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纸,或懒懒躺着,或呆呆坐着
或斜斜站着,凝视一支无形的笔。
它知道那支笔与它息息相关却并不属于它
只在岁月的手中被紧紧攥着。
随着岁月奔跑――有一张纸不光沉默
也会发问,大声地问――
为什么遂得永远只是岁月的心思?
有一张纸真的很在乎所写的内容
却总连乞怜的权利都没有,时常缄默以对。
......
夜深人静,整个大地都在深沉的夜色中浸泡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发臭?
江放醒来的时候,“快然销魂”的“204”内更是安静的歇斯底里,三根精致的灯管同时带着一番朦胧静静的亮着,一根散射出大红色的光芒,一根散射出深蓝色的光芒,一根散射出金黄色的光芒,光芒不算太浓密,融汇在一起造成的效果也不是过于刺眼,但无疑让整个房间多出一番神秘的绚烂。
渐渐抬起头来,望着上方的那三根精致的灯管,江放不得不感叹它们的乐此不疲。
也许,它们是疲倦的吧,也许,它们压根就不想再亮了,没办法,它们只是灯管。
伸手在身边巡游了一番,孙含菲的身体已经不在了,只余下一场寂静的空荡。按理说,江放应该为此感到惊讶,并为这样的惊讶显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事实上,江放没有这么做,江放只是暗自揣摩着,自己的某些猜测应该得到了应证,而孙含菲的某些城府也应该已经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走了,无声无息?”
暗自询问自己一句,江放没有给出回答,什么样的回答似乎在如此境地里都显得疲弱无力。
饶是如此,江放内心无疑还是悸动的,甚至于是颤动的,再镇定的表情总有无法掩饰内心情感的时候,而这样的时候似乎经常性的存在,不会是意外,更不是偶然。孙含菲之前的一些怪异的表情和言语,已经让江放察觉出某些古怪,现在江放或许只有承认,这些古怪终究还是成了现实。
深深的长舒一口气,江放渐渐展开了双臂,猛地一用力,周身多处骨骼摩擦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紧接着,江放尽量逼迫自己有条不紊的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于是,江放不得不率先将床边明显是被孙含菲整理整齐的衣服穿戴在身,然后走到“204”内偌大的落地窗边。
拉开窗帘的一刹那,外面的霓虹灯散射出来的光线,顿时潜入“204”内,又添了一层神秘的绚烂。
等到大灯被江放打开的时候,江放重新回到了床边。
感觉告诉自己,应该掀开被褥,江放知道那里面隐藏着什么,这点毋庸置疑,除非江放对孙含菲之前的坦白产生深深的怀疑。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毫无道理可言,因为就在被褥被掀开的一刹那,江放亲眼目睹了床单上的那几团殷红,静静粘附在洁白的床单上,仿佛绣上去的红色玫瑰。
想到红色玫瑰,江放不得不想起孙含菲那绣着红色玫瑰的内衣,想到孙含菲那富有诗意的娇躯。
“我终究还是要了她的第一次。”江放暗自告诉自己,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忧愁。
现实摆在面前,江放现在没那个心思去庆幸,就算有,江放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江放的目光很快就转到了床边的木柜上,并自然而然的看见了木柜上此时横躺的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