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白真便带着一脑袋的雪花进了门,折颜皱着眉头连忙跑过去拉着人替他擦去雪水,开口念起了紧箍咒,“真真,你跑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怎么也不知道护着自己,要是寒气入了体着凉怎么办?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不冷?我先带你回房洗个热水澡……”
“嘿哟,折颜……”白真拉下折颜温柔的大手,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就别念叨了,我还没那么脆弱呢,我们去后山看雪景好不好?”
“现在不行,先跟我回房,你看你头发都湿了,着凉该难受了……”
“……”
“真真,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用术法护着自己?”
“我就是跟着小五去凡间看了个热闹,看着雪下的也不是很大,就没在意嘛。”
他哪里是没在意?明明是自己隐了护体的术法,存心要闹折颜罢了。
折颜一边拽着白真回屋,一边扭过身子来捏了把他粉嫩的脸颊,“你呀,真不让我省心。”
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摸摸自己的脸,迷迷糊糊地傻笑着。
白真被折颜拖进房扒光了衣服摁进热水里,半强迫的洗了个澡,他想着反正要出门看雪景的,不如回来再洗,省得麻烦,但折颜哪能如他所愿,非得让他洗了澡把衣服换掉,弄干了头发才行。
折颜轻轻擦拭着白真的青丝,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那张假装气鼓鼓的小脸儿,心里一阵好笑。
待擦干了头发,白真从折颜腿上坐起身来背对着他,气呼呼道:“帮我束发。”
“遵命!”
折腾了那么久,可算是出了门。
折颜牵着白真的手,怕他不听话,索性自己动手用术法将他护得严严实实,就怕再让他沾上一点寒气。
一轮明月挂在夜空,后山白雪漫漫,原本漆黑的夜色也因此明亮许多,半空纷飞的雪花透过月色,闪着些许亮光。
“折颜,这里真好看。”
“那是自然。”
“唉,对了,你知道我跟小五去凡间,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白真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原来是下凡斩桃花去了,竟半夜溜到人夜华房里,说等他长大了就嫁给他,不许他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思,那小太子……现在才十岁出头啊,对着小小少年郎她也下得去手,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折颜不禁轻笑出声,捏了捏白真的手心,“真真,我这个老凤凰不也对你这个小小少年郎下手了吗?就这点来说,我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能一样吗?我小时候你又没说你喜欢我,也没说等我长大了要嫁给我,更没说不许我喜欢别人……”
这话听着,怎么总觉着有些埋怨的意思啊?
“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折颜眨眨眼,将白真拉进怀里,“真真,难道你……小时候就已经……”
“没有没有……”白真瞬间脸红,连耳朵也变得透明起来,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只小手下意识地要去拽衣角。
“还不承认?”折颜拽住他的手带向自己腰间,“我说过,你撒谎瞒不过我的。”
在折颜面前,白真永远透明的如同一张无法着笔的白纸。
知道骗不了他,白真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被小爷我给拿下了?”
折颜楞了片刻,最后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抱着白真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脸上得意愉悦的表情,怎么也收不住。
只是,这个傻孩子,到底是谁拿下谁呀!
自己的喜欢能让爱人如此开心,白真觉得很满足,即使他自以为会很没面子。
折颜还在笑,脑袋埋在他肩窝抖个不停,白真故作羞恼地推开他,跑到不远处抓起一把雪向他砸去。
“老凤凰,我让你得意!”
折颜被一个小小的雪团砸中脑门儿,散下的晶体糊了他一脸,好在有术法护身,冰凉的雪渍瞬间被融化隐去。可白真并未自己施法护体,离了折颜的保护,发丝与衣领便沾了不少雪花。
“真真,别闹,当心着凉!”
白真灵敏地躲开向他奔过来的折颜,又抓了把雪扔过去,“先说好,不许用法术,能抓到我,算你本事!”
轻巧的身影在雪地上蹦来蹦去,风掀起他的青衫,染了雪花的墨色青丝扬起,像极了雪地精灵。
“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