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难解释,江放有充足的理由和强烈的意念相信,凭孙含菲目前这种舞姿,足以在全国最大的舞台上尽情展现她的魅力,可惜,事不由人,因为背景性格机遇等等多方面原因,孙含菲不得不从事着让自己十分厌倦和唾弃的按摩小姐的工作,并在工作之余来到“花花世界”这样的场所跳舞。
当江放察觉到这点,内心不由得涌上一股奇怪的酸涩,渐渐洗刷了刚刚还很滚热的兴奋。
谁说妒忌是女人的专利?当男人产生妒忌,往往比女人要可怕的多,也要可笑的多。如同江放厌恶在场其他一些色眯眯的男人,在场有几个自以为很霸气的色眯眯的男人,对江放也产生了严重十余倍的妒忌。这时,音乐还在继续,舞蹈还在继续,而一个莽撞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一切。
“别跳了,孙含菲,这小子是谁啊?”
身高几近一米九零、顶着朋克头的翁宁山,一把将舞动中的孙含菲拉到自己身边,随即伸出一只长臂,紧紧抓住孙含菲的衣领,大声问道。紧随其后的还有两个男人,身高无不在一米八零以上,面带煞气,在某些胆小如鼠见识短浅的男人看来,估计可以称之为杀气。
“放开我。”孙含菲从恍惚中明悟过来后,冲着翁宁山怒视的娇喝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战斗,尤其是这些男人中间有极具魅力的女人存在。
江放不知何时领悟到这一点,总之,那定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而领悟到这点对江放造成的最大收获,莫过于使得江放习惯性的在女人的问题上保持对周围一切男人的警惕,这就好比一只饿狼,眼睁睁目睹着一只鲜美的羔羊,却不得不时刻巡视着周围的一切饿狼。
比之孙含菲的惊慌失措,江放无疑镇定了很多,或者说整个面部表情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紧张。
“放开我。”孙含菲又一次冲着翁宁山怒视的娇喝道。
“我追求你那么久,你不曾为我跳过一支舞,今日倒好,当着我的面为这臭小子跳。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吗?是不是?你一定是想要借助这个臭小子刺激我,埋怨我对你的痴迷还不够”,翁宁山面部表情夸张的一塌糊涂,足以胜任台湾的某些偶像剧,“告诉我,这小子他妈的是谁?”
“你是在问我是谁吗?”这话是江放说的,说的很潇洒,不拖泥带水,不渗透心情。
如此镇定的反应,反倒让自以为霸气非常足以摄人的翁宁山气急败坏,猛地放开手中孙含菲的衣领,几个大步跨到江放面前,睛光如同锋利的闪电,还是削磨过的闪电,径直的打在江放脸上:“你是谁?”
江放摇了摇头:“我的名字对你来说很重要?要找茬就找茬,要打架就打架,都什么年代了,动不动询问别人的名字,老不老套啊,一看就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瘪三。还有,刚刚你一共犯了两个非常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了这两个错误,今日恐怕我得好好伺候伺候你了。”
“哪两个?”翁宁山随即问道,问完才骤然发现自己的好奇心实在是过于强烈,倘若从心理的角度考虑和思量,自己确确实实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无疑就是个子高别人那么一点点,故弄玄虚的技巧高别人那么一点点,撇除这两样的话,自己无疑还真是个不起眼的小瘪三。
“你刚才抓了我喜欢的女人的衣领,你刚才对着我喜欢的女人大喊大叫。”
闻言至此,翁宁山不得不对眼前的个子不高的青年刮目相看了。
充满疑惑的打量着江放,翁宁山说出了一句自以为很道上的话:“你混哪里的?”
江放扑哧一笑:“我混大中国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了不起?”
故弄玄虚的狼狗,虽然不一定是凶猛辣手的蒙古狼,但至少也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狼狗,蒙古狼有狼性,狼狗无疑有狗性,狼性会爆发,狗性也有爆发的时候。只见翁宁山一把抓住江放的衣领,想要将其提到自己的眼前,却发现怎么也提不起来:“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唉,你还真执迷不悟啊,这种精神实在让我等小辈佩服的五体投地外加一个托马斯。”自从上次买了大量与舞蹈有关的书籍和碟片,江放这些天来忙里偷闲没少学,尽管那些碟片无处可放,但至少书还是随地可看的,对于街舞中的一些很牛叉的动作,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目光转向一旁呆愣中的孙含菲,江放故意问道:“很顾忌说出我的名字吗?它很丑陋?”
“不,不是这个意思。”孙含菲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关头江放竟然会如此问自己。
“那就告诉这执迷不悟的小瘪三吧,尽管我的名字目前也不过象征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丑而已。”
“呃”,孙含菲木讷的点了点头,“他叫江放。”
江放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江放,一个不起眼的小丑,却永远不甘心沦为小丑,总想着就算是小丑,也该成为小丑中的皇帝。现在你知道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觉得有必要修改一下以后展现霸道的方式和策略,别一上来便询问对方名字,毕竟遇到国家领导人和天王巨星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事态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可谓完全出乎翁宁山的想象和预料。
翁宁山之前十分肯定的以为,凭借自己的样子和架势,完全可以在很早就想泡的孙含菲面前好好展示一番,让这个让孙含菲为其跳舞的家伙,乖乖跪倒在自己面前,并做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穿过自己臭气烘烘的裤裆,然后胆战心惊浑身哆嗦的喊自己一声“山哥”。
高鹏雨,胡胜欢,也就是跟随翁宁山左右的两个家伙,表情不比翁宁山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