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秋天35———胡白感叹一声：也许，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晚饭后，常著谈陪着胡白，来到在江北化工厂基础上新办的分厂。
胡白看着炉况和已配好的料，眉头紧锁。
常著谈随即给朱舟科打电话：“喂，朱科长，你们怎么随意改变试验方案？什么？你认为那样不行？你的方案有道理些，你来看炉子，冶炼状况如何？没时间来？”他气愤地挂掉手机：“朱舟科现在已肆无忌惮了！”
“我早两天找他谈了，他倒公开说我不讲义气。据说，他还在职工中老是攻击我们。”
“应该撤他的职！”
“他正和钱书记打得火热，早两天，钱书记还提议让他转成正科级呢！”胡白心情沉重地说：“我有这种感觉。现在邓主任不当家了，如果上面不支持，下面又有人造反，我就难施展手脚了。”
“这时，水波儿又准备离开，如果销售上没有得力支持者，经营效益滑坡的话，那我们将面临更大困境。”常著谈突然问：“你还有办法把水波儿留下吗？”
“不行了，她太犟了。”
“波儿下决心抛弃职务，抛弃工作，到底最根本的实质是什么？”常著谈又问。
“她说婚姻、情感、工作等一大堆问题可能真象五台山一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也许，走开是她解脱的最好选择。”胡白回答。
“可能是这样。”常著谈点点头。
胡白继续说：“她说因这几方面的压力，现在得了抑郁症，每日凌晨四、五点醒来，脑子里产生各种幻觉，莫名其妙地痛苦，情不自禁地嚎哭。她打算换个环境，否则精神和身体会崩溃，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
“噢，怪不得她态度如此坚决。”常著谈作进一步分析，“她呀，我比较了解，确实聪明能干，但太好强，一旦难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精神压力就过大，再者、再者……”
“再者什么？”胡白问。
“你也许知道，嗯，也许不知道。”常著谈谨慎地说：“在我们厂，对她个人作风问题确实有不少议论，她可能因此感到难以承受。”
“略有所闻，但不太相信。”胡白轻轻地摇摇头。
“在厂里，先是她与厂办主任甘苏有绯闻。后来，又有许多风言风语，说她与邵林寺有一腿，她调到市经委，回厂当厂长助理兼销售科长，并准备安排她当销售副厂长，说又是她巴结了经委邓主任。”
“邓主任？瞎说。”
常著谈继续说：“这嘛……嗯，不多说了。现在，她坚决要辞职，厂里有一种说法，说邓庭虎和潘阳湖还为她吃过醋，如今邓庭虎退下来了，潘阳湖当了权，你今后敌不过潘阳湖和钱塘江，跟着你得不到好处，并且要受他们排挤，她聪明得很，觉得不如干脆走人。”
“怎么对她有这么多流言蜚语？不可思议。”胡白说：“我与她清清白白，有人做文章，邓主任是她爸爸水柯山局长最亲密的朋友，应该没什么可非议的，净瞎说。”
“我相信她与你是清白的，我知道你的为人，但是……”常著谈欲言又止。
“什么？讲吧，不要紧。”
“她当厂办秘书时，与厂办主任甘苏是情人关系，这是事实，她在甘苏家被捉了奸，众人皆知。那时你还在新疆，可能不知道。”常著谈如实地说。
“有这事？我确实不知。”胡白显得惊讶。
“与邵林寺的关系就说不清了，她经常随邵林寺出差，因此议论很多，有人说，看见邵林寺在小车上搂着她。”
“真的吗？”胡白将信将疑。
“谁讲得清啊。”
胡白思忖片刻后说：“她对我，不存在要不择手段来巴结利用，完全是忠心的，她走了，不管怎样，都是我的损失，我准备培养雷蒙谷来接她的手，你说如何？”
“我完全赞成。”
“也许，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突然，胡白感叹一声。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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