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寂又向里面夹了一筷子,“这又是?”一个黑的不成样子的鱼内脏,已经看不出是哪部分了。
文寂一脸漠然:“我知道,你肯定也忘记给鱼开膛了。”
桓初:“……”鱼还要开膛,记住了。
桓初有些难为情:“我本来想给你熬鱼汤喝的,没想到火烧多了……”桓初又道:“我第一次做鱼,额……可以说是第一次做饭,我没杀过什么,希望那条鱼下辈子别拿刀抵在我脖子上……”
“多谢弟弟。”文寂感动的一塌糊涂,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桓初看了看自己做的鱼:“要不……出去吃吧?”
文寂顺着桓初的目光也看了看那条鱼,转瞬破涕为笑:“走吧。”
俩人走在街上,桓初:“有时候父母的话还是要听,好姑娘很多的。”
文寂悠悠地道:“那你怎么不听你爹娘的话早日娶亲让他们抱上孙子?”
“……”桓初岔开话题:“到了,你想吃什么?”
文寂想了想:“鱼是暂时不想吃了,今日随你吃点素吧。”
俩人进店坐下,依旧是那个不显眼的位置,点了满满一桌都是绿菜叶,再清淡也没有了。忽的听隔壁桌传来几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诶,听说了吗?城中许恶霸要纳迎春楼弹琵琶唱小曲的王樱樱为妾了。”
“他老婆是个母老虎,能同意他纳妾?”
“许恶霸铁了心,她不同意也没辙。”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拿了菜摊的菜就走,从不给钱。”
“这是小事儿,他还抢了城西瞎眼老太太的女儿做小。本来眼睛看不见,唯一的亲人还被他抢了去,作孽啊!”
“要我说那王樱樱也不是个好玩意,青楼女子嫁给恶霸也算般配。”随后传来那几个男人的笑声。
“哐”文寂手握成拳砸在桌上,桓初见状也不言语,依旧下箸如飞,满腔怒火的文寂干了一杯又一杯。
还是那几个男人:
“最近怎么不见桓府的那个独苗出来了?”
其中一个男人凝眉:“独苗?”随后把握拳的手砸在掌心:“你说的是桓府的疯子少爷吧?最近是没在街上看见他了。”
桓初闻言一口青菜喷出来,好悬没呛死,急忙喝口水缓解一下。
桓初起身拉文寂:“走吧,再待下去指不定又听见什么呢。”
文寂干了一杯酒心不在焉,蚊子似的道:“谁又能想到疯子少爷竟长的这般貌美,坐下吧,以你现在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没人认得出。”
桓初:“……还是走吧。”
文寂无奈起身放下一些银子跟着桓初走出酒楼,“为兄先回府了。”
桓初看着文寂离开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转身朝着桓府走去,才到大门口就见桓老爷拎着鸟笼走出来。
桓初:“爹。”
桓老爷应了一声,沉默半晌,道:“儿啊,你成亲与否爹不干涉,只是……”
桓初知道对于自己成亲或是不成亲父亲根本不放在心上,“有话您直说。”
桓老爷语重心长道:“你也不小了,爹怕你下半辈子孤独终老,有喜欢的人可别错过啊。”
这番话完全出乎桓初的意料,原来爹还是关心自己的,桓初面不改色:“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鸟呢。”
桓老爷:“走吧心肝。”说完,拎着鸟笼走了……
桓初:“……”
桓初迈进府门的脚又收回来,朝着大街走去,看见一个书摊,桓初蹲下身问老板:“有书吗?”
也不知是天气冷冻住了耳朵,还是年纪大了耳朵不灵,老板没答话。过了一小会儿才慢悠悠的道:“有,公子想要什么书?”
桓初红着脸:“就……那种……”
又过了一小会儿,“那种?”老板想了想恍然大悟般,依旧慢悠悠的道:“这有什么害羞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