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走了,简青竹往窗边一靠,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旁边的许一行:“你看到什么了?”
许一行舒了一口气,说:“第一回用算心术,真他妈累啊。”
过了一会儿才再开口:“吴鹏家有权有势,高老师估计是害怕了吧。”
简青竹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还是看着他。
“唉,我不好说。”他有些气急败坏地甩甩手。
“跟我也不能说吗?”简青竹问,声音放缓了,低沉又诱惑。
许一行瞪他一眼,心说你是谁,凭什么就要告诉你?
却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纠结了一会儿,小声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比吴鹏还王八蛋的人,你都想象不到他才跟我们差不多大。”
简青竹笑了一声,有点不屑:“一个人坏不坏是不能轻易下定论的,坏不坏跟年龄也是无关的,小孩子坏起来才可怕呢。”
许一行挑起一边眉毛,凑过去,悄声说:“那小王八蛋找人……强/奸了高老师。”
简青竹一愣,静了半晌,才问:“你看到前后过程了?”
“没。”许一行摇摇头,“只看见了高老师被人威胁,然后……真可怜,人都快哭疯了,差点自杀,被邻居发现的。”
“没看见是谁派来的人,一切的推测都只能是推测。”简青竹说。
许一行皱眉:“除了他还能有谁?高老师自己不也说了,吴家威胁她。”
他说着停下来,过了半天“啧”了一声:“我他妈一个纯情少男,怎么老让我看见这种东西啊?会不会长针眼?”
简青竹笑了一会儿,说:“没事,长了针眼我帮你把眼睛挖出来。”
许一行听了这话,赶紧直起身子往另一边靠过去,跟他扯开距离,斜眼看他:“你真恶心。”
简青竹又笑了一下,紧跟着两个人就一起沉默了。
许一行觉得有点儿魔幻,这种事情发生在远处,也许会唏嘘会谴责会评判,可发生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什么都感叹不出来。
只是寒意从脚底升起来。
“走吧,吃饭去。”简青竹说。
许一行“嗯”了一声:“不等郑叔叔了?”
“不等了,他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过应该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简青竹说。
一边往外走着,许一行问:“哎不是,为什么就能猜到了?大人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这种不正常的东西吗?”
帐已经付过了。
简青竹跟前台说了“谢谢”,又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我是说猜到她被威胁了,你这人怎么,都在想什么啊?”
许一行:“……”
简青竹笑了半天:“走吧去医院,趁热打铁,去看看方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