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南极仙翁_全球重生:分手后,我追上校花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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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南极仙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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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客赶上前去,关切地问沈书月道:“可有受伤?”

沈书月摇摇头,说道:“并没有。”她深知这义父的性子,所以也没有再问对方为何不出手帮助风随云和镜水月的事。

青衫客脸露喜色,说道:“没有受伤便好,马车毁了,我们就借此月色,走路回家吧。”

沈书月点了点,又谢过了前来援手的风随云、镜水月、杨破和穆涵懿,招呼楚雪前行。

风随云说道:“那蒙面黑衣人武功高强,说不定会在路上再次伏击,我们一同回云栖轩吧,好有个照应。”

众人都觉得他言之有理,就连那性子古怪的青衫客也没有异议。

回到云栖轩,天色已晚,沈书月、楚雪安全到达,风随云等人辞别,那青衫客则径直走入其中,想必他这个义父也是与义女同住在一座宅院的。

青衫客武功高强,风随云等安心返回。

四人走过街巷,云栖轩已经不在视线之内,风随云忽然停下脚步,说道:“水月,你与弟妹先回去。我打算与杨兄返回云栖轩。”

镜水月说道:“你的意思是,那蒙面黑衣人还会折返?”

风随云点了点头,说道:“他的武功与那古怪青衫客不相伯仲,但是见你我来援,却兀自不肯放弃靠近沈小姐。由此可见,他与沈小姐的仇怨应该相当深。他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看到我们四人离去,必然会趁着夜深人静再次突袭。我打算和杨兄在暗中蹲守,以策万全。”

镜水月点头说道:“好的,那我和涵懿先回去,你们多加小心。”青衫客加上风随云和杨破,必然可以击退那蒙面黑衣人,故而镜水月毫不担心地带着穆涵懿离去。

杨破一语不发地跟随风随云返回云栖轩,找了一处十分隐蔽不虞被人发现,但是视野却甚是开阔的屋檐躲藏。风随云则躲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上,互为犄角。

镜水月和穆涵懿回到小院,见花飞雨已经回来了。

花飞雨看到缺少了风随云和杨破,感到事不寻常,开口问道:“随云和杨兄呢?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情?”

镜水月先着穆涵懿回屋休息,然后与花飞雨围桌而坐,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花飞雨眉头轻蹙,说道:“真是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会有人与沈小姐有这般深仇大恨。”

镜水月摇着头说道:“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你那边可有什么新进展?”

花飞雨苦笑道:“我们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弄得白鹫的手下看谁都觉得像是‘金龙鞭’曹成。”

听到这里,镜水月不禁莞尔,和花飞雨互看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停住笑容,镜水月叹了一口气,苦恼道:“这当真是件难办的事,根本没有线索可查。”

花飞雨也长叹了一声,说道:“是啊,但是还是要查,而且一定要查。”

镜水月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这是肯定的,但是目前的当务之急,乃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我会在睡梦之中遇到仙人,他会为我们指条明路。”

花飞雨笑道:“那镜少侠还不快去睡觉。”

笑声之中,镜水月回屋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

一觉醒来,镜水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觉丝毫想不起昨晚是否做过梦,枕边的穆涵懿也已经不在了。当下也不多耽误时间,起床穿衣洗漱,走出房间。

来到会客厅,看到花飞雨和穆涵懿正在吃着热气腾腾的早点,不由得腹中馋虫大动,连忙加入他们的行列,开怀大吃起来。

早餐结束,镜水月说道:“师哥与杨兄彻夜未归,不若我们去云栖轩看看他们吧。”

花飞雨和穆涵懿欣然应允。

花飞雨换上长发青年的面具,三人来到云栖轩,门口的家仆认得镜水月和穆涵懿,便将三人引入一间装饰典雅素净的屋子。

不一会儿,风随云、杨破、楚雪和沈书月一齐到来。

看着四人凝重的表情,三人立即知道昨夜又有事情发生了。

众人依次落座,风随云望了一眼沈书月,见她点头示意,便开口说道:“昨晚我与杨兄在暗中躲藏,果然那蒙面黑衣人再次前来。”

镜水月脸色一变,缓缓地说道:“他果然还是来了。”

风随云点头说道:“不错,我和杨兄在他落入院子之后,就将他截住。我们三人的激斗声惊动了云栖轩中的其他人,沈小姐的义父亦再次赶到。那蒙面黑衣人见不是对手,便再次逃遁了。”

花飞雨问道:“可有人受伤?”

杨破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不过那蒙面黑衣人武功之高犹胜沈让、罗谪。如此上乘武技,居然会偷偷摸摸地采用偷袭,当真是为武者所不齿。”

听到对方的武功在沈让和罗谪之上,花飞雨的眉头蹙了起来,一边沉思,一边问沈书月道:“沈小姐可曾与什么极为厉害的对头结下仇怨?”

沈书月显然是一晚没有睡好,神态疲惫憔悴,淡然但十分肯定说道:“书月素来只爱音律,平日里与人为善,不曾与人结仇。”

花飞雨问道:“那令义父是否与什么人结仇呢?”

根据镜水月的描述,那青衫客武功高强不下于蒙面黑衣人,目前虽然身份未明,但可以肯定是江湖中人。行走江湖而与人结仇乃是常有之事,故而花飞雨有此一问。

沈书月摇头说道:“义父虽是江湖中人,但是他性子甚是奇怪,平日里独居于杭州城外的一座小山之上,而且他隐姓埋名居于杭州已有足足二十年之久了,又岂会有什么仇家寻上门来呢。”

风随云补充说道:“而且昨夜那蒙面黑衣人并未和沈小姐的义父有过多纠缠,应当不是冲着她义父来的。”

所有的思路均被推翻,众人一时之间均陷入沉默之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思索了半天仍然是毫无头绪,花飞雨一边琢磨,一边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突然目光停留在楚雪身上,眼中闪过思索神色,开口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看着花飞雨注视楚雪的模样,风随云心中突地一下,脑海之中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一个念头,沉声说道:“凤血金钗。”

花飞雨看着他的双眼,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凤血金钗。那蒙面黑衣人的目标恐怕既不是沈小姐,也不是她的义父,而是……”转而看着楚雪,缓缓说道:“楚姑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刹那间聚集在了楚雪的身上。

楚雪露出一个惊慌的神色,求助地望向风随云,见他神色坚定地冲着自己点头,表示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然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花飞雨肯定说道:“昨夜前来观看演出之人,都是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凤血金钗虽然是稀世珍宝,但是以这些人的身家以及名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暗中蒙面改扮出手抢夺。只有一种原因……”

风随云接口道:“那蒙面黑衣人,极为贪财。”

花飞雨说道:“不错。我进入画舫的时候听人说过,昨晚的每一张票都对应着固定的位置,每一个固定的位置也都对应着一个确定的人。只要我们找到宾客名单,按图索骥,必然会有所收获。”

镜水月忽然问道:“会不会是那个当时独自坐在画舫第三层的人?”

沈书月说道:“并不是,因为独自坐在第三层的乃是我义父。”

镜水月尴尬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书月说道:“拿到名单并不难,我立即差人去找苏韶。”

风随云说道:“不可,我们并不知道苏韶的底细,如果直接找苏韶索要名单,保不准他会因私包庇,沈小姐可以遣人前往画舫。演出昨夜才举办,他们此刻必定还留有宾客名单。”

沈书月点头道:“还是风少侠想得周全,我这就遣人去办。”

一名家仆领命前往画舫求取宾客名单。

因为花飞雨、镜水月和穆涵懿尚是首次来到云栖轩,目前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做,沈书月便带同众人在府邸之中游玩参观。

走近后院,只听一阵美妙箫音传来,旋律抑扬顿挫,个中韵味拿捏丝毫不下于沈书月。

众人颇感惊奇,这府邸之中竟还有人能和沈书月的箫艺齐平。

镜水月惊喜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在吹箫,竟能如此动听。”

沈书月轻笑不语,带着众人继续前行,走过一道遍植草木的曲径,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之外,那箫音正是从此处传来。

众人站在小院之外听完了整首曲子,个个觉得意犹未尽。

一曲终了,一个声音从小院之中传来,说道:“月儿,今日为何带了六人前来此处?”

这声音赫然是那脾气古怪的青衫客的。

除了沈书月脸色不变之外,其余的六人全部脸现讶色,显然是没有想到那古怪青衫客不但武功出众,居然还是一位箫艺大师。

沈书月笑着说道:“义父勿怪,这几位好朋友都是你见过的,应当不能完全算是陌生人。”

那青衫客的声音从小院之中飘来,说道:“胡说,明明有一人的足音我从没听过,何来全都见过,休要来欺骗义父。”

沈书月笑问道:“义父,你且说说是哪一人你未曾见过?”

那青衫客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六位好朋友当中,有两人无甚武功根基,其中有一人脚步虚浮,必然是那吹箫的女娃儿。另一个想必是昨晚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小少妇。另外的四个全部有着不错武功底子,其中两人脚步甚轻,有一人我若不是凝神细听,几乎都发觉不了,定当是昨夜那个使用木枪,而且乱嚼舌根的紫衣小子。另外一个,定然是那个使双刀的白衣小子。至于最后的那个脚步稳健的娃儿,定然是昨夜在暗中保护的黑衣人。义父可有说错?”

众人听到他仅凭足音就将各人的身份完全对应,不由得个个心生敬佩,心中赞叹不已。

沈书月说道:“义父当真是宝刀不老,不过剩下的这位花公子,义父也是见过的。”

青衫客肯定地说道:“那位什么花公子,我绝对没有见过。我从未听过他的足音。”

沈书月笑道:“这位花公子,昨夜也在画舫之中听曲的。”

那青衫客显然是没有想到此点,多少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原来如此。”

花飞雨恭声说道:“前辈如此功力,叫晚辈五体投地。在下容貌平常,才疏学浅,平日里并不惹人注意,前辈不曾留意,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今日能听到前辈奏箫,实是人生之幸事。”

这一番说得十分得体,惹得那青衫客甚是开心,哈哈笑道:“还是你这小子会说话,不像那紫衣小子,当真是令人讨厌。”

镜水月听得大为光火,正要开口讽刺他昨晚临阵脱逃的事,却见沈书月和风随云连连向他打出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听那青衫客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道:“今日老夫心情甚好,你们几个小娃儿进屋来,听我再吹奏几曲。”

众人大喜,正要举步入内,突听那青衫客继续说道:“那乱嚼舌根的紫衣小子就算了。”

这一句传来,镜水月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沈书月更是尴尬不已,但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脸带歉色地看着镜水月和穆涵懿,目光之中全是愧疚之意。

众人一阵沉默,镜水月突然哈哈大笑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然后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继续入内听箫,自己往外走去。

穆涵懿、风随云和杨破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行动,镜水月附耳对风随云说道:“师哥,机会难得,你留下,照顾一下楚姑娘。”说着,一边挽起穆涵懿的手,一边揽住杨破的宽肩,走出曲径而去。

镜水月离去,剩余的四人各自面带苦笑地进入小院。

推门而入,青衫客面门而坐。

昨夜天色已晚,黑夜之中,风随云并未十足地看清他的面目。

青衫客年约五十五岁,头发之中已经有了银丝,额头丰隆,双眉细长过目,双耳轮飞廓反,上尖下小,耳高于眉,双目细长,神光内敛,眼尾微微上翘,长着一个鼻梁起节的鹰钩鼻,一双薄唇,留着一部长须,整个人颇有些遗世独立之感。

小屋之中,甚是简朴,衬托得挂在青衫客身后的一柄入鞘宝剑格外醒目。

青衫客看着进来的四人,露出一个颇为满意的笑容,说道:“那个紫衣小子没来就好,不然老夫岂有兴致奏箫。”

这古怪的脾性,风随云等四人也只好听之任之。

虽然青衫客脾气甚是古怪,但是箫艺之精湛丝毫不下于沈书月,所奏箫曲之风格更是独树一帜,令四人个个脸显叹服之色。

只是他的性子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楚雪多次开口问他曲目名称,均被他以冷眼拒绝,到后来楚雪连嘴都不敢再张了。

一连三支箫曲,四人心神愉悦,深感不虚此行。

青衫客闭上双眼,放下洞箫,脸上的神色平静恬淡,在这个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都变了一样,完完全全是一个精通箫艺的大师,再无半分脾性古怪之感。

沈书月对这义父早已熟知,故而没有半分惊讶之感。而风随云、花飞雨和楚雪则是脸上露出由衷地崇敬之情。的确,不论眼前之人的性格如何,单凭这份能力,已经足够让他们尊敬了。

这三支曲子首首精彩,楚雪早已为之心动,如今演奏已毕,她心中对于箫艺的热爱再次驱使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老先生,敢问这三首曲子有何名称?”

青衫客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你告诉我你昨夜吹奏的那首哀伤箫曲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这三首曲子的名字。”

楚雪一愕,继而说道:“我所奏之曲名为‘萧然’。”

青衫客轻轻地念道:“萧然。”他念得又轻又缓,似是在回想曲子的旋律与节奏,又似是在咀嚼曲中的味道。

过了片刻,青衫客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三本册子,朝着楚雪随意一扔,说道:“小娃儿的曲子吹奏得不错,这是我刚才三首箫曲的曲谱,拿去吧。”

看似轻松随意的一扔,那三本曲谱却如同有人托着送过来一般,竟然于半空中调整了方向,平平稳稳地落在楚雪的手中。

这份劲力运用之精巧,放眼当世,也无几人能做到。

在楚雪喜不自胜的同时,风随云和花飞雨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楚雪正要开口致谢,青衫客已经毫不客气地朝着四人挥了挥手,说道:“我倦了,想要休息,你们快些离去。”

说罢,就已经躺倒在地,发出鼾声。

除了沈书月习以为常,剩余的风随云、花飞雨和楚雪面面相觑,均感匪夷所思。

沈书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带着三人走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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