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_我自横刀向天笑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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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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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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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蝙蝠?他们动手了!”裴子瞻与秦纵相视一望,紧夹马背挥鞭而去。

离校场没多远就看到谢乾元那边天上虽盘旋着一大群黑压压的蝙蝠,可底下似乎并没有太大波动,每人手上各举着火把,十分淡定地保持与出发一致的平和。“调虎离山?”秦纵低呵一声,正想回头拉住裴子瞻的马,却发现身后连刚才传话的卫兵也不见了,“大意了!”急调马头,猛夹马背,往深林里飞驰而去,还边大喊:“殿下!”

深林里的雾像是已经弥漫到伸手不见五指了,原本林场热闹的声音也都静得只剩下马匹挪动的脚步声了。另外一头的裴子瞻也意识到不对,有些林道本来就小,只能容匹马走动,事出突然,秦纵马快自然快马赶去,而卫兵也跟着,最后才是自己,雾又起了,前面只看得见那卫兵衣服颜色的动静,还有快马声,到这会却连马声也缓了下来,扯住缰绳,翻身下来侧身在树旁看着前方不见五尺的卫兵,没走几步,裴子瞻的瞳孔微缩,卫兵的马在前方直直坠落,带动着身上红色空支架草人一起,马儿嘶鸣声还有重物落地声却一直没有回响起。早就听说渝水猎场旁边是个万丈深渊,但因为有重兵把守,林场边缘还设立起高围网,倒是把这个难逢的绝杀地点留给敌人了。裴子瞻握着紧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马毫不知情地跟着走了过去,临在悬崖边停了下来还没转过身来却被什么绊住也一起跌了下去,而自己却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熟悉的无所为的感觉重漫上心头,他娘的真不好受。伸手重擦过鼻间,伸手利落扯下腰带,把身上的蓝色锦衣脱下反穿在身上,里衣的缎白与浓雾重叠在一起,分不出身影。

☆、跟我比狡猾,我可是狼窝里出来的

裴子瞻摸着树干,贴着向右走,林中却是越走越静,迷雾中还带着丝丝血腥味,心中的不安让他骨节发响,再往前慢慢挪动,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个大踉跄,赶紧低下身来,这才看清地上之物究竟是什么,火红的皮毛,再加上那尾巴上明显的短毛的一处,是刚才自己放过的狐狸,血肉外翻,是被剑挑出的内脏,不禁有些作呕,环顾了四周,发现低处倒是清晰不少,至少远处的对决还能分得出人影,秦纵的那身深蓝色袍子是出发前在自己面前显摆了很久的,坐在马上观望的那个青衣人影应该是北漠小公爷,那与秦纵对打的黑袍人是谁?

裴子瞻摸着门道,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向那边靠近,他知道自己不一定会成为秦纵的助手,但就怕是软肋。脑子里闪过千万种方法,胸膛跳得愈发剧烈,挪动不过十米远就后背已经湿透。

那边秦纵与那人却依旧不相伯仲。虽说那人并非功夫有多好,但没见到裴子瞻之前秦纵手下总留着三分余地,怕要是裴子瞻在他们手上就不好了。刚一闪身避开那人的偷袭,天上蓦然响起一声巨响,破狼军平时排练的响炮,旨在进攻。秦纵反手就给黑袍人一个沉重有力的大掌,敌人没有想到局势大变,倒地时看了眼小公爷,小公爷也是措手不及,长哨一声,林中就像是有猛兽惊呼般发出巨响,裴子瞻可见的一头黑熊从离自己不过数米的地方窜了出来,“秦纵,英雄惜英雄,最后一次,我再问你,就算你不死在我手里也会死在别人手里!”无鸢声音拨尖道。

“那真是多谢小公爷抬举了!”知道裴子瞻无恙后秦纵手下一点情分都不留了,何况对面是个高出自己一丈的熊瞎子,哪来的自作多情,招招实打实的。

裴子瞻这边虽传递给了秦纵安全的消息,可也很明显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无鸢像是能在雾里耳聪目明似的直接跨马赶了过来,高高在上俯视着裴子瞻,显然比起自己驾马而上,底下那人一身狼狈,可他就像是毫不在意般瞥了自己一眼,抖了抖袍子上的灰,笑得有些释然,“英雄惜英雄,你倒也配!”

“那你就配了?本爷倒真是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的!”

“哦?那你敢不敢单独与我对决,看我能不能一招制服你?”裴子瞻笑得有些人畜无害,无鸢眼里却最是容不下这样的笑意的,恼怒地讥笑道:“有何不敢!”话音刚落,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再是一阵迷香入鼻,身子就不受控制地翻身下马,失去意识。

还是在那个位置的裴子瞻拍拍手中的细物,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本宫以前就是个市井中人,老本行没丢!”侧首对后头赶来的黑袍人说道:“给北漠王个面子,如今本宫只想处理家事,其他事就不劳他费心了!”深林里响起卫兵的呼喊的声音,黑袍人打量了四周,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抱起地上的小公爷,策马消失在迷雾里。

裴子瞻等他彻底消失后肩头已经感觉□□,蓦然回首,朝着秦纵那边跑了过去。那人却是一派又狼狈又潇洒的模样倚在高树杈上,地上的熊瞎子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头栽地,身上被困得严实的五花大绑。

见他过来,秦纵用被被撕断一半袖子的右手朝他挥手,身上的蓝袍不知是沾了谁的血迹还皱皱巴巴的,食指抹去唇边的丝丝血丝笑得明月春风,“那畜生跟我比狡猾,我可是狼窝里出来的!”

☆、慌乱

裴子瞻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皱下眉头,转身甩袖离开林场。留下一脸错愕的秦纵僵着动作。

回到校场时,那些大臣都乱成一套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只有许文昌与他们隔开,十分老派地镇静模样。裴子瞻对上他的目光,向他一步步走过去,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许文昌也拱了拱礼,“殿下安康,万民之幸!”

“得相爷都吉言了!”裴子瞻走到高台上,扫视底下那群神色各异的大臣还有姗姗来迟的秦纵。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过来,手上也被厚实的绷布包裹得严实。对上他的目光唇边迎上一抹安抚的笑意。裴子瞻垂下眸子,抚过腰上泛着暖黄光色的龙纹玉佩,清了清嗓子,“春猎,向来是国运昭意,今日发生的一切想必各位大人都多少有些了解,本宫也不想多说什么,猎场私入猛兽,围栏破旧,守卫松懈,禁卫军则无旁怠,着卸禁军头领之职,其它阶级各降一级,狩猎结束再着情处理。本宫乏了,都去歇息吧!”说完甩袖离开,底下之人顿时议论纷纷,都知道如今危险还未完全解决,太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对付禁军统领,到时候安全问题不就成了隐患,还是嫩了些,有些只想到时候看这个初出茅庐太子的笑话,有些想着要不要去劝说一番,凑到许文昌面前却被他一句殿下自有定夺给软软弹了回来。

“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今天不过第一天!”秦纵刚挥退行宫里的人,对上扶额背对他坐着的裴子瞻有些担忧。

“本来这一切就是要他们乱才能求胜,他们越冷静对我们越不利!”裴子瞻揉着眉心低低道。

“你……被血腥吓到了?”秦纵蹲到他跟前,拉过他撑在桌上的手,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那双澄澈清楚映出自己影子的眸子里明显有一丝不安,还有绝决。

“没……”裴子瞻要抽出手来却被他强硬拉着,态度坚定,“我从来也不是只要与你共荣的人!”秦纵试图把自己掌中的温暖传递给他,“还是……我从来就不是……”有些受伤地松了力度,却反被裴子瞻握住,紧紧攥着,怕把他弄丢,“秦……秦纵,你……你……”裴子瞻用手揽住他的脖颈,深吸了他身上的暖暖的味道,“对不起,你不会走的对吧!”他刚才那副快意江湖的模样,就像是大鹏鸟会一下子腾飞而去,怕你待在我身边受伤,怕你太快离开!

秦纵感觉着怀中的暖香怀玉,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就差偷笑出声了,憋着笑意,像是凭白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抚了抚他消瘦的后背,安抚道:“殿下放心,殿下放心,你是臣的心上人,用心头血养了大半生的,怎么舍得弃,怕是剜心都不会舍弃的,乖,不怕!”

☆、汝之臣,永不背弃

裴子瞻有些羞恼推开他,对上他亮得如皓月的眸子,压低了脑袋,“你……是不是把我一直把我当个孩子?”

“你想起来了?”秦纵猛起站起来,惊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却见他疑惑地抬起头来,“想起什么?”

“哦……没事,说错了,臣知道殿下素来不谙□□,但并不是毫无知觉的不是?秦纵不是把你当做孩子,虽惊于殿下少年时期英姿,可有些事,只是一瞬间,去认定,也够我一辈子去相守,秦纵自认一生很短,不能把殿下的一颦一笑都刻入脑海,但我很珍惜,每一分一秒都是挣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弥足珍贵的。为你,万死虽不可及!”秦纵说得真诚,裴子瞻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把秦纵放在自己平等之间去看待的,他可以是个很好相守一生,共同为目标奋斗的将军,可这几天,他一直在动摇,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他的胸膛跳动的声音在静到窒息的空间里声如洪钟,秦纵,我可以相信你吗?

裴子瞻犹豫着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之遥,慢慢挪动到不过相差鼻息之间,烁烁如星河的眸子跳跃的闪动光辉,如蜻蜓点水般双唇相碰后裴子瞻就像被自己刺激的举动吓到了,猛地跳离一丈远。

秦纵眼皮直跳,一字一顿,“殿下,我怕是中毒了?”

裴子瞻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安问道:“什么……毒?”

“应该是那只熊身上带的,否则我怎么都出现幻觉了?”秦纵犹犹豫豫伸手抚过自己的唇畔,唇上依旧冰凉,可原本自己自以为厚如城墙的脸颊却慢慢变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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