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绉的提议,圣女赶紧拒绝:“不要!”
沈绉好心劝道:“你看你的脸都肿了,再不把蛇毒烫灭,你会撑不住的。”
圣女望着沈绉被烫得焦黑透红的伤口,坚决拒绝:“死也不要。”
沈绉猜到圣女是怕留下疤痕,道:“那好吧。”
圣女的胴体,他没有仔细观察过,只是大概瞄了几眼,堪称完美,洁白光滑,莹润紧致。这样美丽的躯体,没有谁会愿意在上面烫一道黑疤来破坏它的美。
然而,性命攸关。
沈绉觉得自己无法说服圣女,干脆不去费那口舌,只是状似无意地往圣女身边靠了靠,然后趁其不备,突然发难,背朝圣女跨坐到她的大腿上,然后双腿并拢,内收夹紧,令其动弹不得。
圣女大惊,立刻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她把沈绉推开,沈绉就一手捉住她的伤腿,另一手抓起一根燃着的树枝,往伤口燎去,剧烈的疼痛使得圣女大叫:“啊——”
“啊——”又一声惨呼,这次是沈绉的声音,因为圣女从后面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沈绉忍着剧痛将圣女的伤口燎了一遍,确保伤口里的蛇毒已经变性,这才挣脱圣女的牙齿,捂着血淋淋的肩头,怒道:“你是属狗的?”
圣女也很愤怒:“你是属强盗的?谁让你烫我伤口的?”
沈绉寒着脸:“很好!你现在有力气跟我吵架了是不是?”
圣女语塞,确实,刚刚感觉浑身发麻,昏昏欲睡,被火燎了一下,感觉身体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控制中,而且沈绉也烫了自己的伤口,可见确实有效,只是这种疗毒方法前所未见,匪夷所思,关键还会落下丑陋的疤痕。
当然,即便知道沈绉如此粗暴地对待她是为了救她,圣女还是感觉到一股被冒犯的屈辱,尤其是两人身体有过接触,碰到些奇怪的东西,让她非常生气,愤怒地瞪着沈绉:“下流!明面上打着解毒救人的幌子,实则趁机非礼!”
“非礼?”沈绉被气笑了,要不是打不过她,他一定会拿拒婚的事来堵她,眼下不能刺激她,只能另寻他途,“你知道什么叫非礼?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帮你疗毒,你却没有帮我,这就叫‘非礼’,明明是你非礼我。”
圣女闻言气得呼吸都重了:“不用你帮!难道你以为我下来就是为了喂蛇的?我带了蛇药的!”
沈绉毫不示弱:“我要是不帮你,那怪蛇还打不死呢。”
“真敢说,要不是你打蛇不死,我又怎么会被这畜生咬伤?”
“还不是你指错七寸,才让它有机可乘,再说我也被咬了,我有怪你吗?”
“你是自己犯傻,打了两次都没打死,才被它钻了空子,怪不得别人。”
“你不傻怎么也被咬?我只是个普通人,不熟悉蛇类,你还是天女山的圣女呢。”
“既然知道我是圣女,还敢班门弄斧给我疗毒?”
“你确定你治得了?”
“当然,我带了好几种蛇药。”
“那你干吗还让我去取蛇胆?不取蛇胆,我可能就不会被咬了。”
“我是......为了保险起见。”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打算生吞蛇胆来疗毒吧?”
“有时候是,当蛇药不管用时,就用蛇胆疗毒。”
“你也是个奇人了,吃了这么多毒|药竟然还活得好好的。”沈绉知道,蛇胆里含胆汁毒素、组织胺、胆盐及□□等物质,生吃是要中毒的,致死率很高,而且,蛇胆里面还有寄生虫,生食很容易感染。这些知识,新闻媒体经常科普,因为每年总有一些无知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验证偏方的效果。
“说蛇胆是毒|药的,你是头一个。”
“难道不是么?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吃蛇胆,即便要吃,也要弄熟了再吃。”沈绉好心劝道。
“我感觉这次不用服蛇胆了,看来你的方法还是有些效果的。只是你是如何知道,火可以用来疗蛇毒的?”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还说你不是天机门的人。”
“真的不是。”
“不说拉倒。”圣女挑了两条蛇放到火上烤,不再理睬沈绉。
“好吧,我简单跟你讲一下,听不懂别怪我。”沈绉无奈,谁叫人家会烧烤呢。“你知道鸡蛋清吧,这东西遇到温度高的东西,譬如开水、火炉、热锅蒸屉,就会由透明的液体变成白色的固体。蛇的毒液也是这种类似的东西,所以碰到炭火这种温度高的东西,毒性便会被破坏掉。尽管火有也毒性,,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明白吗?”
“你是说,蛇毒是一种跟鸡蛋清一样的东西?”圣女似懂非懂。
“对,二者的相似之处是,它们都是液态的蛋白质,只是一个有毒,一个无毒,遇到高温就会改变形态和性质,有毒变无毒,蛋清变蛋白。”
“有毒变无毒,蛋清变蛋白?”
“对,还有蛇胆,也是有毒的,如果你要吃,最好把它弄熟了再吃,可以去掉一些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