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笑了笑,“哪里,都是百姓们随口说说罢了。”
“南境独霸一方,赵王府自然是颇受百姓爱戴,只是希望赵王别忘了,南境是我大靖的一片土地,赵王府也是我大靖的奴才。”
听了这话,赵时煦依然保持着微笑。他一直都知道,朝廷忌惮南境,但是他没想到这表现的最为忌惮的人不是当今皇上楚轻,而是楚轻名义上的外公,这位萧太师。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大靖不像是楚家不像是皇室的,反而像是他萧家的。
深吸口气,赵时煦道:“可没有人能说赵王府是‘奴才’。”
萧太师哂笑一声,“小王爷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南境是南境,大靖是大靖,并非一体?”
赵时煦握着拳,他这话说的太高明了,若应不是一体,那自己就是大逆不道;可若应是一体,那自己就是承认了赵王府不过是奴才罢了。
萧太师却不等赵时煦的回答,又高声道:“说起来,南境的地名与国号相冲,早就应该改一改了,直接立为南郡如何,撤掉藩王制,这样更显南境的忠心,小王爷你觉的呢?”
“小王爷。”全淼在身后听着原本就出了些汗,如今听萧太师这么一说,更是急的唤了赵时煦一声。
赵时煦却还是很淡定,只笑道:“这个嘛,萧太师得去问问皇上,到底这大靖是楚家做主,还是萧家做主呢?”
话落,赵时煦冲他略拱手,朝前而去。
萧太师因为赵时煦的这句话,脸色变的很是难看,怒瞪着赵时煦的背影,眼神狠厉的渗人。
待快要到鸾凤殿时,全淼才吐了口气,道:“小王爷,那位萧太师是个不好惹的狠角。”
赵时煦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道:“从我们昨日进宫起,遇到的人哪个不是狠角?”
全淼垂了下头,明白赵时煦的意思。
赵时煦虽然看着漫不经心,但心里还是有一番考量。
从萧阮,萧太后以及萧太师对他的态度就知道,现在想除掉他,除掉南境的,不是楚轻,而是萧家。
那楚轻呢?楚轻在他们这些人里扮的什么角色,坐山观虎斗?
赵时煦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但在看到鸾凤殿新改的名字时,忽然觉的,楚轻不是坐山观虎斗,而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而自己就是那头老虎,但显然被他楚轻当成了病猫。
这殿名他改成什么不好,偏偏改成了:慕楚宫。
看着那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赵时煦觉的自己眼睛都要被晃瞎了。让自己住在一个名为慕楚宫的地方,楚轻他不是在膈应自己么,自己什么时候慕他楚轻了?
“小王爷,皇上让奴才问一句,您是喜欢您的居所叫慕楚宫还是叫...”李同踟蹰了一会儿才道,“还是叫思楚宫好一点?如果是后者,牌匾也送来了,随时可以换上去。”
赵时煦:“......”
第12章吃好住好
萧阮手握重兵,在将士们面前,他是那个杀敌狠辣,丝毫没有柔情一面的大将军,当年他十六岁披挂上阵便把梁国打的落花流水,至今不敢来犯,威名也是从那刻起打响的,所有人对于萧阮的印象都是他的狠辣。
只有在面对楚轻时,他的狠辣才会收敛一些,有时候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瞧见在楚轻面前如此温柔的大将军,都会生出一种,他本就是这样温柔之人的错觉。
但错觉始终是错觉,因为后宫诸事一直无皇后打理,太后虽有心,但却一直患有头风症,力不从心,所以这打理后宫的事萧阮便会代劳,但手段和对付敌人的手段一样,十分狠辣无情,几乎每月都有太监宫女在他的无情下而丧命。
“早膳要温热的食物,这栗子糕是冷的,怎可呈上来?”萧阮陪楚轻吃着早膳,在为他布菜时发现桌上的栗子糕却不是温热之物,沉着脸低喝道。
上菜的太监立刻吓的跪在地上哆嗦,颤着声道:“大将军饶命,这栗子糕,这栗子糕...”
“来人,将这太监和做这糕点的御厨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此话一落,那小太监当即高叫饶命,这重打和杖责可不同,一个不好,那命可就没了,就算侥幸留了口气那双腿也就废了啊。
“朕倒是喜欢这个。”楚轻夹起那块栗子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皇上,皇上饶命。”那小太监看楚轻出声,当即朝他磕头哭求道。
萧阮不管那小太监,只道:“早上吃这些冷的东西不好。”
楚轻看着他,“可朕喜欢。”
“下次还是加热了吃吧,你打小肠胃就不好,这饮食上,尤其是早膳,一定要注意。”
楚轻轻轻的咀嚼着,听着外头那太监在重棒下的惨叫声,皱了下眉头。
萧阮见他眉头微皱,这才吩咐道:“罢了,大清早的别这么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