脸上。他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忽然他发现了自己撞在了一堵墙上,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是散了架一样。“吓了眼啊。”他抬起头来正准备骂出声来。

可是他一抬头,有赶快把自己的话收了回去。

这个人太可怕了,老李的全身都开始打起了哆嗦。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看清楚了自己撞上的那堵墙。

这是一个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再往上看,老李发现那张脸墨一样的漆黑。都是横肉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一张血盆大口狰狞的张着,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更让老李感到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的一双眼睛是红色的,血红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野兽一样的光芒。老李仿佛被那强大的杀气锁定了,站在哪里张着嘴动弹不得,连裤裆湿了都不知道。老李好不怀疑,这个魔神一样的人会随时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威力士。算了让他走吧。”不远处传来了一个风一样轻冰一样冷的声音。“我们的麻烦够多了。”那个声音说。

一辆由墨一样漆黑的马拉全身黑色的马车从站住不动的老李身边慢慢驶过,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月光下就像是一辆来自地狱的幽灵之车。那个凶人也静静的跟在马车后走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啊的一声,老李半天才回过了神来,发疯一样的向家里狂奔了回去。他现在相信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他发誓晚上再也不出来了。

“威力士,你吓到他了。”马车里有一个声音微微的道。

“是他自己不小心。”威力士的话里有一些不满。

“呵呵,在这里你要夹着尾巴做人。要知道在东方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危险人物。”马车里的人有些担心的道。

“是的主人,我知道了。但愿我们能够早点接到夫人。”威力士说道。

“阿黛丝,我来了,我来了。你知道吗。”马车里,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那里面仿佛积攒了几千年的悲凉一样。天上的月亮都为之一暗。

“我来了,你没回,喝酒醉。回寺,受罚。下次来,大战三百会合。”等金木睡醒的时候,回道自己的房间。发现行痴已经不见了踪影,屋子却是给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酒味。

看到桌上留着的那张纸条,金木忍俊不禁。这个行痴,字写的还是一团糊涂啊。洗漱完毕,金木决定去六扇门看看有什么进展没有。

来到了六扇门中。金木发现每个人都和死了老娘一样眉头紧锁,一脸的惶恐不安。远远的铁衣就迎了过来。

“金公子,你来了。出了大事了。”铁衣一脸的沉重。“门主在光明堂等着你呢。”

“大事!”金木皱了皱眉。自己这辈子好像还没有碰到过什么大事。什么大事能够让六扇门中的每个人都像火烧屁股了一样。难道是他发威了,要下旨拆了这个座开着六扇门的奇怪建筑不成。

来到的光明堂中,发现铁轩真坐在那里默默发呆,一张脸上满是迷茫。那个铁红倒是在屋子里面转个不停,不是的还在地上跺上一脚。似乎比他爹都要着急。

“姑娘是嫌这房里的地不太平整吧。”金木笑着说。

铁红抬起了头来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走来走去。

金木的声音引起了铁轩的注意,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亮色。。“金公子,你来了。”他向金木打着招呼。

“铁门主,到底发生何事。让你们如此着急。”金木问道。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狗。”铁红讥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对这个英俊的金司官总是有些不满,老是想奚落他几句。

“红儿,不得无礼。”铁轩赶快喝止住了女儿。铁红哼了一声不再做声了。

“金公子,是这样的。他们不见了。”铁轩看着金木一脸苦笑的说道。

“他们?他们是谁?”金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就是在验尸房的那七具尸体。”铁红大声说了出来。

金木目瞪口呆,看向了铁轩。铁轩苦笑着点了点头。一时之间金木做不得声来。七具尸体居然在防备森严的刑部六扇门中不见了踪影,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事实。

“就在今天早上仵作打开门的时候发现的。七具尸体都已经是消失无踪,我已经审问过仵作了,他一无所知。昨夜当班的侍卫也都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验尸房平日里来是重地,除了我和仵作以外没有人能进去。可是这七具尸体居然失踪了。”铁轩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照你这样说,只有一种可能。”金木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是长了翅膀一下子飞走了。”

“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啊。”铁红冷冷说道。“活人都不能长翅膀,何况那些是死人。”她的话里满是不屑一顾。

“姑娘不相信。有些人当然也不回相信。只是你爹爹怕是有的忙了。”金木不理会这个浑身是刺的小丫头。对铁轩说道。

铁轩只有苦笑,他当然知道金木话里面是什么意思。前几天人家已经来要过尸体了,自己没有给他们。现在倒好连尸体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几个死人家里可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一旦他们发现不对。捅给了当今圣上,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自己丢官事情还是算小的,要是天子一怒,给自己一个欺君之罪。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铁轩的心里不安极了。

“不过到还是有办法的。”金木的脸上泛起了狡诘的笑意。“不知道门主家里收入如何。”他的样子好像要敲竹杠一样。

“果然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啊。”铁红在心里鄙视的想着。

金木忽然在铁轩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开始铁轩的眼睛还有几分担忧,过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了起来。一脸敬佩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那模样就像看着一只狐狸。

金木忽然走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就听见外面乱成了一锅粥一样。

“着火了啊,验尸房着火了啊。”外面疯叫着。可是让铁红觉得十分奇怪的是自己平日里一向雷厉风行的父亲居然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铁红狐疑的看着父亲,仿佛明白了什么。

过不了多久才看见金木笑嘻嘻的走了金木。那模样像是一个小孩捡到了糖果一样。

“好长时间没有放过火了啊。这感觉还真是爽啊。”金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门主专门抓强盗的,那么我今天只好做回强盗了啊。”他笑道。

“金公子真是聪明啊。这样毁尸灭迹的方法都想的到。铁某谢谢了。”铁轩做了一礼道。

“门主客气客气。”

铁红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打着什么哑谜。“你神气什么啊。有本事你把那些尸体找回来啊。”她不服气的冲金木说。

“我又不是狗。”金木答道。“可是我却有一个伙伴,比狗还要厉害。”

他说完便走出了光明堂,留下了父女两个在这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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