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我问。
“不疼,”我前男友沉默半天挤出这么两个字,“你怎么来了?”
“内科医生,是我们上学那会前桌女生的父亲,我后来记起来了,开家长会时我见过他。”
“哦。”前男友懊丧地闭眼。
我真的觉得我前男友心机得很。
他母亲神情恍惚,拉着我坐下,告诉我说她儿子是心衰,家族病,说小时候医生诊断他发病的几率很小很小,可没想到这么小的概率还是让他给撞上......
她还想继续说,前男友拉了拉老人的手,说想喝点热水。他母亲俯身拿起水壶,摇摇晃晃地出门去接热水。
心衰?
我前男友的心,是上学时我恶作剧地贴近他时听到的那颗心;是他在网吧外抓住我时气得狂跳的那颗心;是他长跑后,我在他身下听到的那颗心;是我在角落里和他激吻时听到的那颗心;是我在夜晚和他翻云覆雨后听到的那颗心;是我每天晚上趴在他胸口时听到的那颗心,这么好的一颗心,怎么就......
对面床铺的戏已经唱到了几回之后:“惟愿取..美...地久天长…”
我听不得这个,弓身伏在床栏上,失声痛哭。
“对不起,”我前男友的声音几不可闻,“我终究是在劫难躲。”
海风吹过,带着咸湿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我蹲下身,在沙滩上画了一颗心,看着海浪扑过来将它卷走。我又伸手画了一颗。
我现在合理地怀疑我家猫就是我前男友。
已掌握的证据九:
我的猫也生病了。
第10章证据十
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如果我再晚来几天,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