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莨归哪知道自己在阮渊眼中变成了欲迎还拒,暗在心里叫苦,脖子被阮渊含在嘴里,轻轻啃噬,酥麻痒痒。
叶莨归握紧了拳头,不明白阮渊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敢在白日行不轨之事,衣衫内伸进一只手,轻抚她的肚脐,像拿着玻璃珠子一样,揉搓,叶莨归的胃翻滚起来,作呕的感觉越发难受。
只要阮渊再进一步,她就敢杀了阮渊!
“吁~”
马车在这时候停下了。
日头照进被掀开车帘的马车里,叶莨归和阮渊端端正正地分坐两边。
丫鬟搬了椅子,阮渊先下来,又伸出手扶着叶莨归。
叶莨归将手轻轻放在阮渊的指尖,很快地下来,又很快地拿开手。
两人沉默无言。
叶莨归心里一阵庆幸,刚刚她就要按捺不住下手时,阮渊一个激灵,挺了下来,在车帘被掀开前,整理了衣衫,拉开一段距离。
阮渊见了太阳,总算清醒了,脑袋还有些昏沉,像被灌进了酒一样,醉醉的,不知道这么的,只是喝了杯酒,就失控了。
阮渊叫了身边的侍从,吩咐几句,侍从便下去了,将马车上的酒拿了下来送往他处。
“归儿,表演快开始了。”阮渊嘴唇嗫嚅,经过刚刚的事,很是有些难以面对叶莨归,好在叶莨归并不介意。
换句话说,叶莨归其实也心动了?
阮渊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微笑的叶莨归,心里思忱道。
而叶莨归微笑的面具下,早已往仇恨的火苗又添了新柴。
阮渊,你欺我,辱我,我都一一记在心里!
两人静坐无言,没过一会儿,场上来了个高瘦的男人,拿着一面旗子,对着台上的阮渊拜了又拜,阮渊挥挥手,示意他们开始。
高瘦的男人退到一旁,吹了口哨,一个巨大的箱子被人抬了上来,一块黑布蒙着箱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想来应该是狮子老虎一类的东西吧。叶莨归对这样的表演并没有什么期待感。
然而,当揭开黑布的一瞬间,叶莨归纵然再心冷也被惊住了。
那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巨星吊睛白虎,伸长八尺有余,浑身亮黄,期间还有黑色的毛发,硕大的脑袋像一把可以毁天灭地的巨锤,虎口一吠,便地动山摇。
和谷里那只白小楚比起来,外形不相上下。
相对叶莨归的心惊,阮渊却是兴致勃勃,看着台下的老虎,露出笑意。
这样的大虎,哪个驯兽师能驯服?
“归儿别怕,虎不会上来,它有猎物。”阮渊眉飞色舞地说道,眼里冒着沸腾的感觉,像是看见极其动人的一幕。
很快,所谓的猎物上来了,竟然是一群带着铰链的活人!
叶莨归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渊。台下的高瘦男人解释道,这些都是天牢里的死刑犯,本来闹事应该处死,不过今年各贵族想换个玩法,亏得五殿下想出拿活人做猎物给虎捕杀的点子。
阮渊勾起唇,露出不屑地笑,仿佛很是得意自己的点子。
“都是些罪大恶极之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那么杀了他们,岂不是让被害的人死不瞑目?还不如给虎咬死做个干净,说不定阎王殿下还能减轻罪罚。”
阮渊的解释让叶莨归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