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关于爱的两三事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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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的两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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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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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听得有些发怔,也没注意就由着眼泪从微斜的眼角流了下来。

她本来是想告诉梁京熙自己昨天辞职了的,可临到嘴边又觉得或许应该正正式式请梁京熙与李康跃吃个饭,然后再宣布这个消息。不过这其实也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她不靠手上的工资养家糊口,那小点零头连零花都不够,她也并不很热爱这份工作,每天准点到办公室坐一坐更像是为了打发多的没处可放的时间。

这两天台风刮得厉害,路边的大小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马路上的碎树枝散的到处都是。她开车的技术本来就不太行,这样的情况让她越发觉得烦躁,于是就萌生出了辞职的想法。

她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反正不用太费脑子想也知道李康跃肯定会让她另找一份工作,别整日闲在家里做阔太,梁京熙应该会建议她先出去度个假,等想好自己喜欢干什么了之后再出击,至于潘时良,大约是会说:“你高兴就行。”

说来,其实大家对她的要求都挺低的。她既不用像梁京熙那样孤身奋斗,也没有人要求她像宋钰人一样出色。她只要不缺胳膊断腿,留有一□生生的气息,内心孤不孤单、需不需人爱、会不会爱别人这一类的,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交完辞职信,她到茶水室拿回自己的杯子时遇到来冲咖啡的姜瑄。

四年的室友,能走到像她们这样相互不愿意搭理的地步的确是异数,可她一脚走出门,却终于忍不住回身看着姜瑄的背影,十分平常、平静的叫了一声:“姜瑄。”

姜瑄应声回头看她。

她从大学入学第一天见到姜瑄就觉得姜瑄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八年后的今天,大美女仍旧还是大美女,简单一个回眸就足以颠倒众生。

她呆了两秒,然后缓缓对姜瑄说:“你放过李康跃吧”

姜瑄明显蹙了眉,似乎很不满意她这样的说法,想要回击。

她没有留下太多空白的时间,很快又说:“如果你能断绝了他对你的所有想法,也许我能想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她从不轻易对人做承诺,因为觉得所有的承诺都易碎,碎掉的时候那些锋利的渣子会一片不落的刺回到身体里,所以宁愿不给它破碎的机会。她也无法保证自己对姜瑄说的话能不能实现,她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精神不太好,仿佛需要一些辛辣的酒精来刺激自己,又仿佛希望能有一个人从这个被重重蚕茧包围住的困境里突围,而她已经没有机会,那么这个机会她期望是李康跃的。

晚上被梁京熙放了鸽子,她主动给潘时良打了电话说想与他一起去参加他昨晚提起过的鸡尾酒会。

潘时良很快从家中给她带了衣物,她直接在酒店的客房里换了装。

她与潘时良同时参加这类的活动屈指可数,但她是宋家的小姐,不存在会被人误会是潘时良的新女伴,也一点没被热情的主人与阿谀的宾客冷落。

她喝了许多种酒,最后几乎是趴在吧台上要求酒保给她调最好看的鸡尾酒。她把七八杯酒一字排开在黑色大理石吧台上,然后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还差两杯的时候,潘时良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尽量保持姿态的将她带出酒会。

她还没喝够,使劲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回到酒会。

他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的同时说道:“你再呆下去就要出格了。”

电梯里的空间十分大,可他一句话说出口让她觉得极度压抑。她没再乱动,像是恢复了正常,平静的对他说:“放我下来。”

他慢慢弯下腰,将她放下,胳膊却牢牢箍住她的后背,怕她站不稳就摔倒。

电梯马上就要到一楼,她机械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又抬起有些乱飘的手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她以为他会带自己回家,没想到是去了江边的酒馆。

酒馆的光线十分黯淡,他把她带到靠江那边玻璃窗下的位置,让她先坐一会儿。

她又以为他是还有什么事要谈,也懒得再挪动身子去关注,就真的像是没有骨头了似得软在沙发上。她的目光刚巧与玻璃窗齐平,望不到江水,只能看到到江对面的高楼霓虹光一层一层将原本漆黑的天空染成说不出的颜色。

酒馆里放的是陈升的《丽江的春天》,有些低哑的声音弥漫在昏暗的空气中,让人的心钝钝的疼。

她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她从前有那样多的机会都不曾去过这个地方,以后也将会有那样多的机会可以去,但她却再也不想去了。

潘时良隔了一会儿才回来,他端了杯鸡尾酒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可以喝。

她从来没有弄清楚过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更没有那个心思去琢磨,就真的按着他的意思端了那杯叠了七八种颜色的鸡尾酒喝起来。

一大口喝下去,酸甜苦辣干,几乎所有的味道都占尽了,她不自觉蹙了眉。

他带笑问她:“不好喝?”

她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反而会与他开玩笑,歪着脑袋靠在沙发后座上,指着已经被丢回到桌面上的酒杯:“这个酒保肯定和你有仇。”

他“噢?”了一声,告诉她:“是我调的。”

她有些惊讶。

他又爽快的说:“我第一次调鸡尾酒,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种彩虹的颜色。”

她听了他的话,再次将目光投回到酒杯,那些刚才看起来杂乱的颜色还真是按着彩虹色彩的顺序来的。她不禁笑起来,对他说:“这个只可远观。”

他赞同的点头:“所以我向一位朋友讨了两杯朗姆酒。”

她对他口中说的‘朋友’起了兴趣,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她的视力不算差,可此刻已经醉的差不多,这里的光线又不好,睁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这位‘朋友’似乎是王洛令。

她是没和王洛令喝过酒的,也不晓得他的朗姆酒有什么可特别的,侍应生将酒端上来,她就拿了杯子想喝一大口,可那酒的味道实在呛人。这种呛人又带着该死的吸引人,吸引着人沉沦、堕落,放弃自我。她憋着气喝了一大口,那酒从喉咙眼一路烧到肚子里,烧得她恨不得立马浇一桶水下去。

潘时良见她这么鲁莽,连忙将她的杯子拿开,批评她:“这么烈的酒也敢这样喝,是想把胃穿个孔吗?”

他的关心向来都是温和派,并不让人觉得真实,而眼下这话的语气有些重,像是对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十分痛恶。她突然有些不自在,又捞了那杯彩虹鸡尾酒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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