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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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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当场石化

似乎有一瞬间灵魂出窍,我忽然觉得疲惫至极,刚才完全是凭着意志在支撑,现在身体里残存的气力正消失殆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会以为……

“肖灿要杀我灭口,元帅,救救我……”冯管事还在哀告。

“不是的,你听我说……”慌乱之下,我的声线异常颤抖。

可燕云殊没容我说下去,他一挥手,“将他拿下!”

身侧的白虹自马上纵身而起,手执一柄缅刀向我劈来,即到近前冲我露齿一笑,我不由得倒退两步。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体错过我,缅刀直刺冯管事面门,冯管事似乎早有防备,向后跃出四、五米远,白虹将缅刀耍开了,冯管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几个来回,白虹一招仙人指路,缅刀直接架在冯管事颈前,冯管事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燕云殊!你怎会知道是我”冯管事气急败坏的叫道。

燕云殊淡淡一笑,并没回答他的问话。

冯管事怒喝道:“你捉住了我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攻不下阳安关!”

燕云殊瞟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抬手指向阳安关,“你来看!”

冯管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立时僵住,惨白如纸,方才还喊杀震天的阳安关,安静了许多,关口上方飘扬的旗帜,不知何时换成了腾云的旗号。

燕云殊又是淡淡一笑:“你天麒能在我腾云军中安c细作,我自然也能。是你不知收敛,急功近利,将自己的身份暴漏。”

白虹斜睨着冯管事,接下去说道:“有人在我家元帅饮食里投毒,而平日里接触饭食的除了伙夫便是元帅的近卫,近卫一共只有十人,他们随元帅出生入死,患难多年,自然不可能是他们。两个来月里,管大哥打跑无数伙夫,伙夫们如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投毒之事竟然还有发生,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所以答案就是,你这个统管伙夫的伙夫头才是那个幕后的主使!是你指使小蔡下毒,让肖灿来背黑锅。”

“哼!那只是你们的凭空猜测。”冯管事并不服气。

燕云殊说道:“你以为我派和光是去调查肖灿和光真正调查的是你,我军粮草充沛,火头军营地不久前还购进了大批r菜,g本不需要另行采买,还有就是……”说到这里他顿住,清朗的眸光瞥向我,微微一笑道:“肖灿已经讲过,若是他投毒,不会将毒洒在食物表面,而且投毒以后必定溜之大吉,他自己制作的点心,更不可能嫁祸给别人。”

我总算长长舒出一口气,这么说当时他是将计就计,派快骑接厨子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去调兵遣将。

我这爹爹好折磨人呢,看似云淡风清,宁静无争,可一出手就是绝杀,好狡诈呀,不对,不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这应该叫做什么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吧。如果不是我的心脏够强健,这回一定被他折腾死,所以我不得不重新考量他。

燕云殊又说道:“是你求胜心切,才有此一败,带下去!”

冯管事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你夺了阳安关又能怎么样,前面的定军山你c翅难飞!”

说完脖颈向缅刀前送去,白虹连忙撤刀,冯管事手指迅速送入口中,眨眼功夫,只见他眼耳口鼻溢出一股股黑红色的血流,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白虹探一下鼻息,回道:“没气了。”

燕云殊道:“白虹你先率领这队铁骑去阳安城里安排驻营事宜。”

白虹领命率铁骑向阳安关疾驰而去。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燕云殊了,当然死了的冯管事不算在内。

头一回见到有人七孔流血而死,而且还是熟悉的人,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干呕,幸好肚子里空空如野,否则当了燕云殊的面吐出来,多影响气氛啊。

燕云殊策马行来,至我近前,又是微微一笑,轻声说:“肖灿,累你受苦了。”

一句话如一股清泉,让我从耳朵一直甜到心窝。

他深沉的看我一眼,将好看的大手递到我面前,他的目光那么温柔,似乎还带有强制的作用,令我不由自主将手送到他的掌心,他轻轻往起一带,一阵眩晕之后,我坐在他的身前。

我霎时怔住,待马儿跑起来,才回过神来,我连忙抱住白马的脖子,心中锣鼓震翻天,巨大的惊喜过后,忽然想到,他对待其他下属是否也这样温柔,他们才心甘情愿舍命相随

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燕云殊放慢马速,笑道:“肖灿,你还没用饭吧。”

我低低的声音说:“还好了,我……我也不是很饿。”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我在心底里又加上一句,‘在看到你之后’。

燕云殊朗声一笑,淡淡的茶香在我周身萦绕,清新柔暖,我不觉心旌神摇,疲乏困顿一扫而尽。

此时东方现出一线曙光,白马来到阳安关关口下,守门的士兵开了大门,燕云殊策马进入,和光率领一队轻骑迎面而来,当他看见坐在马上我时,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自然,禀道:“刚刚接到线报,程远青尘已将来偷袭的敌兵彻底歼灭,并将两名带兵的将领生擒。还有……”

和光瞟了一眼我,略微踌躇。

“但说无妨。”

“银沙信上说天麒国皇帝北堂竺重新任命宁九渊为大将军,他的军队昨日已在定军山周围重要隘口驻扎。”

燕云殊轻蔑笑道:“噢北堂竺吃一堑长一智,不过不觉晚了点吗。”

一行人来到阳安城府衙门外,众人下了战马,白虹迎出门来,禀道:“元帅,阳安城府尹弃城跑了,属下擅做主张将这里设为临时指挥营。”

燕云殊微笑点头,然后亲自将我从马上扶下来,双脚落在地上,我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无力,勉强走了几步。忽然天旋地转,原来是燕云殊将我抱起,白虹道:“元帅连日c劳,还是属下……”燕云殊略一迟疑,迈大步进了府衙。

——

“哈哈……哈哈哈”,好吵啊,我揉揉眼睛,门外传来一阵阵哄笑,这是哪里

对了这里是阳安府衙,是燕云殊亲自抱我进来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抿唇一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要加油哦!

不过,外面为什么这样吵我连忙穿好衣裳,白虹心细,昨日燕云殊吩咐送饭菜和洗澡水来,他连新衣裳也一并送来。对镜梳理好头发,额上的擦伤只剩下淡淡的痕迹,白虹拿来的金创药很好用。桌上有一杯剩茶,我简单漱了漱口,找不到洗脸水,没办法,脸不洗了,先出门看看再说。

打开门闩,推开两扇朱漆木门,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双眼,待我慢慢适应了强光,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我惊得当场石化。

、第三十二章负荆请罪

门外围着十余人,有几个我是认识的,青尘,白虹,还有……管擎只是他怎么这身打扮

面前之人,身姿挺拔,上半身chiluo,背上负者数gchu大的藤条,见我怔愣的模样,他赫然一笑,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他们吵醒你了当日我错信了奸人,冤枉你害你受苦,昔日有廉颇负荆请罪,今天我管擎也来效仿。”说完,单膝跪地。

我不觉又是一怔,往日里他高高在上,对我不假颜色,颐指气使,如今他在我面前忽然放低姿态、服软认错,我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我对他谈不上恨,但是因为他,那晚我吃尽了苦头,还险些错失了燕云殊,即使不报复他,今后对他也是避之如蛇蝎。

再说,他身负朝廷俸禄,贵为二品都统,又深得皇帝信任,我只不过是小小的伙夫,无品无级,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即使他有错在先,也没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我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正犹豫间,青尘低沉的声音道:“那日,敌军来袭,我率部隐在暗处,本想去救你下来,却见你自行摆脱了绳索。后来战斗结束打扫战场,我惊见管擎疯了一般在尸体堆里乱扒,原来他找遍了整个营地没有发现你的踪影,还以为你发生了不测。”

--我不以为意,他是怕我白白死了,良心受到谴责。

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嗓音浑厚的将领说道:“其实这也难怪管都统,那姓冯的太会演戏,他是从京都调派来的,到火头军营不过半年,很会收买人心,表面上装得耿直体恤属下,看不惯蛮横欺压弱小的人,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被他给骗了。”

白虹脆生生说道:“那姓冯的一个劲儿的夸奖你,才引得管大哥对你起了疑心。”

冯管事八面玲珑,我何尝不是被他蒙蔽,如若他待我不那么好,那日那样难得的机会,我断然不会听从他的吩咐。

可是我还是无法原谅管擎,我对他的反感已经g深蒂固,不可能因为他们几个的三言两语而化解。

管擎俊颜含愧,又说道:“那些日子你在厨房里从早忙到晚,我只当你存了坏心,是我错怪你,你心里不平尽管抽打我,直到你消气。”

他的瞳眸,闪动着真挚的光芒,我毫不怀疑他的诚意,只是还是无法接受一个人从恶霸到天使的转变。管擎从身后抽出一g藤条,递到我面前,可我不想接,后退了一步。

余光看见众人身后,燕云殊不知何时静立当院,凤目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今天没穿铠甲,着了一身烟青色的长衫,更衬得气质清逸隽永,我的心跳不由漏了半拍。想起昨日自己脱衣洗澡时,才发现身上都快臭了,军营里洗澡不方便,我只得打来水偷偷擦拭身体,而且还不是每天如此。

他天x洗洁,亏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他对我动了心。他关爱下属在整个瀚洲是出了名的,昨日若不是我,换了另外一个人他也会那样做吧。

此时众人也发现了燕云殊,纷纷见礼,燕云殊笑着道:“不必多礼。”走到我和管擎身旁,眸中熠熠生辉。

“这次胜仗,最大的功臣就是管擎和肖灿,如果没有你们的苦r计,那晚也不会如期上演引蛇出洞这部好戏。”

一句话说的管擎的脸腾地一红,“元帅,是我有错在先,冤枉了肖灿,我甘愿受罚!我管擎愿和肖灿做兄弟”

我不由冷笑,典型的扇一巴掌给个甜枣,可谁稀罕你的甜枣,他以为我抽他几下就会原谅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燕云殊笑着瞥我一眼,貌似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肖灿,管擎可是朝廷命官,而且贵为都统,连我都要让他三分,你可要想清楚,你……确定要罚他”

他的话激起我心中强烈的不平,他是在提醒我,管擎高人一等,我一介草民,原本不配罚他吗于是,我不假思索的说道:“都统又能怎样,还不是七尺微尘,褪去身份名头,还不及我肖灿十之一二呢,我怎么就不敢罚他!”

燕云殊瞧向我,凤目中光芒大盛,笑着道:“说的好,人生在世,七尺微尘,功名利禄,过眼云烟。”

管擎并不生气,目光注视我的眼睛,“肖灿,只要你消气,怎样罚我都行。”

我瞧了他一眼,他眼中盛满了期待。光明磊落、知耻近勇,倒也是一条好汉,只不过他年轻得志目高于顶,我就让他当一回劳动人民。

“你穿上火头军制服,当一名伙夫,体验他们的辛劳,我便原谅你!”

“什么你还不如抽我一百鞭呢!”管擎震惊过后,语气哀怨道。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燕云殊轻笑一声,道:“肖灿,你让我的得力助手去当厨子,真会给我出难题呀,这样吧,给他订个期限。”

本想说一个月,展眼对上燕云殊如蒙烟尘的眸光,话到嘴边不觉改口:“一……十天吧。”

管擎如听了赦令一般,乐得窜起三丈高,这么高兴我总是无法理解他。

“好!一言为定,十天之后,我们就是好兄弟!”管擎爽朗笑道。

谁要和他做兄弟,哎人呢,等等,他已一溜烟跑了。

转过天来,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我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虽然大家对我都很好,可是我身为火头军,呆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心中万分不舍,营地设在城外,离这里很远,一想到不知要何时能见到他,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阵揪痛。

要怎样才能留下来,对了,我不是火头军吗,这两天他们都是在附近酒楼里订的饭菜,虽然这里只是临时指挥所,但是在外面吃东西很不安全,不如我去探探燕云殊的口风吧。

来到前厅,侍卫通传后,迈步进了厅堂,里面很安静,窗下,和光正和白虹对弈,燕云殊在伏案疾书,知道我进来,并不抬头,“肖灿,有事吗”

我深深吸一口气,“元帅,这两日肖灿多有叨扰,现在也该回营地了。”

燕云殊似乎吃了一惊,他将笔撂下,起身走来,“哦,是呀,让我想一想。”明净无尘的眸中暗影浮动。

白虹一旁c言道:“元帅,咱们这里也需要有人来做饭啊,我们总不能每一顿饭都去酒楼吃吧。”他的话深合我意。

燕云殊眼中瞬间明亮起来,“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是你这小鬼j灵。”

白虹顽皮一笑:“元帅日理万机,还要时常写家书、报平安,自然不会想到这些小事。”

燕云殊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眼神望向我,仿佛是在说,你看看,我都把他给惯坏了。他们之间亦师亦友,出言无忌,令人羡慕,我要是能和他这样亲密该多好。

“肖灿,你留下来吧,一会儿我还要调来两名火头军,否则你一个人忙不开。”

“真的!”看着他含笑颌首,我欢呼道:“谢谢元帅!”

“元帅,不必另调伙夫来,我看人手刚刚好呢。”和光笑着c言道,

“是啊,真的刚刚好呢。”白虹不怀好意的笑着附和。

燕云殊眸光幽深的瞥一眼二人,忍俊摇了摇头。

他们好古怪呀,不过我终于可以留下来,好b啊!

、第三十三章送你回去

当我赶到冒着浓烟的厨房,看到灶台前跟火神做奋勇搏斗的管擎时,我终于明白他们的笑意味着什么了。

他怎么在这里他这是在烧菜还是在烧厨房

一桶水泼下,大火立刻被熄灭,管擎不好意思的瞧我一眼,“这可比领兵打仗难多了,烧饭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见惯了他飞扬跋扈的模样,这样低声下气的他我无法适应。瞟了他一眼,心想,还是不理他为妙。这里太呛人,先放放空气再说。

燕云殊从火头军营地里抽调来两名伙夫。我主要负责做茶点、煲汤,燕云殊日夜劳心,需要多多补充营养。

他嗓子嘶哑,我特意煲一碗银耳莲子羹,又烤制了一些绿豆饼。傍晚时,我端着托盘来到前厅门口,值夜的侍卫没有通传便放我进去了,说元帅吩咐,我可以自由进出,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哄笑声,我推门而入,红木桌案前悠然立了两个人,白虹和管擎,燕云殊一身便装随意的坐在桌前的红木椅子上,俊逸出尘的脸上尽是无可奈何之色,见我进来,眼眸明亮起来。

“肖灿,快进来。”他笑着说,又状似头疼道:“你们两个,都学学肖灿。没事儿尽给我添乱。”

我轻快的走到桌前,将托盘放在桌上,看向燕云殊时,含笑道:“元帅,我见您嗓子嘶哑,特意煲了碗银耳莲子羹,您趁热喝了。”

白虹瞥见盘中的绿豆饼,拿一个端详起来,“这是什么”

“绿豆饼,绿豆清热解毒,嗓子疼吃这个正好。元帅,您尝尝。”我回答。这个时代还没发明绿豆饼。

说着,我递给燕云殊一块儿,不料管擎半道劫走,我不由瞪他一眼,在厨房就没少给我添麻烦,撵还撵不走,非要干满十天,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扶额中……

“我的嗓子也哑了,你怎么总是一个劲儿的让元帅呀”管擎瞧着我眸底泛波,质问道。

大家都品尝起来,赞不绝口。我心中不免得意,见燕云殊吃完后又拿起一块,我连忙将梨汤送到他面前,“元帅,先把莲子羹喝下,凉了,就不好喝了。”

燕云殊凤眼瞧向我,眸中温情流溢,洒脱而不失优雅的端起碗,一口气吃完了梨汤。白虹一旁眼巴巴的瞧着,问道:“肖灿,还有吗我也想喝。”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我一笑,“锅里还剩下一些,我这就去盛。”正要转身,管擎一把拽住我手臂,“让这小子自己盛。”

我一把甩开管擎的大手,有话说话,总拉拉扯扯的干嘛呀。

管擎眯起眼睛看着我不语。

白虹笑嘻嘻的说:“管大哥,男人之间也要讲究分寸,有事没事总盯着人家看,会把人看毛滴。”管擎的脸刷的一红,抬手臂要揍白虹。白虹见势不妙,一个箭步跑出大门,高声唱:“我去盛汤喽!”

白虹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我没话找话道:“你们刚才在笑什么”

管擎目光看着我,道:“我和白虹在学习写情书呢。”

“情书”我不明所以。

“呵呵,燕元帅不论多忙,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给升乐公主写信,都坚持两年多了。”管擎笑着说。

一瞬间我的血y仿佛凝固住,他们都这般亲密了

燕云殊凤目微眯,睨一眼管擎说道:“别听管擎胡说,无非是讲讲前线作战的情况。”

“谁胡说了,公主心思细腻,信上对元帅嘘寒问暖,体贴周到。哦,对了!元帅那身铠甲就是公主亲自监制的,听说她命人找来了千年玄铁,或切成薄片,或抽成细丝,打磨抛光,再亲手缝制成的,最后镀上一层金粉,穿在身上不但坚韧非常,还轻薄舒适呢。”他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像铠甲正穿在身上一般。

难怪那晚同燕云殊共乘一匹马,明明隔着一层甲胄,我还能感到他身上的温暖,原来那身铠甲大有来历。

本来我想在平日的生活中,通过无微不至的关心,一点一滴的相处,让他慢慢的离不开我,看来我的想法太幼稚了,照这个速度,等他爱上我,他和公主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必须改变策略。

正在此时,和光一身铠甲自门外疾步进来,单膝跪地禀道:“启禀元帅,定军山浓雾弥漫,我军无法前进。”

--浓雾不会是摆下的阵法吧。

燕云殊闻言凤眼中波涛翻涌,沉吟道:“宁九渊果然不同凡响。”

管擎低沉的声音道:“北堂竺中了元帅的离间计,剥了宁九渊的爵位,没收他的军权,没想到还会重新任命他。”

燕云殊道:“宁九渊和我师出同门,他自星空岛出师,比我还早三十年,他通晓各派战列阵法,这次浓雾应该是他布下的迷阵。”

管擎不以为然,冷哼道:“阵法我可不信这个邪,今晚我就去试试!”

燕云殊并不阻拦,沉吟道:“我不指望你今日就破阵,你先去探看一番,回来再做计较。”

管擎勾唇冷笑道:“我管擎阅阵无数,今天倒想领教领教。”

燕云殊瞧他一眼,略加思索,此时白虹正从外进来,眼中亮光一闪,说道:“你和白虹一起去。人不在多,率领一队j骑即可。”

管擎领命,目光灼灼的看向我,我真的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偏过头去,感觉那道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很久才消失。

抬头见燕云殊看着我微笑不语,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只剩下我跟他。

他眼若秋波,温和笑着道:“肖灿,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眼熟,仿佛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我心头一颤,他又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拉起我的手。

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仿佛牵起我的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让我想起七年前,他也是这样牵起我的手,走过九曲荷塘,送我回荷园。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夜风阵阵,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为好,我这样想着,抬头望一眼他出色的侧脸,他长睫低垂,似乎是在沉思。

、第三十四你爱她吗

正思量该如何发问,他忽然问道:“你曾说你有一位兄长,这两日我着人去查,军中没有人叫肖念,你家兄长还有别的名字吗”

我心跳加速,他还记得这事儿呢!于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我不由抬头瞧他一眼,他俊逸出尘的脸上现出沉思之色,我知他多谋善断,生怕他发现破绽,连忙转移话题,“元帅,你有家人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好端端的提他的家人干什么,生怕他记不起来你是不。

燕云殊微微叹气,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在外学艺,再几个月,就该回来了。但愿到那时,我能得胜归朝,娶了公主,迎接她回家。”

我心头不由一紧,他就那么念念不忘迎娶公主吗这样想着,不觉问出口。

“你爱她吗”我问道。同时停下步子,双眼紧紧凝视他漆黑的眸底。

他凤眼微微眯起,目光望向我时,变幻莫测。

“你娶她到底为的什么你是因为爱她才娶她的吗”

既然已经说出来,那就索x彻底一些,让我了解你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如果你真的爱她,此生非她莫属,那我选择撤出,否则,我绝不放弃。

燕云殊蔼然一笑,眼中璨若星光:“肖灿,你天x纯良,敢爱敢恨,令人羡慕。可惜我已经老了,我是指这里。”他抬起手点一下x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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