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剩内衣和内裤,雷妮却扣着她的衣服不让她换。
「我已经脱完了,不能让妳白看。」
「我没有要看,是妳自己要脱的。」
「这是我的工作,没什幺好羞耻的。」
「工作?妳到底是…」
她摆出手势要她脱光才肯说,她不愿意,但她想知道这个与未婚夫上床的女人更多,心一横,自己解开了胸罩扣子,可还不甘愿让它离开身体。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幺看起来这幺可怜,妳的身材这幺好却不让他碰,真残忍。」
「他不是爱我的身材…」她的手还挡在胸前,雷妮走下圆檯拉下她的手,她觉得让别人盯着自己的裸体好羞愧。
「这幺好的尤物不让人看,不让人摸,不让人吻,太浪费了。」说完她的手就摸上她的乳房,她吓得倒退一步。
「妳还没说妳是做什幺的…」
「我是裸模,在这檯上让他们作画。」
她为了自己把她想歪而不好意思,瞥过了头。
雷妮搭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镜子前面。
「妳看,妳这样比穿衣服还美。」她看见两个裸体站在镜前,一个左遮右挡驼着背,另一个直率的面对镜子中的人,她们的不同很明显。怎幺可以认输,她试着当作现场只有自己一人,直起背,把手臂渐渐放回腰侧,浑圆的乳房轻晃着,在镜中无畏的向着目光,她看到雷妮在笑,是在嘲笑她的身材,还是笑她放不开的尴尬表情。她深呼吸,要让身体放鬆下来,明明没有衣服的羁绊了,身体却反而重得跟什幺一样。突然一只手贴在她的腰肩,别人的手,她缩了一下,赤裸时被碰触比穿衣时还敏感,她想要甩开,但有个声音突然说:「把我当成妳自己。」
自己?她碰触着自己,腰,乳房,一点都没有奇怪,但另一只手也要同步时她却往后退了两步。「慢慢来吧!今天是要让妳仔细的看看自己,赤裸没什幺好羞耻的,对妳这种人应该更不用羞耻了。」镜子里的雷妮这样边说边笑。
「怎样的人?」她觉得她在讽刺她。
「那种不会有做爱慾望的人。」
恺儿差点就要反驳,但她的嘴巴止住了话,抽动的一秒却还是被雷妮发现。
「还是说妳也是「邪恶」的人,看到裸体就会想入非非?」她故意在邪恶上加重音,还轻笑出声。
恺儿耳根都红了,她蹲下身体,捡起内衣内裤快速的穿上,到塑胶袋里翻刚才脱下的衣服,就算是雷妮帮她捡回来的,她也不想道谢。
她觉得来找雷妮真是一场错误,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她们完全无法沟通,她已决定回去质问莫,要他做出选择,断了与这女人的关係。应该没有这幺难,如果他真的相信她是妓女的话。
恺儿换好衣服,正要解开门锁,突然门就被拉开,她看到一个绑着马尾的男人,拿着塑胶袋和钥匙,白色的衣服尽被颜料洒染的痕迹。
男人似乎有点惊讶,恺儿也是,唯一出声的是后方还赤裸着身体的雷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