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怪我吗?我就这么个儿子,你又经常早出晚归的,我不好好爱他护着他我能干嘛呀,倒是你,没有尽到父亲应尽的责任,要不是你在外面找小三,我......”杨母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声音里还带着丝哭腔。
饶是杨卫忠再不想和她抄,这会儿也来了火气。
“好了,现在你去说那些有什么用,我挣的钱还不是给你们娘俩花,这么些年,我可有亏待过你们,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杨卫忠,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混蛋啊你。”终究是大家闺秀出来的,骂人也只会最浅层次的。现在得知儿子没什么大事了,也不愿再和杨卫忠吵下去,起身气呼呼的上了楼,独自伤心去。
杨卫忠本意就不是想和她吵,现在搞成这样,他也只能摊着手,眼睁睁的看着杨母气呼呼的上楼,独留他一人在客厅,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杨烁等人最后都被自己家长给领了回去,走前还是畏畏缩缩的,回到了家便是对着家器发泄了一通,本来是去看安然笑话的,谁曾想自己到成了个笑话,而王总则是直接喝进了医院。
病房里,安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任由护士给她扎针,耳边时不时还响起蓝非辰的声音。
“哎,我说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你这胃病得了多久了,还敢喝酒,要是不好好养着,它可是随时都会要了你的性命。”
别看蓝非辰平时吊儿郎当的,可要是真遇到点什么事儿,他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就比如现在,他像是要硬逼着安然把实情交代清楚一般。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在监狱里那三年得的。”
安然愣愣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着,她的胃病可不就是在那里的养出来的吗?他还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呢。
蓝非辰沉默了些许,终是说道:“安然,你恨司寒吗?”
恨吗?恨的吧,又或许是不恨的,如果恨,她为什么不找他报仇呢?可如果不恨,她又为什么出狱这么久了,还不回安家看看?可是恨或不恨,安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她却清晰的知道,这爱,怕是要没了。
“呵,蓝非辰,当初沈司寒在我身边演戏的时候,你不是看得清楚吗?现在你问我恨不恨,哼,我只恨自己眼瞎,看不清真假,才害得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蓝非辰诧异,他以为安然会直接说出她恨沈司寒,却不曾想她对他竟谈不上半分恨意。
“安然,其实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安然对吗,只不过现在的你把她藏起来了,藏在了我们都看不见的地方,对吗?”
蓝非辰下意识的就把这话说了出来,其实安然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安然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于他,不过就是个同窗的同学罢了,他把这话问出来,也是在替沈司寒问她,蓝非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沈司寒对安然的那份在意,只不过当事人自己不愿承认,那他还能逼着他承认不是?
他只顾着想替沈司寒问清楚,却不知另一个当事人是何感受。
“我就是我,还能是别人不成,蓝医生,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
被窝下的手紧紧的捏着床单,似要把它捏碎一般,这些人可真是好笑,什么以前不以前的,她可不就是她吗?
蓝非辰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她那样子,张了张口,终是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去。
病房的门在关上的那一刹那,安然便再也受不了了,他们这些人倒是安然自得,都把她当成玩具在耍是吗?一时间眼泪便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但是没过几秒,便被一双不是那么好看的手给擦得干干净净,可是不管安然怎么擦,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真是的,说好了不哭的不是吗?怎么这般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