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一些,撒个谎说羽然最近家里没人,她可能需要在这借宿几天。
可我不能再说了,喉咙口骤然紧缩,一瞬间就像是要窒息一般,再说下去,我怕是演不下去了。
“难得你交了个朋友,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还是那么好,处处宠着我,却又只是轻轻靠近一步,然后便匆匆离去。
“你知道的对吧,你是知道的对吧?”第一次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里,长久的笑意映着我的身影,“褚铭,你,还疼吗?”
面具被生生撕下,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清澈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半晌,他动了动僵住的身体,站了起来。
“你又忘了,我只是块石头,不会疼的。”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庞,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满脸的泪水,“末末不哭,褚铭在这,褚铭会永远陪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守着我的碎魂,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生死离别。我为什么那般没用,什么狗屁慈悲之心,最在乎我的人被我无情的舍弃,我算个什么东西。
“哭吧,哭出来舒服些。”
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任由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他衣服上,脑海里全是相似的场景。
无数次重生的记忆似是泄洪的堤坝冲进我的脑海,我看见那张面孔一世世的依偎在褚铭的怀里,有欢笑有泪水,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灯尽油枯灭了烟,也是在他怀里。
最后我哭的实在累了,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第二天却是在褚铭的房间里面醒来。
他的床上有着他的气味,是草木的香气。我小心地睁开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在房间里搜寻他的身影。
“醒了?”还未等我转过身将身后的房间看上一眼,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捏着我的耳垂,我被他弄得有些痒,伸出手制止他。
“别捏,痒……”他被我攥着手,仍不愿放弃,微微起身,凑到我耳边,冲着耳朵一下下吹风,“别闹了,褚铭!”
我假装生气地推开他,看见了他嬉皮笑脸还想凑过来,俨然是誓不罢休的姿态。不知怎的,我一垂眸,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半开的睡衣裸露的胸膛上。
左胸,心口。
那里,空无一物,除了美好的肉体,并没有羽然说的寿数。
见我出神的盯着他,他终于收了玩笑的心思,牵着我的手放上他的心口,肌肤相贴,我清楚地感觉到那颗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很慢很慢,像是从远古敲响的石鼓,庄严肃穆。
“我没料到你这次会想起那么多,若是你觉得烦,我可以让你忘记。”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出的话却不是那般无所谓的事。
“我以前也想起来过吗?”
“嗯,但都只是些碎片,或者是小狐狸多嘴当个故事讲给你听招你哭成个泪人儿。好在你大多数情况下并想不起来,但那样很好,至少你是开心的。”
“你这里的寿命呢?”屈起手指,想要抽回放在他心尖的手,他却将我死死地按住,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他心口缓缓流出,尽数钻进我的手心,沿着手臂流进我的身体。
“你将什么放进了我身体?”那股气息就像是春日里草籽破土而出,微弱却不可阻挡,就这般注入我身体里,“寿命?你在给我分享你的寿命?!”
“我还有很多,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