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並沒有提及他做什麼工作。長年的肝臟疼痛始終折磨著爸爸。據說當爸爸昏倒並被救護車送往醫院時,隨身物品中發現了媽媽老家的電話,醫院通過在老家的姐姐聯繫到了媽媽。
“還有照片。……他一直帶著你的照片。冰雪節那時候的……你大概才五歲吧。”
“是麼……”
“我和那個人本來是毫無關係的人……可你們是血脈相連的父子啊。”
媽媽到底想說什麼呢。
因為血脈相連,所以會思念我到隨身帶著我的照片的程度?還是說,因為血脈相連,所以至少請你負擔住院費?
“那麼,需要多少?”
媽媽沒有看我的臉:“一百萬左右吧。”
“行,我會匯款的,告訴我帳號。”
我想早點回去。一邊說著斷絕關係一邊伸手討錢,心血來潮就想要照顧前夫,我完全搞不懂媽媽的想法,也不想懂。事到如今,我可不想再被所謂的“家人”牽著鼻子走。
記下媽媽說出的銀行帳號,我很快站起來,返回來時的方向。
“那智,不去看看你爸嗎?”
“下次再說。”
我幾乎是頭也不回地回答。那個“下次”恐怕不會有了吧。不管考慮幾次,我都不想見到爸爸,甚至也不想見媽媽。我還是一個脆弱的小孩時遭到毆打,成年了因為是同性戀而飽受白眼,只有需要錢了才聯繫。這樣的家人,我才不想要。
我家並沒有青鳥。
因為一開始就不存在,所以我沒有去找。如果屬於我的青鳥真的存在——那一定是上中學後認識的阿縞吧。這麼說來,那傢伙是不是總穿藍色防風衣來著?
而那樣的阿縞,如今也應該在享受新婚生活吧。
不久後有了小孩,那個孩子一定會成為阿縞的青鳥。
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為某個人的青鳥。但這也許比找到青鳥更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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