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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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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儿她,身世可怜,孤苦无依,这些年又是一个人在外学艺,我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负手而立,眼睛注视远空。

我的头脑跟不上他的思路,答非所问,说着说着怎么转到我头上

“我亏欠她太多,所以一定要好好弥补她。我思量再三,升乐公主x情温婉,识得大体,等我百年之后,定会对她多加照拂。”

我心中哀叹,我的好爹爹呀,你只要不娶公主就是对我最大的弥补。

原来这就是他要迎娶公主的原因居然是为了我!皇帝要杀我,他娶了公主,皇帝看在公主的面子兴许会放过我。不得不说我这位爹爹很有献身j神。

“这么说你娶她,不是因为爱她。”我需要进一步的确定。

燕云殊淡然一笑,低沉的嗓音说道:“人生在世,经常是身不由己,更何况处庙堂之高,八面来风,令人防不胜防。这些话我原本不该对你讲,今日的话就到此为止。”

说完,衣袍摆动,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走去。我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心中欢欣鼓舞,前面就是我的住处,轻快的步子追上他,欢快的说:“元帅,我到了,谢谢您送我。”

他的气质清逸出尘,动作间说不出的洒脱飘逸,刹那间我的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转到他面前,冲他粲然一笑,在他愣神之际,快速拥抱住他,将头埋在他x前,深深吸一口气,他的身躯骤然一僵,他身上混合了淡茶清香和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伴着这令人迷醉的气息,我飞一般的跑回房间。

接下来,整整一天没有管擎和白虹的消息,燕云殊不知派出多少轻骑前去打探,入暮时分,我熬了一碗参汤,送往前厅,前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日里执勤的侍卫也没了踪影。

正疑惑间,阳安府衙门口忽然人喊马嘶,喧闹非常。

发生什么事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疾步向外走去,却见众侍卫抬进来两个担架,飞一般的从我身边一晃而过。担架上之人恍然是管擎和白虹。

军医们紧随其后,接着将士们蜂拥而至,全部齐集后院,本来不大的后院人满为患,

看来情况不妙,我暗暗担心,天色越来越晚,我回到住处,心中不安,和衣倒在床上渐渐地合眼睡过去。

迷糊间忽听急促的拍门声,忽悠转醒,打开门看去,夜色之下,青尘一脸的沉重,见到我时,急切说道:“肖灿,元帅请你过去一趟。”

不由分说拽上我的手向后院奔去,青尘素来沉稳,连他都着急,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我边跑边问,“他们怎么样了”

“管擎身负三十六处剑伤,失血过多,军医已经给他包扎好,可是他高烧不退,牙关紧咬,药也喂不进去,军医说,如果天亮之前不能转醒,必死无疑。”

喘一口气又说:“白虹昏迷不醒,军医束手无策,元帅已经派了和光去栖凤山请神医了。”

说话之间,到了后院,众将士闪出一条道路,看向我的目光,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我一时m不着头脑。

进了东厢房,床榻前几名军医正在给管擎喂药,燕云殊早看见我,连忙说:“快过来,肖灿。”

军医们看见我时,脸上都现出惊艳的神情,意味深长的交换眼神,燕云殊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一时众人退下,青尘最后一个出去,转身带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燕云殊,还有昏迷过去的管擎。

桌上烛影摇红,燕云殊神色略显疲倦,眸光明灭不定,语气沉重道:“军医说他天亮前若再不退烧,命就保不住了,可是他们用尽各种方法都不能将药给他灌下。”

我不明所以,军医都没有办法,叫我一个外行来不更是枉然吗。

“他曾得罪过你,我知你并没有真正原谅他,但是我希望你能从大局着想,救救他。”

我更加莫名其妙,疑问道:“军医都束手无策,我一个不懂医术的人能有什么办法”

“不!你有办法,”他眼神坚定,目光紧紧盯住我,眸中星芒闪烁,“只有你能令他将这碗汤药服下,在床前陪他共度难关。”

一瞬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的脸顿时如火烧一般,燕云殊!为什么要将我和他扯到一块儿

我冷然一笑:“那你还不如给他找个女人回来,喂他服下。”

燕云殊凝视着我,似乎要将我表情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收进眼底,缓缓说道:“他自小习武,不近女色。”

“那你就给他找个男伶去!”我怒道。

燕云殊不由涩然一笑,道:“肖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你难道感受不到整个禁卫营,没有人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你可知道,他昏迷之时一直都在呼唤谁的名字”

我闻言怔忡,这不可能,我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他不应该对我有那种想法。

“我知道他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是一个男人,这对你是莫大的侮辱,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对你说。”

他眸底漆黑,深深望着我,接着说:

“你秀色夺人,一望之下,浑不似尘世中人。这样的姿容放在军营,你以为你为何能相安无事到现在”

、第三十五章伤早好了

回忆起刚到新兵营那会儿,总有些不老实的新兵欲对我动手动脚,但都被我小惩大诫,来到骑兵营后,这样的情况一次也没有发生,当然除了被绑那晚。我一直以为是燕云殊治军有方,难道不是吗

燕云殊轻叹一声,“你刚到骑兵营时,管擎怀疑你是敌军的细作,派人暗中监视你,发现总有一些人对你不怀好意。要知道禁卫营的人个顶个是武功高手,想从你身上占点便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亲手惩处的兵士不下百人,甚至朝你望上一眼,都会挨他一顿板子。”讲到这里燕云殊轻笑出声。

我说呢,厨房周围怎么总是看不见一个士兵,原来都让他给打跑了,不过,看一眼也会挨板子,有点过分吧。

“看在他对你这份痴心上,救救他。而且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都会尽力办到。”

望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我不由一笑,他不是很有献身j神吗

“我确实想让您做一件事,而且这事您很容易就能做到。”

“你说。”他利落的说,毫不拖泥带水。

“我要你吻我。”迎向他温润的眸光,我慢慢地说道。

他难以置信的神情注视我,一双凤眼几欲瞪圆。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无措的低下头。没办法,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每一道眼神都会对我产生莫大的影响。他会怎么看我可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

他向我走来,黑色的战靴在我面前停下,大手搭在我的肩头,隔着层层布料,我甚至感到肩头一阵阵的灼烫,我的心如擂鼓一般敲个不停。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我的心脏险些破腔而出,忽听一道低沉极富磁x的笑声,“何必勉强自己,你额上见汗了。”

有吗我抬起手探向额头,正好触上他的指尖,我的手被烫到一般的缩回袖中。

我仰头看他,不知是不是烛光的原因,他的眼中似乎有火苗窜动,原本白皙的面颊灿若云霞。

“肖灿,你是在怪我让你给男子渡药,也想让我也尝尝与男子唇齿相接的滋味吗”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曲解我的心意呢我是非常认真的。

“你真是少年心x,这件事不可儿戏,你若想入朝为官,我甚至可以许你一官半职。机不可失,你要认真对待,想好后再来告诉我。药就放在桌上,我先出去了。”

他步履无声,飘逸得像一缕清风,出了房门,复又关上。

我呆立了片刻,感觉里衣似乎已被汗水浸透,叹息一声,该怎样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同时令他爱上我,这真是一道棘手的难题。

桌上有一碗药汁,端起碗走到管擎床前,凝立。

他身上盖着一层锦被,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他的额头很高,眉毛浓黑,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下巴如刀削一般,使他的整张脸看上去坚毅无比。

第一次仔细看他的容貌,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出色。

燕云殊温润如玉,他给人的感觉是冷毅。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

深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啜一口药含在嘴中,浓烈的苦涩在口腔里充斥,强忍住没有吐出来,不断告诉自己,‘面前的人是燕云殊,面前的人是燕云殊’,闭上双眼俯下身去……

管擎醒来已经五天了,据他所言,那日他同白虹前去探阵,没有带一兵一卒,进入阵中,迷雾四起,头上是朗朗星空群星闪烁,脚下的路茫茫无际没有尽头,后来星光四s化作一道道剑气。白虹内功修为尚浅,迷雾中含有少量毒气,吸的时间久了,所以昏迷不醒。管擎为了救他,身上中了几十处剑伤,不过好在没伤到筋骨,后来终于找到出口,逃了回来。

他说的阵法,我是知道的,那时为了离开星空岛,我几乎翻遍壁立阁所有的战阵书籍,此阵名叫星野无极阵,刁钻凶狠,人一旦进入如果不能破阵,那是有去无回的,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在房中翻箱倒柜找到一身男装,正是我从星空岛出来时穿的那套,淡淡的粉色,衣袍下摆绣着风荷的暗纹,布料挺括,领子很高,穿在身上不大显形。之所以穿这件,倒不是我有多喜欢这颜色,花幻海的衣裳不是嫩绿,嫩黄就是浅粉,淡蓝,找不到别的风格。

自那日清早,管擎醒来以后,嫌药苦说什么都不肯吃,燕云殊无法,特命我前去侍候,我当然极不情愿,可燕云殊凤眼一眯,俊脸一沉,端起了元帅的架子。

“厨房的事你不用管了,从今天起你专门负责劝管都统服下汤药,记住,只负责劝他服药。七天之内,我要他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否则,你就回营地去吧。”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我震惊,我不得不重新端正心态,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火头军,领导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于是领命到管擎那里报到。

伺候了几天,今天去时,他嫌我穿一身火头军制服有碍观瞻,影响他喝药的心情,要我现在就换过来。那身制服虽然难看,但我还是很喜欢穿的,厚重的chu布,穿在身上,身体线条丝毫不显。

刚刚将头发束好,叩门声响起,我连忙打开门,是管擎派人来催。

我轻叹一口气,随那名兵丁来到后院,推门进入,一股呛人的药味扑鼻而来,我移步进入,管擎正靠坐在床头,看见我时,目光闪亮如钻,不过很快换上一副恹恹的病容。

我端起桌上的药碗,身子搭在床边坐定,舀起一勺药在唇边轻吹,试了试,温度尚可,送到他嘴边,“管都统,请用药。”

他一扬眉,并不张嘴。真是怕了他了,改口道:“管大哥,请用药。”

他这才配合的张开嘴饮下。

药喂了一半,他忽然说:“一会儿你扶我下地走一圈。”

军医让他每天到外面散步,活动筋骨,保持血y通畅,说是这样好的快些,平日里都是他的侍卫负责。

“元帅吩咐,我只负责给你喂药,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管。”我态度坚决,不能事事迁就他。

又舀一勺药,送到他嘴边,他闭上嘴唇不再配合。

想威胁我我不由怒目而视。

他红润的面上,现出一丝笑意:“肖灿,你只要扶我在外面走上一圈,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我眼前不禁一亮,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了,不假思索道:“好!成交!”

他眼中滑过笑意。

药很快喂完,我帮他穿上鞋子,扶他站起来,将他的手臂扛在肩上,他身体的分量似乎全部集中在那只胳膊上,压得我直打晃,他好沉啊,平常看他的侍卫扶起来很轻松啊,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呢,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

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来到院中,好在院子不大,走了一半,累得我直喘chu气,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好像也很累。

前面一个小土坑,我一不留神,“啊!”面朝下摔去。

这要是倒下去,脸非得摔花不可,忽觉身侧一道劲力牵引着我,我如一团棉花般,轻飘飘的仰面倒在地上,一点都不疼嘛。

可还没等我喘完这口气,管擎沉重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我身上,险些没把我砸晕,双手撑住他的x膛,费了好大劲吐出几个字:“你快起来!”

他纹丝不动。

我怎么忘了,他是病人,于是道:“你快喊人。”

他闻所未闻一般,只是凝神细细看我,这个时候他犯哪门子花痴呀,我都快急哭了。

忽觉头上方有暗器袭来,管擎飞身向后掠起,身轻如燕。看着他敏捷的身手,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将暗器接在手中,暗器原来是一把折扇,他原来早就好了,我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拍打身上的尘土。

气氛似乎有些凝重,我蓦然抬首,却见燕云殊凤目微眯,悠然静立,望着我似笑非笑。他身旁立着的一干将领,看向我的眼神,别有意味。

、第三十六章助你破阵

初夏季节,午后的阳光,慵懒温暖。可我却觉得遍体生寒,众人的目光似乎在将我凌迟。

程远大着嗓门喊:“青天白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快恶心死俺了。”

管擎抱着胳膊悠然而立,冷毅的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的手指着管擎,急道:“他……他……”触上燕云殊雾锁秋水般的目光,我脑中立时一片空白,“他……他骗了我。”他了半天,说出的话竟然这样有失水准。

燕云殊脸上保持了一贯的温和的笑,他的目光停注在我身上好一会儿,轻叹一声,慢慢地道:“由此可见,天工造物向来公平。”

一句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我的脸火辣辣的烫,垂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云殊不再看我,“管擎,你的伤既已好了,一会儿来前厅,我们共商破阵大计。”摆开袍袖离去,众人也跟着离开院子。

管擎路过我身侧,轻声说:“对不起,肖灿,你心地纯厚,我和你个开玩笑。”

我连看他的心情都没有,在燕云殊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想让他爱上我更加渺茫了。

短暂的消沉过后,我很快振作,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让他对我另眼相看,眼前不正好有一个机会吗,如果我助他破阵,他是不是就能对我高看一眼呢。

想到这里,我心头振奋,向前厅奔去,跑了一半,忽然想到,自己一个伙夫,又不是什么高级将领,这样进去太过突兀。

于是回到厨房,以最快的速度烧制出几样糕点,切了些熟牛r,又煲了一锅汤,连同其他厨子的几样小炒,全部放进一个大食盒里,小心翼翼的拎了去。

到前厅时,太阳正西沉。

门紧紧关着,侍卫没有阻拦,我轻轻叩门,很快门开了。

是一名穿着黑色战袍的中年将领,“我送些茶点来。”我笑着说。

他看着我略一怔愣,连忙将我让进去,堂上光线昏暗,气氛有些沉重,众人围坐在红木桌前,沉默不语。

燕云殊的目光瞟向我,道:“各位先用些吃的,此事一会儿再议。”

我将食物从盒子里拿出来,摆放在桌上,然后垂手立在一旁不显眼的地方。

管擎见状,搬来一把椅子,非拉我坐下不可。争执不下,我只得坐下,再扯下去这身衣服可就毁了,他又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

青尘低声道:“这个阵法很邪门,有点像无极阵。”

管擎手抚下巴,沉思着道:“的确很像,但是无极阵是有尽头的,而且也没有这样凶险,天上的星斗都能化为利器,这样的阵法我闻所未闻。”

燕云殊一脸沉肃道:“和光去了多日,一点消息都没有,白虹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今日必须破阵,擒住宁九渊,逼他交出解药。”

众人闻言又是沉默不语。

侍卫进来掌灯,燕云殊望着烛火微微出神,过了片刻,又道:“破阵的事,本帅还要同管擎、青尘商榷。其余的人,照我之前的吩咐行事,下去准备吧。”

众将领也吃得差不多了,陆续散去,燕云殊探寻的目光看向我,我厚着脸皮坐在原处没动。

青尘道:“我们连这个阵法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如何能破阵”

燕云殊道:“宁九渊师出星空岛,所布的阵法跟星空岛密不可分,当年我在星空岛学艺之时,主要侧重武艺兵法,阵法涉猎不多。今晚我们再去探看一番,如果无法破阵,只好绕道走崎岖山路了。”

说着起身欲向外走,我连忙站起身,叫道:“等等!元帅,此阵小人有过耳闻。”

燕云殊侧过身,惊讶的看向我,管擎和青尘看着我也是一脸讶异。

我深深吸一口气,说道:“小时,父母怕我受人欺侮,请了武师教我习武,我听他提起过。”

“此阵名叫星野无极阵,头顶星空,遍野浓雾,没有尽头故名星野无极。若要破阵,只需要五个人,分别占据东西南北四角的尽头和阵中心这五个方位,击落各自一方的星辰,星斗全部被击落,此阵告破。”

青尘道:“听着很好,只是此阵没有尽头。”

管擎忽然一拍手掌,兴奋地说:“我明白了,阵法的空间被扭曲,单独向一个方向走永远没有止境,但是分别向四个方向一同走去,空间被固定住,不再扭曲变形,自然能找到尽头。”

我赞赏的点头,“说的对,不过镇守四方的那四个人的命格必须同各自方向的五行属x相配。例如镇守东方的人必须是木命,西方金命,北方水命,南方火命,中心无极土任何一个命相皆可。”

燕云殊眼中光芒如炬,似乎在以全新的眼光看待我,“肖灿,你真令我震撼,身怀绝技,可又隐而不露。”

我心中得意,我助你破阵,你会爱上我吗

经推算,燕云殊是水命,青尘是木命,管擎是火命,我自请镇守阵心,管擎又紧急从禁卫营里抽调出一名武艺高强的禁卫长。

可是,我没有说明的是,阵中心是最凶险的所在,四方星辰的攻击都会到达那里,而且如果四方星辰没有及时被击落,阵心会产生强大的反噬,具体情况怎么样,那全看布阵人的心情决定。

我回房换上一身雪白的战袍,亮银色的铠甲,穿戴完毕,回到前厅,燕云殊看向我时眸光骤然一亮,微笑不语,青尘看我一眼连忙移开目光。管擎盯着我看了半晌,直到燕云殊招呼大家离开,他才像猛醒一般,低头大步离去。

夜幕下,五个人走出阳安府衙大门,门外五匹高头战马,燕云殊指着一匹皮毛黑亮的骏马,笑着说道:“肖灿,这是白虹的坐骑,x情温顺,今日由你来骑。”

众人皆已上了战马,我轻轻抚m黑马的鼻梁,小声说,“我第一次骑马,你一定要多加照拂啊。”

硬着头皮飞身上马,抓住缰绳的手不住哆嗦,从小到大没骑过马,只觉得马鞍在身下直晃荡,众人已催马跑起来,管擎扭过头冲我喊:“肖灿!你磨蹭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使力,口中喊驾,黑马半天没动弹一步,管擎打马折返回来,照着黑马的屁股,‘啪’的就是一鞭子。

黑马吃疼,四蹄腾空,飞跑起来,我‘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缰绳也不拉了,双臂紧紧抱住马脖子,耳畔呼呼生风,我被颠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眼看就要从马上坠落。

正惊惶间,燕云殊稳稳的落在我身后,扶我重新坐好,帮我拉住缰绳,黑马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管擎也赶到了,脸色煞白的叫道:“你怎么不早说,你居然不会骑马”

我怒瞪他一眼,毛手毛脚的家伙!不会骑马稀奇吗

耳边隐约传来小孩儿的啼哭声,街道两边的房屋全部亮起了灯光,燕云殊摇头笑道:“足见其惨烈。为了一方百姓能睡上安稳觉,你还是不要骑马了。”

我羞惭的垂下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爹爹的嘴巴越发不饶人了。

管擎自告奋勇要与我同乘一骑,燕云殊凤目流转,睨我一眼,看向管擎微微一笑道:“你的伤没有完全恢复,我来带他。”

他将我放在白马上,翻身上了坐骑。头顶传来他似有若无的气息,我不觉心神dangyang。

一行人马很快出来阳安城,马行十里,定军山横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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