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闻锡笑，不怀好意，声音清脆，“阿念姐姐不爱说话，是因为阿念姐姐是个小结巴。”
赵相思脸色一瞬变白，她仓皇垂眸，手指绞着裙角，贝齿咬唇不语。
刘闻锡猜测得以验证，颇为得意，“阿念姐姐真可怜，家人都不关心你，竟然不知道你结巴。”
“不是！”相思小声坚定反驳。
她一直是这样，柔柔弱弱，不说话，坐在那里丝毫不引人注目。
刘闻锡撇嘴，“那他们为什么不知道？”
赵相思唇咬得更加厉害。
五岁时赵相思说长句不流利被重视，当时赵相逢已经离开。
她努力了，但她不行。
所以她只好减少说话，愈来愈安静。
“你怎么…知道的？”
赵相逢毕竟缺席六年没有多加留意察觉，以为是性格内敛，刘闻锡才接触几天为何会发现。
刘闻锡摸摸鼻子
，“在墙角听见你偷偷练习。”
赵相思已经很久没有练了，她终究自卑又想缩着逃避，那次见刘闻锡到家里才心血来潮。
她觉得难堪，红了面颊。
刘闻锡也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视线闪躲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我可以教你，如果你愿意。”
-
七夕。
白天赵相逢又去了趟双河县赵家看赵正清。晚上赵相逢和皇帝去街上逛灯会亦充当弥补上元节的遗憾。
“您事儿办全了吗？”赵相逢挑着牛郎织女灯抬眼问。
灯火辉映，人潮汹涌，皇帝拉住她的手，“好了，今晚要玩个尽兴，明天坐船回去可要好久不能出去。”
深宫，真真拘束。
赵相逢撇去恼人的想法，见众人挤着去前面同一方向，对皇帝道：“咱们跟着去看看吧？”
谁知人越来越多，脚步声踏踏不绝，皇帝怕走散，将赵相逢紧拉在身边，拥着她的肩，四处张望看到一处高地，确认再三后拉着赵相逢走去。
赵相逢半个身子在他怀里，完全看不到路况都是跟着他走，终于走到较高的台阶处皇帝才松开些。
“人怎么突然那么多？”赵相逢道。
“前面是牛郎织女桥，人们都在赶着第一波过桥，自然多了些。”
飘来的声音很熟悉，赵相逢看去，赫然是同样挤来的白芍和李谊。
四人去小茶馆坐着闲聊等待人群稍散。原来白芍赎身后和李谊两人用手中的银子盘了
个小院子，李谊现在在衙门当捕快，白芍仍有些存款，如今做些绣花补贴家用，正在筹谋打算开个店铺。
一盏茶的功夫，人群散去一半。
“这会儿人少了些，你们可以去看，正好月上中天，过桥约定生生世世。”白芍提议。
“你们不去？”赵相逢疑。
“我们年年都可以去，已经走过很多次了。”
赵相逢失笑，询问般看向皇帝。
桥是拱桥装饰成的，灯火星光皎月映入桥下河水，状似银河，唯氛围成就。
步上桥上台阶，交叠的人影也投入璀璨的银河，跋山涉水，携手走过。
红烛摇曳，帷幔四落，喃喃呖呖依稀耳中。
床榻前案几上绿芽生长，两个胖娃娃在水中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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