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只是些所谓的爱国人士?
门口走进个服务生,瞧见他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喊了一句:“明先生?”
明楼表露出适当的惊喜之情。
然后他听到了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
不大——但是他听力很好。
他在那人还没来得及掏出枪之前先下了手,动作太快,这导致他无法等到镜片在手里完全调整好角度再出手。
那人的咽喉被划开。
捂着脖子躺在地下不断抽搐。
明楼看到他的枪,连消音器都没有,恐怕这人也没有存着什么活下去的希望。
而后他听到敲门的声音。
三重两轻,间隔四秒,一轻一重。
明楼开口:“阿诚。”
“大哥。”阿诚推门进来,将枪收到衣服里:“七十六号的人已经到了。”
明楼看了一眼地下:“我们的人吗?”
“不是。”
明道一顿,抬脚往外走:“那就不管了,走吧。”
阿诚跟在他后头出去,将门关上。
“大哥,受伤了吗?”
明楼的声音和平常无两样,听不出悲喜来:“许久不练,生疏了。”
回到办公室阿诚从柜子里将医药包拿出来,这东西历来是他自己用的比较多,想不到有一天明楼也能用上。
瞧着蹲下身来帮自己包扎的青年。
明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不对。
“你不是在家陪着明台。”
“收到电话,赶过来的。”
明楼笑他:“倒是比七十六号的人来的都快。”
这不过是玩笑,存着些劫后余生的打闹心思,他不期许着青年的回答。
然而阿诚却开了口,毫无波澜,说的不过是今日的琐事。
“因为我喜欢你,先生。”
这是明楼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这导致日后长期以来他以为这不过是他记忆中的错觉。
不过他无法否认这句话所带给他的震撼。
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乱七八糟的,甚至还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给阿诚吃糖时他那充满不可置信的意味的表情,或者是两人一同进行任务交替时青年冷静的擦去匕首上血迹的样子。
最终留下的却只有一句话。
明楼想——这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
他觉得头有些疼,然而青年却完全不受影响一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明楼的伤口不大,却很深,从右手的第一个指节开始贯穿了很长的一条口子,一直延伸到指根。
伤口被酒精擦了一道,虽然已经足够小心,明楼的手却不自觉的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