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秋天36上———水波儿开始往那深深的水圳漂流了秋风又起,落叶飘零,孤虫苍郁地叫着,此时此刻,不胜凉意。
洪州市火车站。
水波儿提着一只皮箱,走进音乐茶座,在一个偏僻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神情忧郁地注视着窗外。
蓝悦珊开着车进了车站。停好车,急匆匆地到各个候车室寻找着。最后在这音乐茶座室找到了水波儿。
水波儿惊讶地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蓝悦珊。
蓝悦珊走近水波儿,说:“胡白说你今天坐车离开,要我送你,我今天正好在你们洪州市,所以来了。”
“胡白要你来送我?他……他应该不知道我是今天走。我没有告诉他何时走。”
“他可能是从你们家打听的吧。你应该把时间告诉他,也应该要他来送你。你怎么一个人悄悄离开洪州市?”
水波儿没有回答蓝悦珊,而是用从未有过的诚挚态度说:“谢谢你来送我,讲实话,我内心世界很想你来送我。”
“真的吗?”蓝悦珊将信将疑。
“对,我总感觉有话要对你说,但又觉得你不会愿意见我,更不要说你来送我了,所以我对这没有奢望。”
蓝悦珊也坦率地说:“不是胡白叫我来送你,我不会来。”
“他有事?那是假话,我知道他不会来送我,他有很多顾虑。”
“理解他吧。”蓝悦珊转换话题,问:“你和柴达睦的关系是怎样了结的?”
“这骚驴呀,尽找理由,硬是不肯分财产给我。我了解到某公司要转来30万元,那我不讲客气了,便设法控制这款子。我知道,再拖下去,财产上未必能占上什么便宜,还会把我拖疯逼死,所以让了步。这骚驴现在已急于想和那骚婆子结婚,也看到我抑郁症总发作,怕拖久了惹上祸,只得同意以此条件离婚。”
“唉,你走了,对胡白是一大打击,他失去了最可靠的帮手。”蓝悦珊又说:“哎,幸亏邵林寺和杨化辛问题解决了,要不,他真的难以承受。”
“多亏你找了关键证据,了啦一大难。不过,”水波儿又满怀忧虑的神情说:“只怕是,打死蚊子又来了苍蝇啊。”
“难道有更大的考验?”蓝悦珊惊讶。
“对!邓主任已退居二线,有潘阳湖撑腰,钱塘江神气了。胡白难道不是面临更大的考验?!”
“应该还有其他领导支持他呀!”蓝悦珊沉思片刻后说。
“只怕没有铁杆支持者啊。”水波儿叹息道:“他这人呀,唉,很会做事,但不善于当官。当官嘛……,嗯,我打个比方,你别计较。”
“你讲。”
“我讲得直点,当官就好比是男人玩女人,既要底下实干,也要善于看女人上面的脸色,还要善于把女人方方面面安抚好。否则,干得再卖力,也没人来买账。哼,他以为有本事做好事情,就可以在官场站住脚,这其实是大错特错,讲实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