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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彦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便笑着推推她:“懒虫,起床了!”
“嗯——”睡意正浓的某人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拍开扰人清梦的讨厌鬼,嘴里嘟囔着,“别吵……困死了……”
“喂……”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累着啦?”
“好烦啊!”程晓洛眼睛都不睁,一巴掌推开他的脑袋,翻过身继续做梦。
看她确实是困得要命,他就没再吵她,穿好了衣服,拿起手机,刚开机就看见满屏的未接来电。
唉,珊珊……
“珊珊?”到了阳台上,他拨了过去。
“哥——”年子珊接到电话,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我总算联系到你了你要给我做主啊我要离婚我一定要离婚……”
换了边耳朵听电话,年秋彦心里默默叹气,等她发泄完才开口:“你这才结婚多久?这么快就离婚?”
“必须的!”此刻的年子珊一个人窝在房间的墙角,屋子里一盏灯都没开,唯一的光源就是落地玻璃窗外的灯光,华灯胜景的衬托下,独居幽暗一隅的她更显得无比凄凉。
想到昨天妹夫的来电,年秋彦感到头疼:“那时候也说了叫你别这么早结婚,现在好了,后悔了吧?我能给你做什么主?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好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亲妹妹被人欺负了耶!”年子珊大声说道,“我一个人,爸妈又不理我,无依无靠的,你这是见死不救,你也太狠心了!”
“不理你才对吧……”年秋彦汗颜。
“你说什么?!”
“唉……你哥我现在人在北京,可没时间和精力管你的闲事,你好自为之吧。”年秋彦叹气。
“什么?!”年子珊大叫,“你怎么又到北京去了?!”
“喂,我自己老婆在这里,怎么不能来了?”年秋彦皱皱眉,“倒是你,成天到处乱跑,我看你不离婚,迟早沈妹夫也会跟你离婚的。”
“哥!你不能帮着外人!难道这能成为他勾三搭四的理由吗?你看看你自己,你这么没节操的人,结了婚不也照样乖乖的了,你再看看他!”
年秋彦:“你……”
“哥?”
“……你个死丫头。”
“诶?”
“你活该!”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年子珊眨眨眼,再眨眨眼。
“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她的呼唤年秋彦是听不到的了,再打过去,他一看是她的号码就给掐了。年子珊真是欲哭无泪,漫漫长夜,她一个人待在卧室里,睡又睡不着,这下子又把唯一会帮忙的哥哥给得罪了——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她现在住在饭店里,说起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离婚嘛,当然不能继续和未来前夫住在一起,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对她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来——像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是人高马大的沈唯安的对手?
娘啊……您可把我给害惨啦!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要不是她那生长在国内的母亲从小就给她灌输了“谈恋爱无所谓,结婚最好还是找中国人”的观念,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沈唯安那衣冠禽兽的表象所惑?要不是那么轻易地就被沈唯安那衣冠禽兽的表象所惑,她又怎么会那么早就结了婚?要不是那么早就结了婚,她……她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样凄惨的境地!
离婚,她必须离婚!
对,明天就去联系律师,她就不信,就凭她自己一个人,这婚还离不了了!
沈唯安,你死定了!你就等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等着被分掉一半身家吧——到时候你才知道我年子珊的厉害!
怀抱着这样伟大而美好的梦想,年子珊双手抱膝,不知不觉地在墙角睡着了。
……
年子珊的脑子已经被千年老陈醋给泡坏了。
这是年秋彦掐掉电话后,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这孩子的思维,已经不是身为正常人的他所能够理解的了。
第三个念头:世界这么乱,还是回去看亲爱的洛洛睡觉比较好玩。
没有再去想第四个念头,他转身进屋,程妈程爸都在看电视,看见他进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电话打完了?”
“嗯,是啊,”他笑着回答,“妹妹出了点事。”
“那还好吧?”程妈问。
“嗯,一点小事,她自己就爱大惊小怪的。”他答。
“呵呵,那倒和我们洛洛挺像。”程妈做结论。
“是啊,她们挺谈得来的。”他继续笑,心下暗惊。
要说像,她们还真像……以后,洛洛不会也发生这种事吧?天哪……
想到一贯不苟言笑的面瘫男沈妹夫昨天打电话时的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他那时都在暗自佩服年子珊的本事。
她隐藏得多深啊!他们兄妹两个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亲密无间,他都从来没又发现过,他的妹妹——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年子珊这孩子的智商,原来就这个水平……
 ̄口 ̄|||
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尽量不打扰到她,他轻轻关上房门。程晓洛还在睡,背着阳光,一半被子都被她团起来,抱在了怀里,看上去还睡得很香。
这个场面让他想起了夜里的情形,如果时光倒流两个小时,那么他就会取代这半边被团起来的被子,被她像抱布偶一样地抱在怀里。
如果再往前几个小时的话,那么他应该更像另外那半边被子吧……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不河蟹的联想。
——想太多的后果就是,什么样的想法就会给身体带来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他也不河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