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女人搞得鬼?他脸刷的就白了,脸上涌动着煞气,心里恶心得要命。
刚想把人推开,却看见怀里的人睁着眼,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见他醒了,温柔的笑起来,“醒了?那可以松开手了吗?还有腿,我上班要迟到了,”
第一,这个人眼下青黑,显然就是一晚没睡。
第二,是自己手脚并用缠着人家。
第三,邬星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混账事了!
他脸瞬间红成番茄酱,小电风扇在他旁边嗡嗡嗡的吹,脸上又冷又热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就是这样。
慌乱的松开手脚,“不好意思......”
邬星向来脸皮挺厚,这时候却退化到了三四岁和别人说句话就脸红的阶段,说话都结结巴巴。
他爬下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只套了件裤子,于是眼神有点飘忽往旁边人的身上看去,然后发现那人正在换衣服,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身躯上,人鱼线滑进松松垮垮的长裤。
!!!
邬星僵硬的转过头,脑子被这风景冲击得有点懵,咳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沈寒正在套衣服,闻言抽出空回答他:“沈寒,”
邬星这个时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就热得慌,只能苦苦找话题:“我是邬星,乌耳邬,日生星,”
沈寒换好衣服,打开门,清晨的阳光穿过筒子楼顶端狭小的空间,照进这个逼仄的房间,他立在门边,偏头看向邬星,“很好听的名字,”
晨光从他右侧打过来,衬得他深邃的眉骨,干净的下颚线,有了雕塑的美感,邬星恍惚间感受到线条和力量的震撼。
他轻声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然后,然后沈寒就把人送到奶茶店附近的路口,等他上车走了才去上班了。
邬星回想起来又想骂徐令言了,都是这狗鸡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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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慢慢驶进东源路,这一块环境很好,也很清静,白花桐年份很古老,直冲云霄,六月份花已经谢了,只剩大片大片的叶子相遮蔽,除了偶尔的鸟鸣,和极轻的车驶过声音,就再没什么了。
邬星闭目养神,宿醉后还是有后遗症,头疼得烦人。
车停下来,邬星睁开眼,略微烦躁,压抑着脾气问:“怎么了?”
司机有点迟疑:“少爷,外边好像有人等,”
说着,车窗就被敲响,邬星看了眼,是个年轻男人,面带微笑,正弯着腰敲了敲窗户。
邬星啧了声,“走,别管——等等!”
他看清那辆车里的人,急促的叫住司机,然后死死盯着外面,这时候车窗又被敲响。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脸色不是很好看,“连叔,等会你先走,”
车窗又被敲响,这回有些重,看起来是不耐烦了。
邬星这才打开车门走下去,外面的年轻男人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眼睛里透着高人一等,看着邬星也是不知好歹的神色。
“等候许久,请邬少爷上车叙叙,”这声少爷也叫的阴阳怪气。
邬星此时没精力搭理他,他只是皱眉看着车里的人,然后沉默走过去。
车里人看他来了,淡声说:“上车,”
邬星坐上进去,车里气氛变得很凝滞。
郁清开闻到邬星身上浓重的酒味,神色不变,却是动手把车窗打到最低处。
“宿醉?”
他声音冷淡,没有来什么久不见面的寒暄,
他长得和邬星很像,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睛也是浅浅淡淡的,不深邃,郁家人独特的浅而细长的双眼皮褶子,眼尾画出凌厉的线条,给人的感觉,是清,又冷。
以前,邬星很想见他,后来就不敢见了。但不管是想见还是不敢见的时候,他都一直没机会见到对方,日积月累,不敢见对方的那种逃避感就越来越深。
邬星一直以为,自己再见到郁家人的时候,一定会溃不成军。但是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