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郅握住两人的硬物,略一迟疑,他松开了自己的,只给萨摩抚弄。他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可他不想他痛。
但这妄图保持一丝清明的想法马上就被萨摩察觉了,他捉住李郅想要俯身服侍他的头,把他拎上来接吻,融融情话在唇齿间溜过,“我有润滑……在钱袋里……”
李郅也懒得去想到底他是早有预谋还是有备无患了,他重新吻了上去,但这次不只是唇舌,眼睛,鼻梁,耳朵,下巴,颈项,锁骨,他仿佛要用舌把萨摩整个舔湿,全然不顾这湿漉淋漓挑起的是燎原的欲火。萨摩急忙把两人重新握在一起,感觉着更加硬挺的两根,咬着唇溢出难耐的呻吟。
李郅终于舔到了萨摩腹下三寸的要紧位置,他抬起他的腰,把衣衫垫在他腰下,萨摩却提起脚,把腿弯挂在李郅肩上,如此,那后庭景致便毫不委婉地呈现在了他面前,直白地邀请着,李郅也没觉着自己吞了一下口水,倒是萨摩看着他黠笑,“你这点口水不够……
啊!”
祸从口出,李郅径直把脸埋了进去,舌头像刀刃一般捣开紧窄的穴口,激得萨摩腰板都往地上拍了一下,然而那软舌比什么都灵活,缓缓推送,勾缠啜吸,他两手抓进李郅的头发里,不知道是要把他推开好还是把他摁更深些好,只觉得里面越来越热,更生起些莫名的痒,让他忍不住把腿脚张得更开,好让他探索得更顺利。
等等,莫非?!
萨摩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揪着李郅的发把他推开,便看见了李郅不及收回的舌尖上满是那油膏的痕迹,他竟是用舌头舔着给他上润滑!
萨摩鼻头一酸,他两脚一踢把李郅踹翻下去,饿狼一般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发吼道,“值得吗!”
李郅歪着头,仿佛不明白萨摩为何泫然欲泣,“你说呢?”
“……你这个千年榆木万年顽石做的死脑筋!”萨摩一边骂,一边狠狠地咬住他的唇接吻,
他跨在他身上,往李郅昂扬的欲望上抹满了脂膏,抬起身体,对着那儿沉腰。
李郅握住他的腰给他借力,缓缓撑开的肉壁如丝如绵,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萨摩微喘着气,下沉的意志却是毫不退让,他坚决地往下,直到把李郅完全纳了进去,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把头挨到他胸口上。
李郅不敢动,他把手虚浮地搭在他背上,一节节地扫过他的脊椎,直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李少卿……”萨摩发出一声舒服得像梦呓的呼唤,“我没力气了,你主动些好吧?”
“我……我不好发力……”李郅处在下方,只敢轻微用力,怕稍一失控便会伤了萨摩,“你忍一下。”
“嗯?哎!”
天旋地转,交合处疯狂的摩擦让萨摩两眼直冒金星,待他回过神来,李郅已经坐了起来,把他抱在怀里,两人面对着面,胸膛相贴,腿脚交缠。
萨摩忽然就笑了,“好好好,我便与你做一对欢喜佛。”
李郅对藏传密宗无甚了解,他只知道萨摩笑了,便觉得无比愉悦,他吻住他上翘的唇,搂住他的腰肢挺动,深深浅浅地撞进他紧致的躯体里。
心如擂鼓。
“李……郅……”
萨摩箍在他背上的手越收越紧,尽管有油脂的润滑,但这样的姿势让每一下撞击都十分深入,他张着嘴喘气,额上布满细汗。
“交给我。”李郅揉弄着萨摩的腰臀,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舔着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柔声安抚,“不要怕。”
耳边的湿热触感细碎又磨人,萨摩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耳朵这么禁不起折腾,李郅解下他的耳环,长久佩戴耳饰的耳洞圆润小巧,李郅把他整片耳垂含住,舌尖抵着那小孔碾磨,连节奏都跟身下的穿刺吻合。
萨摩浑身都热了起来,他闭着眼睛紧皱着眉,深呼吸一口,猛地拽住李郅的头,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下身的抽插激烈了起来,重重地摩擦过他全部舒服的地方,萨摩觉得自己好像成一只贪婪无比的野兽,他简直想要把李郅整个吞了,他啃吻着他的喉咙,锁骨,完全岔开两腿,巴不得让李郅连囊袋都顶入他体内。
“萨摩,萨摩,萨摩多罗……”
喉咙被撕咬的错觉让李郅既害怕又兴奋,他抱住他的腰呢喃,挺动着把萨摩颠得头发都乱了。
萨摩身上戴着的配饰随着李郅的动作叮当作响,他一把扯断项链把它扔到一边,全心全意地捧着李郅的脸亲吻,一口又一口,像要把他吞噬殆尽,末了,他在他颈脖上一咬,真真咬出了一口血腥,却仍是不放开,他贪婪地吸吮着他的血,连内里甬道都激动得颤颤发抖,缠着那硬挺的阳物绞合厮磨。
李郅被他咬得痛了,下身却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两种极端冲上脑门,直让他毫无章法,只能往前一倾,压住萨摩,拉高他的腿,狠狠往里捅。
痛快,痛快,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萨摩终于松了口,他一边舔着自己烙下的牙印,一边拉起李郅一只手,牵引着他握住自己,捋弄着自己早已湿成一片的茎柱。
“李郅,快点……”
萨摩带着李郅的手扣弄自己的马眼,情液涌泉般地湿了他一手,却总是无法宣泄,他两腿勾住李郅,迎合着他的抽插送腰。
情欲越攀越高,只等两人堕落,李郅往后退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一会,忽然便朝着某处疯狂地冲刺!
萨摩尖叫了起来,脑子里全是琴弦断裂的声音:一根,两根,十根,二十根,每一次李郅凿进他体内便断掉一根,五十弦的玲珑心思都被他干得只剩下最原始的快感,萨摩完全不知道自己喊得有多大声,他只能用大叫的方式把那塞得他胸膛都要爆炸的极致快感喊出来,他梗着脖子,腰挺得死直,痉挛着泄了出来,浓白的液体喷了两三回,仍然颤颤巍巍地吐着水,李郅手上用力摩擦,身下深深顶弄,两处夹击让他逐渐哑了声音,浑身都软了,只能躺在地上,间或无意识地颤动一下,两腿张开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仿佛被李郅从中间劈开了一般,无力地在他身下喘息。
李郅低头吻他,萨摩泄身时的急速收缩绞得他痛极,伴随着灭顶的快感,逼得他来不及撤出便射了,满满的白浊填满了萨摩的身体,从他股间滑下一地湿腻黏稠。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爱极了他,哪怕就这样抱着他一同坠入无间,也甘之如饴。于是,他便不怕了,这也许会是通向地狱的门,但他不怕跟他一起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