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有些愧疚,不敢再开他玩笑,主动提议:“要不我抱你上去吧?省得你这么费劲了。”
“不用。”阿初自己又上了一节台阶,才皱着眉说,“还是抱吧。”
“早就不该逞强!”阿次赶紧把他哥横抱起来,“这样疼么?”
“还好,你别晃,一晃我就觉得肚子吃劲儿……”
“你别较着劲儿,放轻松点。”阿次小心地搂着大哥迈台阶。
赶上牛叔起夜去卫生间,一抬眼猛然看见他们俩,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此时阿次正全神贯注地上楼梯,被他这么一喊,吓得差点把阿初扔出去。他稳住重心,又看看阿初的脸,确定大哥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才冲牛叔道:“您干嘛啊!吓了我一跳!”
牛叔抬头望着他们俩,咽了咽唾沫,才说:“你,你要小心点啊……”
“我知道!”阿次没再看他,继续专心抱着大哥爬楼。
回到卧室后,阿初在阿次的帮助下换上睡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阿次则对搓着手掌,等搓热了,才取出药酒,倒在手心上,轻轻地按摩阿初腹部的瘀痕:“疼吗?”
“没事,你再使劲点。”阿初感受到弟弟手掌的热度,很是舒服,“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阿次手上没停,沉声道,“那100种‘我爱你’,来个现场版的呗。”
“都说是糊弄人的了。”
“基础的那几种呢?”
“早都忘光了……”
“你就扯吧!”阿次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没随着脾气上升,“一回国还装听不懂日语!问我‘阿姨洗铁路’是什么意思?水仙不开花——你装蒜玩,有意思吗!”
“不开花的水仙是装蒜?”阿初眨眨眼,豁然开朗,“还真形象啊!这是一句歇后语吗?”
“我不是你那个秀逗的前女友!打岔跟我这儿没用!”阿次狠狠道,手劲儿也不觉大了些,阿初拧眉“嘶”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赶忙放轻力道。
阿初眼见躲不过了,只得乖乖回答“阿姨洗铁路”的历史遗留问题:“当时是你先骗我的,说这句是夸人长得漂亮。我哪好意思拆穿你啊?”
“好,这事先不提。”阿次转过身,又倒了些药酒在手上,“那个余其扬,你跟他什么关系啊?经常结伴去星河掐别人屁股吧?”
阿初“噗”地笑出来,一不留神扯动了伤处,他立刻不敢再笑,蹙眉道:“你不认为我是被掐的了?”
“我不跟你算账不代表没发觉,你刚才拍那一下绝对是故意的。我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就白在刑侦混那几年了。”阿次继续小心地揉搓他哥的腹部。
“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不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去酒吧就是为了掐别人吧?”阿初一副自己比窦娥还冤的样子,“地方是余其扬选的,我只是好心帮忙劝和而已!”
阿次冷哼:“我从没见过像你那么劝的,都贴在一起了,你是劝和还是添乱啊!”
“我真是被拖下水的!”阿初干脆抬起自己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我发誓,我真的没拍过别人的屁股,以后也只拍你一个人的。不然就罚我……”
阿次及时截断大哥的话:“你够了!发誓都这么不过脑子,你敢说没拍过爱钟爱华吗?”
阿初垮下肩膀:“你不是吧?连爱钟爱华的醋都吃?”
“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你不该信口开河乱发誓!不怕有报应啊!”阿次已气白了脸。
“放心,我发誓不毒的!”阿初一派轻松地说完,见弟弟闷头不语,便哄道,“我知道你不会吃爱钟爱华的醋!跟你开玩笑的,不是真生气了吧?”
阿次按摩完,把药酒收好,也爬上了床,面对着阿初认真地说:“我谁的醋都没吃!”
“是!我们阿次从来不吃醋,最讨厌酸味了,对吧?”阿初用哄小孩的语调说着。
“真的!大哥,只要你高兴,不论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约束你。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我没有变卦。”阿次望着大哥的眼睛,说,“但是,除了你自己,不要去爱任何人。”
阿初挑眉:“爱你也不行吗?”
“嗯,我也可能会伤害到你。”他低下头,帮阿初拉了拉被子,盖上腹部的瘀伤,“不要把你的浪漫浪费在任何人身上。你也说过,付出是爱的必修课,那就干脆挂科留级吧……只有谁都不爱,才不会失望、受伤。”
“傻小子……”阿初搂住他,半晌没说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才道,“阿次,我想做。”
“算了吧,别再扯着碰着伤处。”阿次在情事上从不小气,可今天大哥这情况确实难办。
“换个姿势就没问题了。”阿初拍拍他的肩膀,“听大哥的话,你坐上来……”
第46章终于出现的雌性生物
不知道是长岛冰茶还是“长岛冰醋”的缘故,亦或是新换的姿势比以往深入,阿次难得忘记抽事后烟,完事脑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都亮了,他闭着眼,懒懒的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