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你了。”阿初略用力地按了下他的肩，转身走出病房。
第73章实质性奖励
临近中午时，孩子们才输完液。
阿次在医院餐厅买了粥，并且以病好后吃大餐的承诺，哄两个情绪不高的孩子把粥喝光了。当然，为了不刺激侄子们，他也没敢给自己买牛肉面。大家同甘共苦，只吃流食。
午后又在医院观察了一会，爱钟和爱华没再呕吐、腹泻，只是折腾了一天，都蔫呼呼的。阿次把他们带回家，简单冲了个澡，就抱回房间静养了。
“叔叔，我想吃披萨。”爱华睁着大眼睛，不肯乖乖睡觉。
“梦里有披萨。”阿次把手覆在他眼皮上，轻声说，“哥哥已经快睡着了，你再不睡，披萨就要被他吃光了哦。”
爱华闻言，立刻闭紧双眼酝酿睡意，同时还伸手捅了爱钟几下。
爱钟睁开眼，不悦地望着弟弟。阿次失笑，又温言哄了爱钟几句。
等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拆洗被孩子们吐脏的被褥。
牛叔买菜回来，正看到他在院子里晾被罩，忍不住惊讶地问：“怎么自己洗了？送到外面洗多省事啊！”
阿次随牛叔一起进屋，边走边说：“反正我也没事，就想找点事情做。”
牛叔了然，拍着他的肩膀说：“别自责了，小孩子闹个病是难免的……他们现在怎么样？”
“好很多了，正睡着呢。”阿次看了看牛叔买回的食材，岔开话题，“今晚吃什么？”
“孩子还是喝粥，这些是给你们俩加的菜。都忙活一天了，一顿正经饭都没吃成。”
“那您得抓紧点时间。趁着爱华睡着了，赶快让我们吃上。不然他醒过来这事就没完了。”
“没用的，他闻见味就醒了。”牛叔笑道，他对自己的厨艺和吃货的嗅觉都很有信心。
正说着，阿初打了个电话过来。简单问过孩子们的情况后，表示晚上要去参加顾惜朝的认弟宴，别等他吃饭了。
“多吃点，把我那份也吃回来。”阿次有些失落，却没表露出来。
他挂掉电话，对牛叔说，“他不回来吃，您简单做点就行。”
牛叔打量着他，试探地问：“不乐意了？他生意忙，你得理解。孩子病了，他肯定也是归心似箭，脱不开身。”
“别替他找辙了。跟生意没关系，是朋友聚餐，完全能推掉的那种。”阿次嘲讽地笑了一下，说，“他不回来也好，不然我压力就大了。孩子毕竟是跟着我出去乱吃，才生病的。我现在看见他，特别内疚。”
“也许他就是怕你内疚，才躲出去的。”
“这借口好，听着就舒坦。”阿次撇撇嘴，一抬眼，正看见爱华抓着楼梯扶手往下跑，赶忙迎过去问，“怎么不睡了？”
爱华委屈地说：“我什么都没梦到！爱钟把披萨吃光了，还不承认！”
“这个，应该不是爱钟吃光的……”阿次犯了难，一时想不到还能往哪个方向忽悠。
牛叔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是搞定爱华这个小吃货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进厨房调了杯糖水，递给爱华，立刻就解决了问题。
阿次望着一脸满足的小侄子，突然想起大哥说过的话——别看爱华贪吃，但是他对其它事物并不执着，就那么点口腹上的追求，怎么闹腾都捅不了天。
知子莫若父，还真是这么回事。
……
八点时阿初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先问孩子怎么样，再问他晚上吃了什么，最后对他的付出给予高度肯定：“多亏有你照顾他们。”
阿次不自在地说：“别说得这么客气，跟年终表彰讲话似的，也不搞点实质性奖励。”
“你想要实质的性奖励？”阿初笑道，“行！等我回去一定满足你。”
阿次一拳捶在桌上，忍着把手机砸烂的冲动说，“你还有没有正经事？没有我就挂了！”
“别挂。”阿初说完，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似乎在调整谈话的情绪。
阿次没催他，也不急于挂断，只是静静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吸声。
“我……”阿初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了，“算了，等回去再谈。”
“好，你少喝点酒，别逞强。”阿次有些担心，追命的酒量太可怕了，现在又不能再拿身世之谜威胁他。而且有顾惜朝在旁边煽呼，说不定大哥会被灌得很惨。
“放心吧，我有分寸。”阿初说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