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蒙着一个麻袋,还是又臭又馊的麻袋。
嘴也被一块破抹布堵着,眼前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腿踢了踢木板,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在一个箱子里了。箱子猛的落了地,顺势磕了她脑门一下,间接的应证了她的猜测。
花月意脑门疼得龇牙
咧嘴,听见了脑袋顶上有锁链的声响,似乎有人想将箱子打开的声音。
“你干什么?”是颜河的声音。
“你让开,莫要多事!”这她更熟悉了,是聂朝云。
颜河:“就快到了,你不要徒生事端!”
聂朝云:“我先把这贱人的脸刮花了!”
花月意眼睛瞪大了几分。
颜河:“糊涂!刮花了这女人不要紧,可人家还怎么认出是她!你把自己的私愤放一放!到了地方有的是办法折磨她,你不必急在一时!”
花月意不寒而栗,登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箱子又被抬起来了,一路摇摇晃晃的,还伴随着严重的呼吸不畅,花月意的手脚俱被绳子绑得死死的,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勾到了靴子里的匕首,她轻轻的把匕首抽出鞘,割断了手脚的绳。
麻布戳出了一个狡猾的剑尖,然后顺着麻袋一点一点的割破,露出了花月意更为狡猾的脸。
灵动的眼睛四周观瞧,没错,自己的的确确是在一个箱子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箱子才又重新放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漫长的安静,花月意听见了聂朝云冷声道:“把她带进来。”
箱子搬起,摇摇晃晃的半晌颠簸后,又重新落了地。
“哗啦——哗啦”锁链声响,花月意心觉这是自己跳出囹圄的最好时机,她揉揉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两腿,一路在心里早就都盘算好了,趁着箱盖开启的瞬间自己跃步窜出,挺
着手里的匕首就给聂朝云先戳一个血窟窿,戳哪儿好呢,最好是她胸口,一刀毙命,永除后患。
花月意伺机待发,随着箱盖的开启,她健步跃起,挺着手里的匕首高喝一句:“哈哈!没想到吧!”
然后她就愣住了。
她确实是没想到。
案几前坐着穆涵之,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又看看她手里挺着的匕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在说着,嘿,关键时刻还是我这匕首有用吧的表情。
这不是巧了么。
颜河趁着花月意愣怔的当口,猛地将她桎梏住。
营帐里就四个人,聂朝云,颜河,穆涵之,还有看傻了眼的花月意。
穆涵之拍案而起,沉声喝道:“住手!”
颜河和聂朝云都以为他是在喝花月意。
直到穆涵之脸色阴沉,强调了第二遍,颜河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颜河把花月意手里的匕首缴了,鄙夷的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匕首,一脸讥诮:“不自量力,拿着个这种生了锈的烂铁就想跑?”
穆涵之脸色可以说是更难看了。
花月意很快回过神来,这颜河和聂朝云是想把自己当份大礼送给穆王爷。花月意愤然扭头看着聂朝云:“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真是般配!聂朝云,你几次三番对我下死手,我到底哪里和你过不去?”
聂朝云一脸倨傲,根本不屑搭理她。
穆涵之移目看看聂朝云:“问你话呢,你几次三番对
她下死手,是什么意思?”
聂朝云一愣,移目看看穆涵之,似乎难以揣测他为何这么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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