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争吵与推搡的喧嚣声以微风为载体隐隐传送到耳畔,唐韵捻灭烟头踩着高跟鞋急急的下楼,那声音随着距离的缩短愈加明显,夹杂着青壮年愤恨的声讨与中年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医院里的安保人员赶过来,强行把在唐文办公室门前讨说法的病患家属带走。
聚集成半圈的人群慢慢散开,唐韵掏出手机拨唐文的号码,办公室里清亮的诺基亚默认铃音隔着门板扩散到耳边。
唐韵尝试着输入唐文常用的密码,门被打开,唐韵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唐文累极了般弓着腰,头搭在办公桌,背部已经失掉呼吸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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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猝死的消息迅速在陆城传开,葬礼上亲友与同事们谈及唐文的离世都无比惋惜。
“韵韵,节哀。”祁明握着唐韵的手,满眼怜惜。
“让您担心了。”唐韵同身旁的简莱一同弯下腰鞠躬致谢。
“韵韵姐,门外有人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唐静远递给唐韵一只精美的藏蓝色信封。
唐韵迟疑了一下,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深色长方形卡纸。
“唐文的死没那么简单。”——寥寥几字工工整整的书写在上面。
“韵韵。”钱墨看到唐韵手中信件赫然停住急促的步伐。“那上面是不是写着唐叔叔的死没那么简单?”钱墨小心翼翼的问询。
“嗯。”唐韵闻声点点头。
“前一些日子我收到的信件也是同样的内容。”钱墨眯了眯眼睛。
“简莱,你也收到了信件?”唐韵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看向简莱。
“是。”简莱拧起了眉头。
“突然感觉我生活在一个好可怕的世界。”唐韵望着唐文的遗像,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第16章第16章
卧室里烟草气息四处漫溢,唐韵挥舞着钢笔在纸张上划出简怀林、魏远航、高林浩、潘万年、钱阳、唐文六人的名字,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同样的信笺上同样的句子,预示着这些人的死亡中暗含着某种微妙的牵连。
数年间,这些曾与简伯伯相熟的朋友接二连三的逝去,一切如同魔咒,可人们却过多沉湎于自我,忽略了平静表象背后阴森的暗涌。
“咚咚咚。”钱墨敲唐韵的房门。“学姐,下来吃点东西吧,林岭姐带了外卖,现在还热着呢。”
“小墨,乖,我在找东西,你们先吃吧,我找到了就下去。”唐韵翻箱倒柜的找潘劲岩那日给的名片,可是却怎么都找不见。
“学姐,我们都等你呢,你再不下来,我们可就都不吃晚餐了。”七八分钟后钱墨又来执着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