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大惊，冷哼一声，“你家老爷就是这么说的？”
“是。”
“卖身契在我秋娘手中，我不同意交易怎就违背规定了？他也太过强词夺理。”气恼完又发现更要紧的，“不对我的事他向来避之不及，这等小事他怎来干涉？”
小厮不语。
秋娘脑海闪过思绪，她道：“你家老爷可有接待一男一女，男者贵气，女者不俗。”
“确有，今晚仍在赵家。”
秋娘冷笑，“那两人和你家老爷什么关系？”赵正清可不是见钱眼开，趋炎附势之人。
小厮当是觉得没甚不可说，于是道：“女郎是我家小姐。”
秋娘险些笑出声，原来如此。
竟是他姑娘。
“你去告诉你家老爷，他欠我个人情，是要还的。”太过疲惫了，秋娘揉捏额角，说完离去径直上楼回房。
赵家书房。
“秋娘道您欠她个人情，是要还的。”小厮回话。
许久不听赵正清回应，小厮瞅了眼便自顾退下。
赵正清细细擦拭着牌位，不沾一丝灰尘，上刻——亡妻赵李氏之墓。
第二日赵相逢去祠堂拜了母亲李之宁，临走前被赵正清叫住独自说会儿子话。
赵正清不是多话之人，很多感情话也说不
出口，他看了眼祠堂干干净净的牌位。
“阿遇，我这辈子就爱过你母亲一人，自你娘去世，心已沉寂。我不会再娶妻，这么多年也没有其他女人。儿子更不必说，你爹从未在意过，赵家有人继承香火，我这一脉只要是和你母亲的孩子便好。”
一番话他像是不敢停歇，怕稍顿自己便再没有勇气说出口。
赵相逢捏了捏手心，仔细瞧，她爹真的老了不少。
她倾身轻轻抱住他，“爹。”
她不知此时要说些什么，心中有话却形不成字句，只好拥抱，只好低低唤一声“爹”。
“你外婆这两年记忆有些恍惚，你去看的时候要配合着点儿。”得知赵相逢要去大平村，赵正清说些细节，“还有相思，将她带回来玩几天也行。”
“欸，我知道了，爹你回去吧，我这就走了。”
“阿遇。”赵正清喊，她回头，“你在宫中可还好？皇上对你怎么样？”
他一直不敢问这两个问题，他太懂一入宫门深似海。
赵相逢笑，“他对我很好，你放心。”
皇上为避免因他在场父女二人说话拘束不自在，早早坐在了马车里。
见赵相逢上马车，伸手扶着。
“说完了？”他半开窗，还能看见赵正清在门外。
“嗯，走吧。”赵相逢透过窗挥了挥手。
“爹，我走了。”
赵正清跟着挥手，一会儿拐弯走远了，赵相逢才将车窗放下。
皇帝看她神色戚戚，拉过她的手轻捏。
“皇
上，可以去我外婆家吗？”她看向他，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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