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双手盘在胸前看了一眼佛像,冲桓初道:“公子……施主可以跟我说,因招待不周他老人家很少显灵,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囊中羞涩嘛。”
桓初找到了前来参拜的人少的原因了,道:“跟你说,你能显灵吗?”
和尚想了想:“我是不能,不过可以等他老人家愿意显灵的时候转告他。”
桓初:“……”
桓初转身向外走,却听见那和尚道:“施主不说怎知我能否帮你。”
“你?”桓初心想这是和尚吗?骗子吧,道:“还是算了。”
和尚伸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不试怎知?”
和尚的这双手可与他的脸差着十万八千里――指尖的裂口密密麻麻,手背更是干燥的发枯,许是刚烧过柴,黑黑的道子蹭了满手。
桓初见状道:“手和脸的差距怎能如此之大?”
和尚:“??这点事也要来拜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坦然接受呗。”
桓初:“我是说……你。”
和尚看了看自己的手:“劈柴烧饭什么活都干。脸嘛,我用洗米水洗脸,又白又润,倒了也可惜。”接着又道:“施主真的不想和我说吗?”
桓初脱口而出:“姻缘。”
和尚瞪着眼睛盯着桓初那极美的脸看了半晌,道:“是娶是嫁?”
桓初紧张的脸发红:“罢了,告辞。”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和尚抓住胳膊,道:“不添些香油钱吗?”
桓初摸出些银子放到和尚手中:“放……放开。”
和尚思索一阵,道:“不必在意他人眼光,顺其自然。切记不可心急,恐适得其反。”
桓初甩开和尚的手:“多谢。”一溜烟地下了山。
几日后。
“公子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找你找的急疯了。”大贵见阮语进府门急忙迎上,“既然公子回来了去见一见老爷夫人吧。”
阮语:“嗯。”
“语儿,这些时日你去了何处?”阮夫人见到儿子眼含热泪,害怕一不留神儿子又不见了踪影。
阮语:“出去走走。”
“行了,哭什么?他这么大人还能丢了不成?”阮老爷说着,从怀中拿出了桓初送回的那枚戒指,伸手递给阮语:“语儿,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等将来你有了儿子在传下去。”
阮语接过戒指:“儿子不成亲又该如何?”
阮夫人本是默默流泪,眼下听了儿子这句话却哭出了声。阮语见状拿过帕子给母亲擦擦泪。
阮老爷忍住怒气,道:“成不成亲由你自己做主,你若是不娶妻生子阮家的财产你一点也拿不到。”
阮语面无表情:“不要便是。”
阮老爷气的牙根痒痒:“既如此我全当没你这个儿子,滚出去!!”
阮夫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道:“使不得啊老爷,语儿快跟你爹认错!”
阮语一掀下摆,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儿子不孝,爹娘保重。”说完起身走了。
阮老爷拍案而起:“你走,走了就一辈子别回来!!”
阮夫人哭的更凶了,吼道:“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他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这回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儿啊!”
阮老爷呆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
“少爷尝尝,配粥正合适。”清晨的饭桌上福宝端来了亲手腌的咸鸡蛋。
桓初拿过一个咸鸡蛋,把蛋在桌子上一磕立住了,接着把顶端磕碎的蛋皮扒去一点,筷子从这里伸进去抠出一小块蛋清拌在粥里,不咸不淡刚刚好,第二筷子抠出的是咸蛋黄,金灿灿的冒着油可比蛋清好吃多了,桓初尝了两口:“不错。”
福宝笑道:“少爷喜欢就好。”
桓初用过饭回房趴在床上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悦城大街上有一队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八抬大轿里坐的人正是王樱樱。对许恶霸来说娶了小妾自然是高兴的事,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却不这么想,一个挎着菜篮的中年妇人开了口:“不过是娶了个妾,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他是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娶的是烟花女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捧瓜子的年轻女人边嗑边接过话:“瞧吧,她嫁到许家日子不会太好过,那个母老虎一般的正房还不把她一口吃了。”听到俩人的对话,一个刚到胯骨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道:“是呀,老虎吃人,嗷~”说完,还呲着小牙,摆着小手吓唬人,随后被她爹一把拽起抗在肩上:“小屁孩子懂什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