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去医…”
话还没说完,南北狠狠推了他一把。
“江稚闪开!”
南北瞪大眼睛吼道。
余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泛着光的水果刀,他满眼是恶,抓着刀朝江稚扑过来。
幸好江稚反应够快,直接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臂,拿脑袋往余恒的鼻子上撞了过去,同时脚也没闲着,在余恒的腹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真他妈残忍啊。
在一边靠墙坐着的南北简直想给他鼓掌。
余恒惨叫着仰面摔倒,刀从手心里滑出来,掉到一边。
江稚俯身捡起了刀,眼睛泛红,沉默地慢慢朝他走过去。
“江稚…”
南北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而江稚却跟没听见似的抓着刀,腿一跨骑到了余恒的身上。
余恒的鼻子被他刚撞的那一下,现在正往外源源不断地冒血,看着挺可怜。
他微微喘息着,眼泪和鼻血融合到一块,凌乱不堪地糊了一脸,看不出来是处于昏迷状态还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于是装晕的假昏迷状态。
江稚慢慢抬起了手臂。
“江稚!”
南北扑过来拽住了他的手腕。
江稚没说话,把他的手指掰开,缓慢曲肘,手臂紧紧抵住余恒的下颚,面无表情地落下了刀。
一声轻微的碰地声。
刀落在了离余恒耳朵极其相近的地方,一小部分刀尖被深深地插|进地面里。
余恒惨烈地喊起来,喊声中透着仿佛耳朵已经被割掉了的悲伤。
南北狠狠地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江稚松了手臂,起身,眼睛低下来看着地上的人,开口说了句话。
“余恒,我从今天起打心眼里瞧不上你。”
江稚扶着南北慢慢走出了胡同,两人站在路边等车。
“回家吧,其实也没多严重,涂点跌打损伤药就好了。”南北望着冷清漆黑的街道开口。
“不行。”
“……”
“南北。”江稚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南北还没转头,江稚整个人就朝他这方向倒了过来。
“操怎么回事儿!那孙子刚拿刀捅到你了?!”南北连忙用身体接住他,在他全身上下乱摸了一通想找伤口。
“没,腿软。”江稚的声音有些沙哑。
“害怕了啊学长?”南北尴尬地缩回手,问。
半天都没人说话,过了好几秒才有个声音低声而含糊地“嗯”了声。
啧。
刚还那么凶猛呢,拿刀扎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原来心里是慌得一比。
南北忍不住弯了嘴角。
江稚…有点傻哈,傻得有点可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