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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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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的故事_分节阅读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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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最后一个自大的男人从床榻上消失,萧楚男没有再跟男人发生肌肤之亲。而发生过的也沦为错觉,因为根本不曾发生。萧楚男感觉到身体里面的躁动不安,确定是未曾有过的体验。黑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象出徐曼的曼妙身体,试图猜测手指在上面滑动会有怎样的感觉。当她不得不使用自己的身体实验时,身体表现出诚实,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毛孔的欲望都被激发了出来。她口干舌燥,黑暗中半张着嘴巴,舌尖在唇间撩动,双唇湿润后瞬间又陷入绝望的皴裂,她终于认识到,润唇膏原来是缺乏爱情滋润的备用品。萧楚男无助地仰卧在柔软的席梦思上,一会儿又无奈地蜷缩起身体,侧向一边。无论怎样躺着,徐曼的容貌总在眼前闪现,即使闭上眼睛,仍然清晰可见。即便按照女人之间的苛刻标准,徐曼的美丽也不容置疑。萧楚男想不明白,男人们怎么会放任徐曼这样的尤物在人世间流离失所。她更加想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会沦落到女人如此思念一个女人?萧楚男被缠绵的思念一再挽留,但不觉得痛,相反有一种获得感,仿佛人生籍此而充实。她只是觉得有些荒谬,因为在身体莫名的骚动中,发现了下面的空空如也,不知道身无长物的情况下,拿什么奉献给自己的爱人。萧楚男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在触摸到那个豆状物时,她相信一定是由于老萧和李淑风急于求成和揠苗助长,才使得遗落南国的红豆没能长成参天大树。她在缅怀中体会到,大部分人误解了和谐社会的规则,求同存异不可能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唯有存同求异,人们才会走近彼此。然而她竟然意识不到,徐曼是一个跟她如此不同的女人,仅仅因为相似的性别,她就以为她与她之间存在无法企及的距离。

徐曼与吴晓兰反而比较接近。在徐曼的印象里,吴晓兰是一个乖巧的小女生。从她第一次跟随姐姐来见徐曼,直到后来代替姐姐出面,看起来都还像依偎着母亲。她很少说话,即便说话也无法打破她自身的安静。徐曼属于天生的冷静过人,加上锐利的目光,两个因素在她身上混合而成一种胜券在握的气质。看来成为律师,是徐曼无法拒绝的使命。由于胡志勇的背叛而引发的小案子里,徐曼成为吴晓梅的代理律师,但她更像是为吴晓兰工作。徐曼自己清楚这一点,因为她觉察到,吴晓兰的那份安静,比她的冷静更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吴晓兰的安静浑然天成,而她的冷静浸染了太多职业的浓墨重彩。徐曼清晰地记得,吴晓梅倾诉一个怨妇无尽的忧愤时,吴晓兰几次挽起姐姐的手臂,试图舒缓那个因为忧愤而颤抖的身体。这样的情景让徐曼深受感动,同时惊诧不已:那么心疼人、知冷知热的吴晓兰,怎么会表现得风淡云轻、气定神闲?徐曼向法庭举证的所有照片,事先经过分门别类的整理,根据时间、地点、人物及背景建立了一套索引。而这件出色的工作,是由吴晓兰完成的。

“晓兰,你是做档案工作的吧?”徐曼当时这样猜测。

“跟档案有些关系,我一直做人力资源管理。”吴晓兰解释说,“我服务的那家公司并不大,这么多年,经我手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所有员工的资料,我都建了档案。可能没啥用处,但都保留着。”

“怎么会没用?我很少遇到像你这么细致的人。我想,公司一定离不开你。”

“徐律师,你太抬举我了。除了老板,我是最老的员工。但不是公司离不开我,是我自己不愿意换工作。我这人没什么大本领,凡事只知道等待。”

“我妹妹就是太傻了!”吴晓梅接过话茬,对徐曼说,“你看她等到现在,连一个男人也没等到,活活把自己剩下了。你说晓兰吧,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性格特别温顺,咋就快三十了还嫁不出去哪?”

“姐,就别操心我的事了。让徐律师想想办法,帮你把姐夫留住再说吧。”吴晓兰不紧不慢地说。

春节期间,姐妹二人登门答谢徐曼,如预告的那样。吴晓梅拎着两个精美的礼品盒,内装冬虫夏草之类的滋补品,吴晓兰提了一个硕大的水果篮,搭配了巧克力和蓝罐曲奇。她们坐了一会,徐曼茶水招待。临走时,徐曼跟吴晓兰说:“晓兰,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改天我约你一起吃个饭吧。”

“好呀,好呀!”吴晓兰高兴地应承,似乎期待已久。

一个星期后,徐曼招待了武昌鱼和脆炒藕片,不知道合不合客人的口味。她还不怎么了解吴晓兰,做不到投其所好,只好退而求其次,侍候上自己认为最好的菜肴。那一次吴晓兰讲了最多的话,依然不改安静的形态。吴晓兰还是处女,但谈了好几次恋爱,每一次恋爱都不超过三个月,因此得到一个诨号——三月小姐。每一次的恋爱,吴晓兰都是认真的。她洁身自好,但绝不是圣女,不拒绝人间烟火。她一直都在等待,从来没打算欲迎还拒,然而没有一个男人给她迎接的机会。她无从理解,跟她谈情说爱的那些男人,究竟遇到了怎样难以名状却又无法克服的障碍,致使每一次恋情都在限定的时间内无疾而终。吴晓兰独坐行政经理办公室,但听得到外面的窃窃私语。有一次她干脆把几个文员叫进办公室,和颜悦色地对他们说:

“你们一定是心情挺好的时候叫我‘三月小姐’吧?‘三月姑婆’、‘三月师太’、‘三月剩女’估计都是备选的称号。劝你们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好不好?把手头工作做好,等哪一次我突破了三个月,请你们一起K歌行吧?”

那几个文员除了觉得吴经理有些不近人情,并没有其它坏印象。吴晓兰公正廉洁,公司老板都对她俯首帖耳,她一贯照章办事,从不欺凌下属,又如此豁达开明,下属们听了吴晓兰的话,快意地笑了起来,此后越发敬重起她来。只是他们始终等不到一起K歌的机会,而且有迹象表明,吴晓兰很可能已经突破了时间魔咒,却没有履行承诺。不过他们倾向于认为:头说过的话肯定没忘,暂时不方便抛头露面而已。直到临近晚秋,吴晓兰的脸庞仍然盛开着夏天的灿烂。那天她送一份文件让董事长签批,赵老板瞄了一眼文本,便龙飞凤舞地划拉上签名,然后说:“小吴,我看这次差不多了吧?能带来让我看看是谁吗?”

“赵总,恐怕不方便让你见人。反正你放心,我嫁不嫁人,都不会离开公司。”吴晓兰回答。

“我说小吴,咱就算再怎么着急,可不能给人家当小三呀!”跟忠心耿耿的吴晓兰对话,赵老板从来直言快语。

“赵总,我吴晓兰要做小三,早就做了,等不到今天。再说,就算做小三,我也得争取做你的小三,你说是不是?”

赵老板听了哑口无言,继而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吴晓兰确已突破三月小姐的魔咒。那个春节期间,徐曼又邀请吴晓兰到家里吃饭,因为上次吃饭时,吴晓兰说自己不会烧菜,很想品尝家常菜味道。还说官司既然了结,她要称呼徐曼姐,而不是徐律师。这次家宴,徐曼决定说说自己。“晓兰,我离了婚才回到武汉,一晃几年了。前夫是大学同班同学,可我发现自己并不爱他。可怕的是,不是他不好,而是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晓兰,我这样说,怕是吓到你了吧?”徐曼直截了当地做了开场白,然后停顿下来,眼望对方。吴晓兰眼眶瞬间湿润,先是几声抽泣,随后泪如泉涌。徐曼自己一时被吓到了,但明白了一切。她站起身来,轻轻地走过去,双手放在吴晓兰起伏的肩膀上,同时将无限的怜惜,包括对她姐姐悲剧命运的同情,以及一直以来莫名的歉疚,一并传递到吴晓兰身上。

“徐曼姐,”吴晓兰哽咽着。“我心里一直好怕,以为世界上只有我才是这样的人!”徐曼站在吴晓兰身后,隔着餐桌椅的靠背,一只手从她肩膀上伸过颈项,手心托住下巴,指肚刚好贴在嘴唇上,另一只手滑过吴晓兰光洁的额头,手指插入秀发里。吴晓兰抽泣中轻咬住徐曼的手指,头顺势靠在徐曼的胸口上,相偎相依。

后来她们坐到沙发上,吴晓兰脸上挂着泪痕,但心里淤积的苦痛已经倾泻而出。她索性甩掉拖鞋,双腿移到沙发上,躺卧在徐曼的怀里。她像个孩子一样,一只手伸出来,勾住徐曼的脖子,“徐曼姐,我真的太开心了。有你在,我不会害怕了。”她这样说着,眼睛里又闪出晶莹的泪花。徐曼被深深地打动,情不自禁地拥紧她,埋下头寻找一对烈焰红唇。两个女人的头发,散落一起,犹如娇羞的帷幔。分不清谁的泪水,恣意流淌,渗入缠绵的口舌,添加初吻的味道。

“徐曼姐,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吴晓兰把脸贴在徐曼的手掌心里,“我老想见到你,恨不得我姐的案子拖得时间再长一些,那样我就有机会找你了。”

“真是个傻妹子!难怪你姐说你傻。你现在不是一样见到我吗?”徐曼抬起一只手,收拢起垂落的头发,真切的脸再一次贴近怀中的吴晓兰。

作者有话要说:从经济学意义上说,真实的信息节约了交换的成本,可以提高经济效率。一个人讲真话,虽然需要勇气,但也有莫大的好处。

☆、又一次告别

萧楚男在思念中独自煎熬。王助理继续向她透露徐曼的行踪,始终不解其中风情。清晰的日程表,只是让萧楚男日复一日的思念更加清晰,也更加孤苦无助。这个时候她才幡然醒悟到,多年以来,她结交的所有朋友,同时也是对手或敌人,竟然没有一个闺蜜可以倾诉私房秘语。此时的萧楚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的豪宅内设有小型酒吧,酒架上摆满各种进口红酒。她没有打开其中的任何一支,因为无法忍受酒红色的婉约和浪漫。作为一个剽悍的武汉女人,她需要酒麻木(武汉话中,喝酒到一定水平就叫“酒麻木”),一瓶二两的枝江才能够让她抵达如此的境界。想到不该引起清洁工的误解,至少避免无谓的猜测,萧楚男第二天早晨出门时,总是随手带走所有的空酒瓶。她仍然会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瞭望,用目光追随徐曼的脚步,在心灵的悸动里,奋力捕捉咫尺天涯的温暖。同时也明白到,就算忠实粉丝没错过偶像的任何蛛丝马迹,他们还是无法真正走进偶像的世界,纯粹的仰慕和轻易的满足,并不能增加他们自己生命的重量。萧楚男感到莫名的愤怒,并非迁怒于徐曼,而是完全针对自己的愤怒。她不再向王助理询问徐曼的动向,甚至暗示他不必跟她透露任何消息。夜晚喝下第二瓶枝江后,萧楚男的神智变得更加清醒,她本来就不是为了知道徐曼此时此刻身处何方、所为何事,而只是无可救药地思念一个人,无法抗拒地屈从于自己难以言状的爱戴。

春节期间,徐曼礼节性地在微信上给萧楚男拜年。看的出,是徐曼书写的个人文字,中心意思是感谢萧楚男的知遇之恩。萧楚男之前说过要去徐曼家探望,得知徐曼已经搬离父母家独住,便觉得失去了前往的借口。所以她只是回复了徐曼的微信,不失主任姿态,再次表彰了徐曼为衡量做出的卓越贡献。徐曼和萧楚男分别都回父母家吃了年夜饭,也都花上一两天与亲眷们嬉戏玩耍。但她们都更愿意在自己的屋里度过难得的假期,一个没有纠纷、没有庭审、无需协商的安静日子。况且,一个难舍知己的枝江,一个新添贴心的粉黛。

萧楚男是业界的宠儿,但无心的宠爱无意中害了她。除了理性思维,她不知道人还能怎样使用头脑。她明明清楚自己的心思,又不是掩耳盗铃的人,无法否认自己对徐曼的万般思念。她了解内心的强烈渴望,收到身体的无声诉求,甚至觉得她要做的事,早在母亲子宫里就已经萌生了意愿。然而,她迂腐地认定,所欲之事虽法无禁止,但不符合常理。不符合常理,就是不符合法理。而不符合法理,便缺乏正当之理由。

萧楚男仿佛走在无人的街道,独自忧伤:

“想要给你的思念,

“好像风筝断了线,

“飞不进你的世界,

“也温暖不了你的视线……”(张学友歌曲《吻别》)

与其说萧楚男走不进徐曼的世界,不如说她迷失了自己的存在。依稀可见的地平线,晨曦中铺开涂抹人生的画卷。她卷入这人生,成为画中人,却无法确定自己的方位。有时她觉得,被错误地安置在了某个地方,而她原本属于另一个世界。或许,她一生的奋斗,就是为了回归故里。她不是望而却步的人。她是女人,但她是女中豪杰。她早已身披甲胄,单枪匹马地闯入了那个世界。最机敏的哨兵,无法预防她的铁骑,最坚固的防线,无法阻挡她的进攻,最保守的成见,无法漠视她的锐志。可是,她仍然沮丧地发现,那个异己的世界只是无奈地与她握手言欢,却从来不曾缴械投降,从来不曾真正接纳她,从来不曾放下透彻骨髓的傲慢。可悲可叹的萧楚男,终于还是有些狭隘,尽管所有男人加起来都没有她心胸开阔。她认识不到:其实,一人即一国,有她的主权和不可逾越的边境线。她的信仰、偏好和行事之道,她的哲学和生活方式,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主权。她无需哪个国家的认可和签证,她能够并且可以,骄傲地向整个世界展现个人的独特存在。

那个春节,成为徐曼与吴晓兰的甜美假期。她们抱着探索未知世界的谨慎态度,以前所未有的巨大勇气,共同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去尝试建立某种秘不外宣的生活方式。吴晓兰成为徐曼的价值尺度,在她身上,徐曼第一次揭开了女性的神秘面纱,从容见证了女人的美丽,字斟句酌地阅读本色人生的华彩篇章。晓兰一头乌黑秀发,徐曼的手指像铧犁趟过,发丝如同麦浪欢快地掠动,继而埋没她的指尖。徐曼惊奇地发现,晓兰的每一个发孔,有三根以上的发丝扎根一处,难怪头发会那样浓密。晓兰的脸颊如此圆润,仿佛没有边界,让徐曼感觉到不可触摸的柔和。那对温厚的嘴唇,永远处在欲语还休的状态。上唇经过巧夺天工的设计,中间处恰如其分地增加了厚度,使之包含对另一片嘴唇的眷恋,又在人中末端形成一个趣致的浅窝,盛得下醉人的似水柔情。笑起来时,上唇拉伸成一条海岸线,露出珍珠一般的上排牙齿,徐曼无法分辨唇际与鼻翼之间的距离,宁愿放弃所有挣扎,让自己搁浅在如玉银滩。

耳鬓厮磨里,徐曼发现晓兰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那样的安静,一如往昔。她试图在她身上发现生理性的奥秘,沿着柔和的光影追寻,却始终没有终点,或者不明就里地又回到了起点。她一度暗自思忖,短促而分明的人中线,会不会就是天然恬静的象征?继而她否决了这个结论,因为不可能取得广泛的验证。不过,她确凿无疑地验证了晓兰描述自身性格时说过的话。这个姑娘具有非凡的耐性,凡事等待,哪怕帷幔之中、床榻之上。徐曼素来行事果断,而且眼光犀利,否则必然会陷入踟蹰不前的窘迫境地。没有拒绝,也没有鼓励,你要如何行动?徐曼多少明白了,晓兰被戏谑为三月小姐并非没有缘由,她的宁静高出了肉体,成为正人君子无法逾越的障碍。意识到这一点,使得徐曼即将深入腹地时,不免有些踌躇。晓兰的胸脯恰似刚刚发育的少女,小巧玲珑而坚如磐石地静卧在那里,显示出坐怀不乱的品质。曾经的婚姻生活,丝毫帮助不到徐曼。可资借鉴的男人形象早已烟消云散,连她与男人之间唯一的纽带,都被杨广志残酷地切断。娇娇只知道生母已经离世多年,好在欠缺的母爱由继母及时递补。回归自我的徐曼,唯有依靠自我。她的爱欲激发了身体,身体的行动突破了谨慎。缠绵亲吻中,晓兰的轮廓变得模糊,间歇中的絮语同样模糊,徐曼在模糊中感到期待和渴望,因而亲吻渐趋热烈。爱抚中徐曼察觉到晓兰的腹部因为紧张而收缩,身体急速下沉,像是要躲避,又像是为未来腾出空间。她引导晓兰的手到自己身上,那双手怯生生地接近,就像小女孩不情愿地被引荐给大人的朋友。徐曼的柔软温和犹如访友的慈祥面容,迅速消融了小女孩的胆怯。晓兰开始主动迎合徐曼的亲昵,当徐曼在她胸脯上游动时,她小声地发问:

“徐曼姐,我的是不是太小了?”

徐曼低下头,用舌尖的拨弄和轻轻的吮吸代替了回答。晓兰瞬间心旌神摇,终于不能自持,呼吸变得急促,嘴里艰难地吐出:“徐曼,曼姐……”

晓兰双手一下子抓住徐曼的肩膀,指节弯曲成钉耙形状,幸好她没有预留指甲的习惯,否则必定会嵌入徐曼的肌肤。徐曼先是感觉那双手拉拢她的身体,让彼此更加贴近,继而又觉出要推开她,但不是让她偃旗息鼓,而是马不停蹄,奔赴下一个要塞。徐曼侧身躺下,亲吻中放任自己的手长驱直入,悄然接近那一处似曾相识却又完全陌生的要塞。匍匐在柔软的草地,她的指尖触摸到兰花的形状,犹如含苞待放。徐曼突然想到晓兰还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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