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心中一动抬头看了张天师一眼:“这大阵似乎除了我自己解除之外,其他的都有很大的影响,张天师不会在这方面下套子吧!”
沈浪的话很直白,张天师听了以后嘴角猛然抽搐了一下。
“实不相瞒,这周天三十二大阵本来就是我道门的不传秘术,我自然有稳妥的解决办法!”张天师坦然的说出来这大阵的来历。
至于为什么道教的不传之秘到了晋无道的手上,估计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想来对道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拒绝!”沈浪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倒不是他对道教有偏见,而是他和张天师成为敌人。
道教的企图很明显,亲近赵扩从而增加自己的影响力,这是古往今来最为娴熟的手段了,可问题是沈浪不这么想。
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给一位帝王带来最深切的渴望,换来的只能是劳民伤财!
这种事情沈浪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张天师没想到沈浪会拒绝的如此迅速,深吸一口气也没脸待在这里,深深的看了沈浪一眼拂袖而去。
至于官家那里,张天师只能头疼的准备请出老师叔来镇场子了。
面对木真人那怨毒的眼神,沈浪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还没等他走出祈福殿,一个小内侍就低眉顺眼的凑了过来。
“老相公请驸马爷您过去一趟,您看…”
“带路吧!”沈浪点了点头,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到了谢深甫。
随着时日增长,谢深甫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体也愈发孱弱起来,原本稳健的双手愈发颤抖起来。
不过老相公的性质很高,等着沈浪过来的功夫还饶有兴致的泡了一壶茶。
“中权来了?老喽,多次请辞官家都不准许!”谢深甫仿若和子侄聊天一般,显得很随意。
“老相公可是我大宋的中流砥柱,官家怎么可能放您轻易离开?”沈浪笑着接过话头。
“还是你会说话,也没有这么拘谨,比我家的那小子强得多!”谢深甫看似玩笑的话却让沈浪的眼睛眯了一下。
“我和采伯兄也算得上是同科了,听说他现在在翰林院出任讲学?”沈浪说完喝了一口茶:“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句不好听的,翰林院内都是一群什么人老相公也清楚,我倒是觉得采伯兄可以出去走走了!”
谢深甫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在听了翰林院内是什么货色的时候用手指点了一下沈浪:“那你倒说说看他能去哪?采伯这个人比较憨直,和中权你没法比啊!”
“老相公过誉了!”沈浪摆了摆手:“采伯兄也是雄心壮志之人,与其去一些安稳之地,不若去打拼一番,老相公觉得洞庭湖怎么样?”
谢深甫似乎早就料到了沈浪会这么说,神情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是中权你说的,那就准错不了!”
沈浪笑着摇了摇头,等着谢深甫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