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_(JOJO的奇妙冒险同人)【承花】Your hand in mine_奇书网
返回

(JOJO的奇妙冒险同人)【承花】Your hand in mine

首页
分卷阅读7(1 / 1)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

承太郎这一觉睡了很久。中途花京院下楼想叫他起来吃饭,但他实在睡得太沉了,眼镜下浮出一轮眼袋,不知累了多少天,蜷在狭小的车后座毫无知觉。花京院干脆转回去整理总丄部发来的替身使者的资料,从正午忙到太阳西斜。

当他拎着一袋垃丄圾再次下楼时,承太郎终于醒了,双手抄兜,双目无神斜靠在车门上,大概是不知道花京院住几楼只能在那里等着。花京院扔完垃丄圾,没打算跟他耗太久,开门见山地问:“打算怎么办?”

“和老头丄子说好了明天去总丄部报个到,办好转区手续。读研的资料也得重新弄,还要尽快找一个带我的教授。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就请假飞美国一趟,我不能让徐伦等太久。”承太郎中规中矩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脸上没什么表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美国多呆一段时间?”

“我只是离丄婚了,生活还要继续过。留在那里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说的那么轻丄松。”花京院盯着他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一切那样。

承太郎被盯得很烦躁,他并不想就这件事展开深入的探讨,尤其在花京院面前。他打断对方,另外开了一个头。

“先不说这个,我现在需要一个住处。”接下去的话他用眼神示意了。

“当然,你可以暂时先住我这里。房租水电各一半,先这样算着,没意见吧?”

承太郎点点头,一点就是将近二十个春秋。

最后一次见面时,花京院早已把她房间的色调记在了心里。这些年他没有带她去过他家,因为有别人住在那里,虽然关系不再地丄下但花京院一次也没有对别人提起过自己的女朋友——是的女朋友,他们见面的次数和频率都在某一个时间点固定了下来,关系绵密地延续着。但自从几年丄前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之后,花京院就觉得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却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直到今天。

“我们结束吧?”她说,“本身就不应该。”

他竟没有反驳的观点和冲动。

他们两人都是漂泊的人,屋子用来睡觉,身丄体躺在床丄上,精神在外丄流浪。谁都不想居无定所,只是无法同步下来。她依旧过着白天翻卷宗晚上下bar的生活,是自丄由的,从未想过要每天和他一起起床,互道早安;又或是每夜相拥入眠。而花京院似乎率先一步寻到了回家的欲丄望,并且毫无自觉。戒指固然甜丄蜜,冒着双份的温热,可是不应该,一旦这份关系再往前走一点,就一点点,破丄坏力都是极其巨大的,可能会划破床帘,墙体,地板,再把床整个劈丄开。

她明白花京院是会错意了。自己不是半夜亮在家门口的灯,是另一个人。

“好。”

他抚丄摸丄着她的脊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推开。她站起来,头发凌丄乱,随便套了件什么衣服就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屋子里当然没有人了,温度也回归成一人的份。花京院典明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晚的事,花京院没有跟承太郎说,对方自然也没有跟他提起过。休假手续很快批了下来,承太郎哪儿也没去,待在家里,花京院依旧工作,因为上司的照顾,他可以每天回家,不必很长一段时间在外头风餐露宿。钥匙插丄进锁之前门会自动打开,承太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总是会对视一会儿,然后才各自说出问候。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在他原来的计划中,这一小部分细节是包含在里面的,只不过花京院从未想得那么仔细,而承太郎的眉头似乎被什么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是苦闷,但至少不能划在安定那一栏。大概是半边脸的伤在作祟,使得看到承太郎的人都不自觉地去猜测他经历过怎样的灾丄难,灾丄难总是令人同情,即使他在笑,也是苦笑,若表情平静,则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一样萧瑟。

但花京院不是,他从承太郎身上寻到了一种奇妙的共鸣,凭直觉。受伤对于干丄他们这行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了,除了看得见的伤,还有许多隐藏起来的,反过来刺向心脏,他能感觉到友人在经受隐丄形的折磨,凭己之手却很难在不碰到心脏的情况下把刺清除,或者说,那刺已经扎进去了,承太郎宁愿尝试习惯,也不愿意向他人求救。

就这点来说,他们都一样。

晚饭后,花京院故意在房间门口多停留了一会儿。承太郎坐在沙发上,用大拇指反复拨丄弄打火机的盖子,不点着,里面没油。徐伦出生之前他就把烟戒了,彻彻底底地,之后再也没有抽过,打火机倒是留下来了,烟瘾犯的时候会拿出来把丄玩一下。

铜质机身经过多年的摩挲早已光滑,金属相撞的声音是那么沉闷,一连响了好几天,一下下撞在太阳穴上,让人头疼,也磨锐了听觉。日渐增长的沉默把屋子里的分贝降到最低,耳朵比眼睛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不仅是打火机,拖鞋,水杯,椅子,床,木地板,只要置身在这里,花京院就能听见成千上万的叹息,它们绕成无数股绳,贴着地面从脚踝处盘旋而上,织成一张网,松松垮垮地收紧。他忍着,等待弱点出现的时刻。

终于在一个晚上,花京院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缝,承太郎朝里面瞄了一眼,迅速关上。几乎是同时,花京院睁开了眼睛,听着轻而快的脚步声离去,他也跟着起了床,套丄上外套,等了五分钟才出门。

手表显示凌晨三丄点多,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的只有醉鬼和玩耍的年轻人了。承太郎身穿黑色外套和裤子,和黑夜融为一体,他揣着兜,缓慢地走在大道上,看起来不像是夜游。最好不要是,花京院想,早年受过伤的眼睛有点夜盲,半夜跟丄踪有点勉强,他在承太郎后几十米保持一样的速度走着,从住宅区走过两个街区,穿过一条小道,又拐了几个弯,最终在一条河边停下。

法皇自己跑了出来,不受控丄制地朝承太郎那边移去,花京院吓了一跳,勉强把自己的替身收回。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他往树林里更靠近了一点,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承太郎,孤独披星戴月,乘着那个黑色的背影,无声地绑着花京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紧。他看到了,听到了,感受到了,眼皮上的旧伤隐隐作痛,承太郎的伤也在疼着,他知道,这一次和直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PTSD,创伤后压力综合征,这个词是从医生和护丄士的交谈里听到的,花京院的父母也在场。他们在谈话时,花京院正躺在新的病房里,原来那间被破丄坏得面目全非,窗户破了,玻璃洒了一地,和掉在地上碎裂的水杯混在一起,仪器被砸得稀烂,墙上四处划痕,甚至椅子也掀了。人们循着巨响赶到时,花京院正躺在废墟中丄央,衣服撕成条,身上还有被碎玻璃割开的伤口。

监控显示没有人进入他的房间,一切证据指明破丄坏是花京院干的,他父母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尤其是母亲,边哭边说一定是那个恶丄魔又回到典明身边了,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听得见。花京院躺在床丄上,睁着眼,又在父母进来的时候闭上了,母亲挨着他的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父亲说你要快点好起来,他眼皮动了一下,直到他们走的时候还是紧紧闭着。

但是花京院一点也不想睡着,连眼皮阖上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晚上一关灯,开丄罗的黄沙就扑面而来,吸血鬼灵活地行走在他布下的陷阱中,像一只黄丄色的蜘蛛。天罗地网关不住他,在静止的时间中,红色披风离得极近,尖牙散发着地狱的冷气,吸血鬼举起拳头,朝他耳边这么说了一句。

“花京院。”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