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绮红院的花魁赎个身,现在看那老鸨倒是难缠。”皇帝挥退了传话小厮,也是有些烦恼。
赵正清一听赎花魁,下意识视线看向赵相逢无声询问。
赵相逢心里一暖,她看懂了,她爹以为皇上赎花魁是要纳进宫。
“爹,皇上和那花魁白芍是故人,想着帮一把。”赵相逢粗略解释。
赵正清颔首,松了口气,“秋娘性子拗,一时难扭转她的决定,交给臣去试试吧。”
秋娘?
绮红院老鸨?
赵正清注意到赵相逢变化的表情,慌张着解释:“我前两年参与过绮红院的整顿,这才认识了绮红院老鸨秋娘,她这事也有些错处,我派人去说说。”
他的解释是对赵相逢。
皇帝直接答应:“也好。”
赵相逢听罢沉默,她母亲去世早,自进宫后将近六年没有和她爹联系,从家宅状况可以推测她爹没有找续弦。只是在外不知是何情况,毕竟她母亲生了两个女儿,赵正清没有儿子。
“怎么饭桌上一直情绪低落?”
两人到了寝房,皇帝直接将她拉上榻揽进怀里。
赵相逢将脸埋在他怀里,语气闷闷:“我爹直接叫那老鸨秋娘,而且我爹没有儿子,也不知这几年在外有没有养小妾。”
原是为这。
皇帝笑出声,抚顺着她的背脊,“按你说的,你爹没有儿子,那他要是想要女人儿子,直接收进屋又何妨?哪里有闲话说他,有人妨他?”
不能不说是有些道理
的。这世道就是这般,赵正清如若再续在世人眼中再正常不过。反而是没有儿子这件事更易让他被人戳脊梁骨。
“如若你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小娘,弟弟妹妹的,直接相问便是,朕看得出你爹疼爱你。”
赵相逢哼哼,展开纤臂抱着他。
是啊,何必自己瞎猜测呢。
“该朕了。”察知她缓和,他挠了挠赵相逢腰侧软肉。
痒意让她侧身躲着,一仰眼撞进一双幽邃的黑眸。
“为何朕听你爹叫你阿遇?和阿鱼音调不一样?”
赵相逢早知他要问,她双臂环他脖颈,快速亲他一下。
“方言音调差异罢了,我爹习惯了青州方言版的官话。”
她也不知为何说谎隐瞒,只是不想让皇帝那番鱼水说辞破灭?
皇帝想到船上赵相逢说得他便听不懂,加上皇上对自己莫名的自信,于是乎不自觉信了大半。
这厢绮红院,灯火通明。
老鸨秋娘刚处理好醉酒闹事的一波人,坐在椅子上歇息,如若不是时间还早她累得想直接回屋歇息。
贴身侍女小夏慌张张气喘喘跑到跟前。
秋娘以为又是那想赎人的小厮来纠缠,没好气道:“骂回去没有?和他说再来就不客气拿扫帚轰走。”
小夏歇了两口气,摇头又摆手,“不是不是,是赵大人传来的人。”
秋娘一愣,捶胳膊捶腿的手停下来,不敢置信道:“你说谁?哪个赵大人?”
“哎呦,还有哪个赵大人,就是妈妈你
想的那个赵县令啊。”
小夏话刚落,秋娘喜着催,“快,快让他进来。”
小厮自然见过秋娘,只将赵正清交代的说了去。
“我家老爷说你有悖青州契约法相关规定,让你不可克扣花魁白芍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