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存着抱负的心思,帮杭少云擦拭伤口时手特别重,痛得杭少云连头皮都扯得紧紧的,但他愣是一声没吭,到后来齐律自觉没趣,草草地给他把绷带缠上。
“我给你也擦点药吧。”杭少云说,“刚才我在你手上咬的牙印也渗血了。”
“不要你弄,我自己来!”
“我来。”
杭少云强硬地扯过齐律的手,给他的手臂涂抹酒精,涂得齐律被咬的那一处火辣辣的疼。就在杭少云给他涂完酒精他要收回手时,一种冰冷的金属触感包裹了他的手腕,他惊讶地瞪大眼,杭少云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手铐把他们两个人铐在了一起!
第22章
铐上了手铐行动十分不便,无论他们其中一个人去哪里,另一个人都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齐律要求了几次杭少云把手铐打开,并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跑,杭少云却充耳不闻,甚至把钥匙给丢到了窗户外面。
齐律趴在窗台上,眼睛都瞪圆了,“你真的有病吧?你不让我出门,你也不出门吗?你是想把咱们两个都困死在这间公寓吗?”
“死不了,冰箱里有很多熟食。”
“你打算关我多久?你总不能一辈子关着我吧!”
“等你重新变回我的齐律,我就不会再关着你了。”
“……你治治你的臆想症吧!”
失忆的齐律是记不得自己爱着杭少云的,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会爱上杭少云,在他看来,杭少云就是一个变态,他一秒都不想跟杭少云多呆,但如今的情况他却不得不跟杭少云同处一室,这令他很难受。
既然靠自己出门难度太高,那么他必须找到手机,只要他打电话跟骆彦或者丁明雨求救,他很快就能得到解放。
杭少云像是识破了齐律的想法,冷声道,“家里的手机,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都被我处理掉了,你在家里找不到任何通讯工具。”
“我一直没跟明雨和骆彦联系,他们迟早会产生怀疑找上门来。”
“我用你的手机给他们分别发了消息,说你要旅游散心,期间将会关闭手机,让他们不要担心。”
“……”
齐律万万没想到杭少云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把他所有的路都给封死了!他从杭少云的眼中看到了偏执的疯狂,这疯狂令他战栗,却又莫名的熟悉,使他心悸不已。
“律,别挣扎了。”杭少云抚摸齐律的脸,拇指划过他的唇,“你想方设法把我变成了你的,那你注定就是我的,别想从我这里逃走。”
齐律拍开杭少云的手,偏过头,骂道:“滚!”
手铐的链条只有十几厘米长,两人拷在一起完全没了隐私,无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他们都无法避开另一个人。
齐律在对着马桶尿尿时,杭少云贴在他的背后,并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帮他扶鸟,齐律当即给了杭少云一记肘击,杭少云则用力地捏了下齐律的小弟弟加以报复,齐律立马老实了。
入睡前洗澡时,两个人都站在莲蓬头下,隔着水雾看向对方。
杭少云帮齐律涂抹沐浴乳,抹着抹着就变了味儿,他摸过齐律胸前的乳-头,轻轻地按压和拉扯,就在齐律要反击时,他的手往下,握住了齐律勃-起的东西,熟练地套-弄。他太清楚齐律喜欢什么样的力度,喜欢被碰触到哪里,不多会儿,齐律腰软得不像话,像一滩泥一样靠在杭少云怀中。
两人烤着手铐的手十指交握,另一只手则握着彼此的欲-望,气氛暧昧得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齐律没有失忆,杭少云没有偏执。
当齐律在杭少云手中射-出时,他一拳打向杭少云,打得杭少云嘴角出了血,又牵连到额头上的伤口,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
齐律讪讪地收回手,扯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擦完就往浴室外走,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他这才想起自己还跟杭少云铐着,他抖了抖手铐,问:“你还要洗吗?我建议你先处理下你一头的血,免得血流干了我得跟一具尸体绑着。”
杭少云说:“放心吧,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齐律:“……”
每天过着囚徒般的生活,齐律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没有手机,联络不上任何人;电脑被切断网络,只能玩单机游戏;电视台换来换去都是那些无聊的节目,看得人昏昏欲睡。
齐律每天睡了醒醒了睡,过得不知今夕何夕,时间概念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失。
反观杭少云,这个囚禁了齐律也一并囚禁了自己的人,过得倒是平心静气,他把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翻下来看,能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齐律动了他才会跟着动。
“杭少云,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下去的,你迟早有一天必须放了我!”齐律歇斯底里地大喊。
杭少云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连眼皮都没抬,“我说过了,等你重新变回我的齐律,我就放了你。”
“什么叫重新变回你的齐律!你是要跟我做|爱吗?来啊!”
齐律撕扯掉自己的睡衣,露出漂亮的裸-体,他身上青紫色的吻痕已变淡,但在那腰间伤口处的牙印却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