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费雷东又召见我了。我到他家时,拒绝让海耶德和阿齐兹为我洗澡、熏香、洗头发。我的地位已经恢复了,她们又开始害怕我了。她们对我又是乞求又是恳求,直到我冲她们大喊让她们离开,她们才战战兢兢地走了。我坐在和费雷东嬉戏打闹的小房间等候他,身上仍然穿着外出服。我非常生气,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热,我的脸也辣的。
当费雷东到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我这异常的装束,但什么都没说。他脱去鞋和头巾,吩咐仆人们离开。接着,他坐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听着,灵魂。”他说话了,仿佛接下来要向我解释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我的灵魂”。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想再要我了。”我说。
“我为什么不要你?尤其是经过了昨晚之后。”他笑着要推开我的膝盖,但是我紧紧着拢着双腿。
“但是你要结婚了。”
“我必须结婚,”他说,“别担心,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他的回答只意味着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享齐人之福?”
“当然。”
“你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样的麻烦。”
“为什么?”
“娜希德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的确看起来十分惊讶:“在伊斯法罕所有的女人里”
“而她不知道我和你的临时婚姻。”
“为什么不知道?”
“我的家人告诉我要保守秘密。”
费雷东耸了耸肩。“你的家人考虑的是他们的社会地位,”他说,“但是人们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这不会影响你的社会地位吗?”
“男人可以随自己所愿地结婚。”他回答。
我看着他那件昂贵的印着猎鹰图案的蓝色天鹅绒长袍,那一刻,他仿佛拥有全世界,而我却一无所有。
“不管怎样,别人怎么想有什么关系?”他说,“相处和睦的妻子们不仅可以互相照顾孩子,还可以在女性问题上相互帮忙。“
“我连你真正的妻子都不是!”
“这也没有关系。”
我沉默了,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嫁给费雷东这样的有钱男人可以帮我解决所有的问题。我等待着,希望他能恳求我嫁给他,但他没有这么做。
费雷东搂着我,但我没有顺从他。“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他说,他的呼吸让我的耳朵变得温热。“他总是想和伊斯法罕某个有地位的家庭结成姻亲。这可以帮助他争取一个政府职位。”
他叹了口气:“但是不要觉得我不要你了。如果我真的不要你了,我会让你离开,就像秋天的树抖落叶子一样。”
我没有回答。如果娜希德不像阳光一样灿烂夺目,他永远都不可能向她的家人提亲。
“她很漂亮。”我几乎有些生气地说。
“我是这么听说的,”他回答,“过两天我就会亲眼见到她了。”
费雷东开始用他柔软的手抚摸我的脸颊:“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但从我见到你,而你命令我不许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大多数的女人都会假装礼貌,然后慢慢走开;你让我见识了你的泼辣。我喜欢你黑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皮肤,它们就像两块华美的深色地毯。你太小了,所以我觉得你不会是戈斯塔罕的女儿。所以,那个小男仆回来时,我给了他钱让他告诉我你是谁。当我雇佣戈斯塔罕为我做地毯的时候,我要求他在地毯上织一些护身符,因为我想让这设计图上有你的痕迹。当我看到还在编织的地毯上那些闪闪发亮的宝石时,我便决定要拥有你。”
他的话让我的心第一次快乐地飞翔。“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我说。
费雷东叹了口气。“我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一些为了赢得更多的钱而赞颂我的人。我的第一个妻子在去世之前,也是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才悉心照料我。你并没有这么做,而我喜欢这一点。”
这让我十分惊讶,因为我用我的身体尽我所能地取悦他。但的确,我并没有对他说任何甜言蜜语。
费雷东用手摸了摸脸,仿佛要擦去白天落下的尘土。“我无法改变我的地位,”他说,“我的父亲需要我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而我也会这么做。但这不意味着我不想要你了。”
费雷东把我拖进他的双腿中,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开始抚摸我穿着衣服的身体。我不想让他取悦我,但是他的触碰让我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尤其是当我想起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允许他脱去我的外出服,就像一层一层地剥洋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