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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_分节阅读_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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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同江武庚对了个眼色,彼此心中都狂跳不已。仇寅站起身来,“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人又去芳华院鬼混,这个时辰才回来。”

玉成“呵呵”干笑了两声,默默将手心的汗擦在衣服上,“阿耶如何知晓的?”

“为父昨晚便差人到听风院问过了,乃是凤孙亲口告诉我的。”他语气中完全听不出责备,“适可而止,莫要令外人说的太不好听。”

玉成江武庚二人纷纷点头应着,无不庆幸。

仇寅身旁的小厮很快便将仇学富带来,原来仇学富担心张梁一直便在后门外布置了人手,见事情不妙早已经提前将事情原本的告知了。仇学富一来便跪在地上替张梁磕头求饶。张梁被按在地上,脸贴在地上,沾了一脸一身的泥土。一张俏脸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认错。仇学富唯恐他惹恼了仇寅,丧了性命,脱下袜子将他嘴堵了个严实。饶是仇学富如此的哀求,仇寅气的不轻,家奴拿了杌子毯子,仇寅坐在上面,半靠着家奴歇息。脸色铁青,胡须乱颤。仇学富是他多年培养出来的,跟着他赶了不少的事,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自然是要给他几分面子,故而上一次事发,仇寅也不过是教训了一顿便将他放了。心中存的就是对仇学富施恩求报的意思,哪知道,这混账厮竟然不知死活,又来偷会方氏。他没有怀疑道玉成身上,只以为是仇学富私自将他放进来的。故而此次对仇学富也心生不满。

仇学富哪里看不出仇寅的心思,怪只怪自己溺爱张梁,竟然经不住他的哀求,任由他同玉成来会方氏。如今看来,张梁必死了。仇学富一急之下,连连在地上磕头求饶,一时血流如注,泪血混在一起,张梁看来不停的挣扎,似是要阻止仇学富如此。仇寅狠狠一脚将张梁踹趴在地,用脚踩在他头上,暗暗用力,张梁眉眼口鼻全变了形,仇学富膝行几步,抱住仇寅大腿,哭求仇寅,“郎君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伤了残了也可,只求给家姊留条活路。”

仇寅哪里肯听,命人将仇学富拉开,抽出一根木棍朝着张梁打下来。仇学富已经忘了哭,只道完了。

玉成及时拦下了仇寅,仇寅盛怒之下哪里还管什么旁的,一棍子将玉成打倒,就要棒杀了张梁。玉成捂着肚子,指了指楼上,“阿耶,且看。”

仇寅抬头一看,只见方氏站在楼上的窗户上,早就哭成了泪人。因为她被看押,身旁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故而眼看着她便要跳下来,却没一个人拉着。方氏声音娇嫩,语气却坚定的很,“仇寅你只管打下去,我自同张郎一起,做一对鬼夫妻。”

仇寅心中到底还是不舍。方氏乃是他亲自看重,经媒人再三说合才纳回家的。一度恨不得摘星捧月的待着,如今即便心中妒恨如火,又哪里真的舍得她?否则如何会只是关着,不许下人苛待也不曾打骂一句。他心中还惦念着初初那些美好的,琴瑟和谐的日子。若非如此,今日便不会悄悄来看望她。

一想到这里,仇寅心中便升起悲哀,自己一心念着她,她却依旧私会奸夫。人说一日夫妻白日恩,感情他同方氏的恩情远比不上张梁的。

玉成趁机道:“阿耶,不若将张梁交给孩儿,儿将他妥善安置了,只不教他二人见面便是了。”

仇寅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将视线从方氏哪里收回来,吩咐丫鬟将方氏拉进屋子,看管好。又看了看吓傻了的仇学富,好整以暇的江武庚,以及眼前捂着肚子的玉成。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咬着牙,道:“好”竟然吞下了这口恶气。

玉成送走了仇寅,江武庚,令人将张梁押送出去。仇学富步履蹒跚的跟着,玉成轻轻扶了他一把,低声笑道:“管家,玉成有一个提议,关于令外甥,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

写张梁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聊斋》里的阿宝中的那孙子楚

第29章第29章

玉成回到听风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小憩了片刻后,芳花院的小缇儿送来一个包袱。玉成打开来,竟然都是当初自己送给郑七娘的东西。另有一块帕子,玉成打开一看,却是芳怀写的,“如君所愿。”

郑家果然正式派了人来退婚。

来人是郑茂林的胞弟,郑雁的亲叔叔。郑茂三原本脸色便极其不妙,见了玉成脸色更铁青。玉成保持了鞠躬的姿势足有一刻钟,郑茂三连个青眼都未给他。刘氏刘彩秀厉声斥道:“还不下去,赖在这碍什么眼。”

郑茂三冷着脸站起来,“恐怕碍眼的是郑某,”说罢一拱手,袖子一扫,人已经到了门外了。刘彩秀挪着步子,追在后面,“郑四郎留步,留步啊。”

玉成缩着脖子候在屋内,小心翼翼的琢磨对策。果然,刘彩秀一脸懊恼的从外面进来,一看见玉成顿时怒从中来,“跪下。”

玉成从善如流,“阿娘,莫要动怒。”

仇寅在一旁戏谐一笑,“是你让陈教习去找的郑家?”

玉成苦笑一声,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仇寅哈哈一笑,“方法笨了些,却也有效。”

刘彩秀又气又恨,又哭泣了起来。

仇寅安慰道:“事已至此,哭也没有。郑家是再不会同意结亲了。”

刘彩秀指着玉成的鼻子哭道:“早就听说那个陈教习乃是个出了名的风骚妖艳。一个男人竟是比女妓还要会勾人。”

玉成原本计划一切顺着刘彩秀罢了,可是一想起从初始到如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有心澄清,分辩道:“阿娘,芳华他虽然身在勾栏,却是京城云韶府出身。乃是有官籍的,并非一般青楼中人。实在是精才绝艳的人物。我同他往来,并非是他有意勾引。”斟酌了半天,“初始确实是迷恋他容貌。如今相交,实在是……”无奈词穷,只得道:“志趣相投。”

刘彩秀气的浑身哆嗦起来,奋起一巴掌将玉成扇在地上,“从前你同他往来,为娘从不干涉。青楼楚馆,原本就是爷们玩儿的地方。你玩玩乐乐,逢场作戏也就罢了。你知道郑家来人是如何说的——那陈芳怀大闹了郑家,口口声声说七娘子抢了他的男人。你,你你……,好个‘志趣相投’。说出去让仇家的脸放哪里?好生生的儿子,竟是同个男人跑了?”玉成目瞪口呆,这芳怀究竟是如何同郑家人说的?如何就成了这般境地?

眼看着刘彩秀气的不清,且明显不想再听他解释的样子。玉成只得目光转向仇寅,他知道,仇寅不会管他跟男人还是跟女人,仇寅要的也从来不是什么失散的长子,他的长子是凤孙,唯一的凤孙。仇寅要的是新洲的那一块千亩的地,而玉成就是换取那一块地的大牌,如今新洲未得,这一块大牌还有大用,所以,仇寅自然不会拿与玉成如何。果然,仇寅笑道:“哀帝断袖于董贤,魏王独好龙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那陈教习八面玲珑,所交非富即贵,又心仪我儿,若是得为我仇家用,就算是真的纳进门也未为不可?”

刘彩秀猛地抬起头,手指着仇寅,“你一心就只有钱财,利用,可曾想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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